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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了这种事,她连问也不会问,只是说些寻常关切之语。”姚轩笑意温和道。 “你们姐弟几个,倒是心意相通。”柳彤云先是讶异,随即感慨道。 “那倒也不是,”姚轩道:“jiejie能猜中我们心中想什么,我们却未必能猜中jiejie心中想什么。” 柳彤云疑惑的一蹙眉:“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姚轩低头去看她秀致异常的眉眼,温声道:“jiejie说,她想见见你。” 宫中发生的事,但凡圣上有心,总能够在第一时间内知晓。 宁海总管低眉顺眼的过去,小心的将今日沈充仪说的话讲了,便低着头,不敢做声了。 圣上握笔的手凝滞了一瞬,蹙眉道:“皇后如何,没有被惊着吧?” “没有,”宁海总管轻声道:“娘娘倒是沉得住气,听沈充仪说了,也面不改色,后来到内殿去详细问了红叶红芳,也不见着急。 只说小公子若连这点儿事都经不住,这个会元做的也没意思,倒不如退位让贤,还说圣上心中有主意,不必多想。” “朕就知道,她会明白的,果然如此,”圣上笑意温和,自语道:“她从来不是那种听了一点似是而非的消息,便自乱阵脚的人。” “是,”圣上这样温声细语,并不代表他没动气,宁海总管深深明白这一点儿,所以应答之间愈发小心:“皇后娘娘气度非凡,哪里是寻常人能比的。” “你这张嘴,惯来是会说话的,”圣上斜睨他一眼,摇头一笑:“罢了,吩咐人叫个太医,往甘露殿去看看,不管怎样,总是叫朕安心些。” “是。”宁海总管弯着腰,恭敬的应了一声,便转身往外去了。 “等等,”圣上叫住他,淡淡道:“叫沈氏迁到芳林苑去,她既不会说话,日后便自己待在那儿,对着自己慢慢说吧。” 芳林苑地处偏僻,少有人至,几乎与冷宫无异,圣上轻描淡写一句话,却是直接将九嫔之一的充容,打入深渊了。 “圣上,”宁海总管额上生了汗,勉强道:“那边可是荒芜的很……” “皇后没出事,是因为她心思沉稳,又有度量,而不是因为沈氏没多嘴。” “她们母子无恙,并不意味着沈氏违逆圣意,挑唆是非,就不该死,”圣上微微一哂,目光犀利:“按朕的吩咐,去吧。” 宁海总管一颗心跳的极快,连气息都下意识收敛几分:“是,奴才明白。” 宫中的消息都似是生了翅膀一般,传的飞快,宁海总管刚刚去将沈充仪送到芳林苑去,后脚锦书就收到消息了。 “活该,”红芳哼道:“她不怀好意,自作自受。” “管她做什么,”锦书低头瞧着自己肚子,笑着吩咐她:“将昨日我取出来的针线拿过来,我做件小衣裳。” 沈充仪那会儿有意同她说起姚轩,又故意语焉不详含含糊糊,说是好意提醒,锦书是万万不信的。 她怀着身孕,这样大的肚子,陡然知晓至亲出事,心性差些,指不定就会出什么事儿。 但是同样,说沈充仪是有意害她,早有预谋,她也是不信的。 圣上吩咐人不许言及,她却一时气不过说了出来,若是真出了事,如何也脱不了干系的。 说到底,也只是一时激愤,才顺口说了的 可这并不意味着,锦书就要谅解她,去圣上那儿劝一劝。 做了恶事就是做了恶事,有意害她也是真真的,她没那么多菩萨心肠,去可怜这个,怜惜那个。 多累啊。 正文 59|内情 科举舞弊一案, 承安也是知道的。 只是圣上下令封口, 不许叫皇后知晓,他也亦是忧心锦书,自然也不会多舌,去生是非。 这日上午,他同太傅道别, 正待回宫去, 听身边人回禀说沈充仪早间问安时, 将此案说与皇后听了,脸色不由微变。 “如何, ”他语气微急:“她还好吗?” 内侍对于二皇子这样的关切有些讶异, 却也只当他是忧心皇后,便道:“娘娘是有福气的人, 也沉得住气, 方才圣上便叫太医去看了,小殿下好好的呢。” 承安察觉出他目光中闪现的奇怪, 心也瞬间静了下来,重回淡然:“也是, 皇后娘娘素来是稳得住的。” 内侍笑了一笑,没有多想:“谁说不是呢。” “走吧, ”承安转身道:“既然出了这样的事, 少不得要回去看看。” “殿下有这份心,娘娘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那内侍只当他是想要讨好这位备受宠爱的嫡母, 随之奉承了一句,承安听了,却也只是淡淡的一笑。 ——高兴? 她才不会呢。 他又帮不上什么忙,除去说几句无用的话,勉强安慰她几句,其实什么用都没有。 可是,她那样的人,又哪里需要哪些空泛泛的虚言呢。 更不必说,她还有圣上宠着,万事不忧。 心底这样想,承安不禁微微蹙了眉头,不知是自嘲还是不甘的摇摇头,大步往甘露殿去了。 “娘娘呢,”进了内殿,他迎面遇见了红叶:“可方便见一见吗?” “哪有什么不方便的,”红叶见他回来,倒也不奇怪,毕竟这位二殿下素来都很尊敬皇后,听闻沈充仪之事,过来看看,也是寻常:“娘娘在里面做针线呢,说是要给小殿下制衣裳,等出生之后穿呢。” 承安的唇几不可察的抿了抿:“娘娘安好?” “这点小风小浪,”红叶淡淡笑道:“娘娘不会放在眼里的。” “是么,”承安应了一声,目光往内里扫了一眼,便收了回来:“既然如此,我便不过去搅扰了。” “殿下人都到了,不过去跟娘娘说说话吗?”红叶问道。 “不了,”承安道:“太傅还在等着,我先回文苑了。” “哦,”红叶赶忙施礼送他,道:“殿下早些过去吧,不好叫太傅久等的。” 承安向她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三皇子承庭回披香殿后,便见贤妃正同今日入宫的母亲说话,面上笑意盈盈,一扫前几日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