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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又是嫡长子,肩上责任重大,万不可讳疾忌医,反误了他。我是拿他当自家孩子来疼,才这说番话,你勿见怪。” “我这么大的人还能不识好赖心?就凭你这几句话,我就知道咱们没白姐妹一场。”丘如意赶忙说道,又轻声叹道:“岂会不看。虽在边关,到底背靠郡王府,权力富贵还是有的,寻访过多位名医,有没见过此症状的,也有听过或见过的,说象是书中所载的呆症,一起斟酌着,开了个什么洗心汤的方子,奈何这孩子是个有主意的,死活不肯喝,狠下心硬灌过几回,哭得什么似的,他父亲便也没再舍得下手,况且里面以人参为君药,虽有茯神、菖蒲开心窍,到底是小孩子,本就阳气足,如此吃下去,也怕他受不住,再则那些名医也不能确诊是否呆症,便就偶尔熬些,聊胜于无,权当给他补身子了。” 丘玉~娟便道:“症状都没能确诊,如何敢随意用药,那些名医也是胡闹。依我说,不若寻那有道高僧,让他们帮着看看,说不定有奇效呢。” “你说的也是个法子。我这些年在边关,早就世隔绝了,你若知道便帮着举荐举荐吧。” 丘玉~娟姐妹二人在这里长篇大论,不想安世弘和丘若兰竟走了来,待宫人发现,正欲开口传报时,安世弘去摆摆手,笑着往安天祐身边走去。 丘若兰亦步亦趋地跟着,安天祐恍若不知身边多着两个人,仍一眨不眨地看着两只蚂蚁打架。 第二六二章 一试再试 等到走到跟前,丘若兰悄悄拿出帕子在安天祐眼前晃动。 安天祐仍保持着一眨不眨地的姿势。 安世弘轻叹:“果然是个漂亮的孩子,可惜是个痴儿。安氏祖先到底杀戮太过,后世子孙才受此责罚。” 原来,他今日正好有些空暇,丘若兰便在他跟前大赞安世诚之子,说是个极其漂亮的小男孩,恍若菩萨坐下的童子,可惜她身为妾室不能近前亲近。 安世弘正为子嗣问题忧心,闻言心动,便带着丘若兰过来看看。 哪知,安天祐却是这般模样,当下也没了心情,因丘如意是臣子女眷,安世弘不便往轩里去,一拂袖直接走了。 宫人忙福身恭送太子,安天祐却低头跟着蚂蚁跑了。 照料孩子的大宫女不想安世弘这么快就走了,已是往轩里禀告去了,现在只有两个小宫人陪着安天祐。 “妾恭送太子爷。”丘若若眼珠儿一转,干脆矮身送安世弘,她自己倒是留下,眼看安世弘走出,她便低喝宫人道:“就知道踩低捧高,他不会说话,你们就偷起懒来,茶水点心也不知拿来给他。我先看着他些,你们去端些来,顺利拿巾帕过来给他擦着些,也不是第一次当差,倒让主子们提醒。” 因丘若兰一向规范又竭力奉承太子妃,小宫人不疑有他,慌着去拿茶水吃食等物去了。 丘若兰一边摆手让自己侍女留步,一边追着轻声叫安天祐:“慢着些跑,小心跌着。” 安天祐哪里听人言,此时已不追小蚂蚁了,而是走到花木间,看叶上一滴被太阳照得晶莹剔透的水珠儿。 丘若兰便悄悄自怀里拿出一物来,忽然掷到安天祐脖子上,自己却拿帕子掩了口,惊叫道:“你脖子趴的是什么?” 此时阳光正透过花荫照在安天祐的身上,他的脖子上赫然趴着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阳光照耀下,浑身发着幽幽暗光,蛇信子红艳欲滴,望之令人浑身发寒。 安天祐却浑然不觉,定定看着水珠儿,仿佛那水珠儿是天底最好玩不过的玩意儿。 丘若兰便悄声道:“原本是条毒蛇,见血封喉,你千万不要动弹,我帮你拿下来。” 说罢,丘若兰拿手帕轻轻一拂,“啪嗒”一声,那条小蛇正好从安天祐的胸前滑下去,直落在他的脚上。 安天祐眼丝不见,仍继续看着他的水珠儿。 丘若兰只得自己捡起来,快速塞在怀中,心中暗忖:这条小蛇虽是竹子做就的,却形神极逼真,为何他却视而不见? 是了,定是他年纪太小,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定是不认得蛇,更不知道毒蛇的可怕,况且竹子早生凉,然自己揣在怀里半日,怕是暖得温了,失了阴凉冰冷的效果。 罢了,待我再试他一试,丘若兰一把掐住安天祐的胳膊,盯着他恶狠狠问道:“你真是个小傻~子吗?” 说话间,却伸出两根手指,作势往安天祐双眼插、去。 安天祐恍若未见,双目眨也不眨地看着水珠儿。 丘若兰连同手一起收回的还有心,她得意笑道:“果然没错了,就是个孤独症患者。这样的人,如何做得皇帝?‘大楚成祖皇帝母胎十二月而生,生而火光冲天,耀如明昼’,我就知道你定是长兴帝殁时怀的,不过是为君讳,故意模糊时间,神化皇帝,如今八字已因我而改,和史上的天纵英明,相差何止天地,大楚的历史终因我而改变。” 丘若兰言毕,便听得身后脚步急促,环佩叮当,裙衩窸窣,再细看一回面平无波的安天祐,方放心回身,果见丘如意已气急败坏地立在眼前。 丘若兰唇边绽一朵笑容:“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急成这个样子啦。” 丘如意眼丝儿也没给她,只管上前扶住儿子,上下细细打量,道:“你可还好?” 安天祐仍一动不动地看着水珠儿,丘如意见他并无异常,方恶狠狠地看向丘若兰:“他若有个好歹,我宁死也不放过你。” 丘若兰身边的大宫女珍儿却不高兴了,冷笑道:“国公夫人好大的口气,竟是连太子良娣都不放在眼里了,这是谁给你的胆子。” “我给她的,可不可以?”丘玉~娟静静站在一旁,冷冷盯着珍儿:“先前跟着爷时,还知道些规矩,如今倒是长进了,学会狐假虎威了。” 珍儿吓得面黄如土,急忙跪下请罪。 丘玉~娟又看着丘若兰道:“你胆子也见长,倒敢指挥起我的人了,看来是我平时太仁慈了。先回去面壁思过一个月,若敢在没上没下,定严惩不贷。退下吧!” 丘若兰已然去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心情正舒畅,也不为自己辩白,麻利地带着宫人回东宫去了。 丘玉~娟陪着丘如意母子回房里,笑道:“一听她单独陪着祐儿,白着脸就冲出去了,倒吓人一跳,你也未免太紧张了。这次是皇后娘娘宣你母子进来的,又是我亲陪着,借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真对这孩子怎么样,否则,她的命就别想要了。” “是这么个理儿,可是做为母亲,是不会放任哪怕一点点的可能的。万一她真铁了心使坏,伤了孩子,哪怕事后把她抽筋扒皮,也不足以弥补分毫。只有你真正做了母亲,才能深刻体会到这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