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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当了爹妈长辈,就能名正言顺地祸害起无辜小辈了呢?反正这种道理我是从来没认过的。” 菜花摸着小黄鼠狼的毛,道:“你哥这话虽然简白了些,可却有其道理。咱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脑子和心思,行事上也各有各的规矩。在我看来,只要不是恶人,大家有一条最根本的规矩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不要害人。说更清楚点,就是不要伤害无辜之人。” 二花点点小脑袋,道:“嗯,只要做到这条,其他有点小毛病也没啥。” 菜花笑道:“看,咱二花多明白啊。所以说,这条是咱做人的根本。可眼下,你也知道,按那王爷的计划,他是肯定要害了你哥哥、胖墩儿,以后为了争权夺利,还会害了更多人。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咱们没有及时地解决他。” 说到这里,菜花不再吭声,而是缓缓摸着二花,让她自己想清楚去。 “姐,哥,”半晌后,二花搓了搓毛脸,道:“我想好了,他当初给了我一条命,只是对我有份生恩罢了。可这却不能让我用哥哥和木墩还有更多人的性命来当作谢礼。所以……” 小黄鼠狼挺了挺胸脯,道:“我想着就给他留条命好了,咱们的盐场不是一直都缺人吗?就把他们那一伙人都送去晒盐吧!” 菜花和穆昇都觉得这主意不错,菜花担心那心怀歹意的家伙会不会在盐场胡乱叫嚷些话,引出流言蜚语来。干脆就请了翠族人专门管理一片被隔离出来的盐田。 在这片盐田里干活的人,都是犯了大错,又罪不至死的人犯。穆昇还给这片盐田起了个名,就叫劳改盐场。 而翠族人大多数都不懂中原官话和南疆语,他们做看守时,不论这些犯人吵嚷些什么,对翠族人也毫无影响。 于是,在持续监视了楚王等人一段时间后,菜花他们总算把楚王的同伙给摸清楚了。 同时,楚王的身份和计划也彻底暴露了出来。不过,还没等他腆着脸来找菜花叙一叙父女情,就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被人打晕之后,直接送到了偏僻荒凉的劳改盐场中。 而广原州衙中,也同时展开了一次清查行动。大家这才知道,前不久被招进衙门的那几个人,竟然是中原某个势力安插进来的细作。他们不但打算暗害知州一家,还准备谋夺广原,为背后的势力输送兵员和粮草。 幸好,这计划被武备队的高手发现后,这伙细作已经被抓了起来。 大家吃惊之余,也再次提高了警惕性。结果,竟然在这次清查活动中,还真又抓住了几个细作。还有不少之前在外做过恶事的家伙,也被热心群众揭发了出来。 至此,菜花和穆昇干脆借机推动起女子出门做工的事情。 幼女要送到学堂读书识字,青年女子则按能力进入衙门、学堂以及鸡场和漆器作坊。就连上了些年纪的中老年妇女,穆昇也没放过。他弄出个“广原居民协调会”,把州城划成无数小区,由该地明理懂事的中老年妇女担任会长。平日,她们主要负责协调邻里关系,若是本地有陌生人出没也要及时查问。发现可疑情况,则要立即向当地的武备队巡查点报告。 这事在广原城里并没引起什么波澜,因为家里的老少爷们实在太忙,他们根本就没功夫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渐渐的,妇人们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顶用,越来越能管事了。那些年轻姑娘们在外上工赚来的钱,竟也不比爷们差多少了。不少人家里,已经是女子当起了顶梁柱。 半年后,莫梓驹再到广原时,就发现,这里大街上,店铺里,甚至就连衙门中,竟能频繁见到女子的身影出没。而周围人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并没谁做出什么鄙夷或不赞同的神色。 看着这些忙碌的女子或严肃或微笑的脸庞,莫梓驹心中似有所悟。 于是,当他见到大着个肚子的菜花正叉着腰,在衙门大堂里审案时,好像也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审过了一堂后,菜花转到后面,见到了正在发呆的莫梓驹。 “莫大哥!”知州大人笑呵呵喊了声。 莫梓驹醒过神来,连忙道:“哎,弟妹,你快坐下。这是几个月了?” 菜花摸了摸肚子,笑着道:“五个月了,结实着呢。放心,我不会为了那些虚规矩难为自己的。” 莫梓驹想到菜花两口子都身怀绝技,身体比普通人好上许多,倒也放松了下来。 “穆昇兄弟怎么不在跟前?”之前莫梓驹就曾听人说过,这两口子在生木墩的前后那简直恨不得天天腻歪在一起的事情。如今没见到穆昇跟在菜花身边,他就好奇地问道。 “哦,他想着下半年我要生的时候,恐怕没什么时间管事。就带着几个新招来的生手,跑去下面的县衙里换人了,呵呵呵。”菜花想到跑来告状的谢尔,不由傻笑了几声。 莫梓驹忍笑道:“这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拿着新人换人家的熟手。” “对了,”莫梓驹想到今天所见,就开口道:“我这一路走来,发现好多女子都在外忙碌,这是……?” 菜花喝了杯水,道:“嗨!我们也没打算做什么,只是广原地广人少,不比中原人力充足。能怎么办,只能把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了。” “噗,咳咳咳……”莫梓驹呛了口水,边笑边摇头。 “对了,这次有个好东西给你。”菜花想起一事,站起来从她桌上拿起一个陶瓶来。 莫梓驹坐直了,问道:“是什么酒水吗?” 菜花失笑,道:“回头请莫大哥好好喝一顿,不过这可不是什么酒水。”说着就拔了瓶口的塞子,朝一个浅瓷碟中倒了一点。 只见白色浅碟中,一汪黑亮粘稠的液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而菜花从桌上拿起一管毛笔,蘸了蘸那黑液就在一方绢布上写了几个字。 莫梓驹在一旁看着,道:“这竟墨汁吗?” 菜花也不答,拿起绢布略吹了吹,待上面黑液干了,就将茶几上的水杯拿过来轻轻朝绢布一泼。 “诶?!”莫梓驹刚想拦着,结果,就看到那写了墨字的绢布迅速被水弄得湿透了。 但更让他傻眼的是,那些浸了水的黑色墨字竟然丝毫没有化开,之前是什么样子,如今还是什么样子。 莫梓驹上前一步,接过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