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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捣乱,也会害了母亲。粗鄙之人,自然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舒无虞无奈回他:“告诉大娘我知道了,二哥请回。” 舒蔚这又哈哈大笑起来,叉着腰一副能奈我何的样子,笑了足足一会。眼看常氏提着扫帚又来了,赶紧叫了句“疯婆子”,这才跑了。 天色明亮,舒无虞活动了筋骨,打了一盆清水,向常氏讨了一块干净抹布,便开始擦拭宗祠。 宗祠内每日有常氏打扫,倒是很干净。至于高处,反正她也爬不上去,大夫人也爬不上去,就没去擦。 常氏看着她辛劳的样子,时不时递给她一盏水解渴,舒无虞也时不时冲她一笑道句“谢谢阿婆”。 终于忙活了两个时辰,舒无虞才算是勉强擦了个干净。太累了,她必须得歇歇。于是枕着蒲垫躺了下来,嘴里“阿弥陀佛”的喊着。 常氏从后门进来,看见她这副样子,嘴里忙说道:“野丫头快起来,这可是舒氏宗祠。” 她一个激灵翻身起来,却感觉两眼一黑又倒在蒲垫上。 常氏吓了一跳,忙摸着她的头,感觉有些发烧,正要出门找大夫时,听见身后舒无虞嘟囔:“阿婆,我饿了,饿晕了。” 常氏又气又好笑,推了一把舒无虞:“吓死老婆子了。” 舒无虞昨晚和今早喝了常氏的药,风寒倒是有好转,只是刚刚累坏了,身体便有些发热出汗。她倒觉得没什么,只是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她无奈的看着常氏,尴尬的笑了笑。 常氏也哈哈一笑,拉着她去厨房,嘴里又说:“趁着天色亮,吃过饭,快把经书抄了,晚了天色黑,对眼睛就不好了。” 舒无虞差点忘记要抄心经了,随即一副忧愁的脸,看的常氏有些心疼。 常氏拍了拍她的:“好姑娘,总会过去的。” 她当然知道总会过去的,可是她却不想再向前世一样,被大夫人牵着鼻子走了。 饭后她向常氏讨来所有的素笺,翻着几本不薄的经书,长长叹了一口气。 身旁的常氏拍了拍她的肩膀,为她鼓气。 她看着常氏慈祥的样子,提起笔一挥,每张素笺上只留一字,连起来一读:祖宗在上,孙辈舒无虞今日清扫了您们的休憩之所,没有力气抄书了!末了还画了一朵莲,舒无虞满意的回头冲常氏一笑:“阿婆不会怪我吧。” 常氏伸出一根手指,往她头上一戳:“鬼机灵!” 傍晚时分,她便将这纸一同扔进了火盆,“毁尸灭迹”! 清晨,舒无虞起了个早,坐在宗祠门口,远远看着吊儿郎当走来的舒蔚,忙回头叫了一句:阿婆。 常氏听见,拎着扫帚就来了。 舒蔚看见常氏手里又拿着扫帚,不禁往后退了几步,远远冲舒无虞喊到:“大娘让我来拿你抄写的心经。” 舒无虞摊开手,示意没有。怕他理解不了,又补充一句:“二哥,没有素笺我就抄在墙上地上了。” 舒蔚听闻,于是走进宗祠,挨了一扫帚不说,却没有看见墙上地上有字,顿时来气:“舒无虞,你耍我。“舒无虞无奈叹气:“二哥,我是抄了不错,可是大娘让我擦拭宗祠,我又给擦干净了。” 舒蔚脑袋转过弯来,心知她是在摆他的道,丢下一句:“你等着,我告诉大娘去。” 舒无虞看着他急匆匆告状去的样子,摇了摇头,她这个二哥,委实傻了些。 于是她朝着他的背影大声喊到:“二哥别忘了带素笺。” 正文 第四章 初遇 舒无虞正帮阿婆捶背时,远远看见走来一群军士,起初不甚在意,以为他们路过而已。直到军士们停在离宗祠几步路远时,才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 那为首的少年,英姿雄发,羽然而立。高纶束发下清朗明毅的脸庞上挂着密密汗珠,薄薄嘴唇轻齿而道:“姑娘,有水吗?” 舒无虞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不禁感慨万千,看着眼前的人,满目深情。景止,她的景止啊。 林景止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略含歉意的指着一众军士说道:“吓到姑娘了,我们奉了皇命征兵,一路走来,颇为口渴。沿路上家家户户都关了门,只远远看见这宗祠门前有人,故而来讨杯水喝。” 舒无虞好笑,皇帝征兵,家家户户不还得关门啊,难道等着你抓壮丁不成。 常氏扯了扯舒无虞的衣袖,说了句:“傻姑娘,还不去倒水。” 舒无虞这才反应过来,提着绣花裙子便去倒水,连脚步也是愈发轻盈。 林景止望着她消失在墙角的背影,突然内心有种感慨: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明明是消瘦而陌生的脸,却能透过她明亮的眼睛,感觉到一丝熟悉。本是这凉爽清晨,给她罩了一层朦胧之意。林景止微微一笑,觉得甚是有趣。 舒无虞踉踉跄跄的提着一大桶水走了出来,林景止看着她瘦弱身板几欲摔倒,一个跨步向前接住了她手中木桶。 舒无虞羞赧一笑对他说道:“刚打上来的水,很清凉。” 林景止道了句谢谢,喝了一瓢后又将水分给了身后的军士。正抬手要抹抹额头的汗珠和唇边的水珠,却见她递过来一方手绢。 舒无虞递着手绢,轻松说道:“用这个吧。” 林景止大大方方的接过,擦了擦,又说要洗过再还给她。哪知她忙说着不用,略含歉意的将手绢还了回去。又向常氏鞠了一躬,便带着军士离开了。 舒无虞望着快要消失的背影,一阵懊恼。兀自拍了拍脑门儿,嘟囔一句:真笨! 却又突然见他跑了回来,冲着她问:“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 见过,当然见过,还有一段深缘。 “啊?没有吧。”舒无虞回答道。 林景止应了一声,又离去了。 身后的常氏从门后走过来,指着林景止的背影说:“你认识?” 她当然认识,再熟悉不过。想不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这便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么? “阿婆,我也是第一次见。” 舒蔚没过多久又来了,抱着一卷厚厚的粗布绢,气喘吁吁。 见到她悠闲地坐在门口,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将手中粗布朝她扔去,嘴里气急败坏的说道:“大娘让你抄写在在这布绢上。” 舒无虞拾起粗布,最为劣质的布绢,一笔一划比写在素笺上更为费力。 舒蔚看好戏般又补充道:“大娘说了,不够还有。” 舒无虞当然知道,作为布商的舒家,最不缺的当然是布绢。 舒无虞看着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大娘前大娘后的,就让人作呕,揉了揉昏沉沉的头,没忍住咳了两声。没有力气再跟他周旋,便抱着布绢往后堂走去。 身后传来舒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