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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您以前当过兵吧?”余梁问道。 “参军入伍、保家卫国,一直是我的梦想。可惜啊,我的个头不达标!年轻的时候,参加过几次征兵,但都被刷下来了。”老者挤出一丝不甘心的笑容。 “每个人干好本职工作,也算为国效力。您说是吧?” “对,对!” “您老怎么称呼?” “我姓文,叫我老文头就行。” “做保洁工作,身体还吃得消吧?” “不算个啥!” 老文头挽起袖子,展示粗壮手臂,“肌rou男,是不是?我每天都坚持锻炼,跑步、游泳、打篮球——谁见我都夸越活越年轻了呢!呵呵。” 余李皆感不可思议。 余梁想,真要决斗,十个回合,我未必能够撂倒这老头儿。 “这片草坪是你在打理吧?”李乔步入正题。 “对呀,我的工作呀。” “每天修整还是不定期地修整?” “怎么说呢?”老文头想了想,“我一天检查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草儿长了,剪一下;花儿枯了,洒点水。就这样。” “八月九日那天,你几点下的班?”余梁盯着他的眼睛。 “和平时一样,整六点。我可没提前啊。” “我不是这意思。”余梁想着怎么措辞,“下班之后,你一直呆在家里吗?” “不是。我又来了一趟天马小区。” “又来一趟?” “没错。” “几点过来的,呆到什么时候?” “九点多过来的吧。”老文头搜索记忆,“快十二点了,我才回去。” 对比死者的死亡时间,余梁心里一紧,感觉这趟没有白来,也许能从老文头身上发现些什么。于是问道,“为什么再回来?” “这事儿得从头说起。”老文头打开了话匣子,“邻居老张跟我关系不错,他女儿娇娇今年二十五了,还没嫁出去,可把他cao心坏了,四处托人介绍对象。有天找到我,说朋友一场,你不能看着咱闺女老死在家里啊。我说我没当过媒人,他说不管,死马当活马医,怎么着也得帮个忙。我只好答应了他,心里惦着这事。八月九日晚上,我下班回家,遇见了老张,就告诉他,事情有眉目了,我相中了一个小伙子,叫小赵,在天马小区做保安。人品非常好,憨厚、正直!老张很开心,问我,你把娇娇的情况介绍给他了没有?我说还没有。他说,老哥求你了,你去跟小赵聊聊,探探他的想法。我没辙,忙活完家里的事,就提了两瓶酒,来到小区的保安室,与小赵边喝边谈。磨破了嘴皮子,小赵才答应见娇娇一面。我跟他商定好时间地点,然后回了家。” “那天,值夜班的就是小赵吧?”李乔问道。 “是啊,是他。”老文头不解地问,“怎么啦?这孩子很善良的。” “没什么。那天晚上,你们一直在保安室喝酒聊天吗?” “是!” “从没离开过?” “尿急了,去过几次厕所。” “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进入小区?” “呃,好像没有。” 余梁不禁苦笑,凭他们当时半醉的状态,就算有可疑之人进来,也是发现不了的。 “文大爷!”李乔继续问,“八月十日上班的时候,你检查过这片草坪吗?就是对着这边窗台的这一块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和平时一样啊。”老文头作苦思状。 “有没有被碾压过的痕迹?” “这个,没太注意。” “不管是折断的花草还是零散的脚印,都可以的,你好好想想。” “你的意思我懂。4楼404的女业主不明不白给人害死了,这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小区。老实说,我老文向来嫉恶如仇,最恨天下不平事。我同情受害人,憎恶行凶者!不过依我看,凶手八成不好抓。” “为啥这么说?”余梁温和地问。 “人家能上天入地呗。” “上天入地?” “可不是嘛!”老文头指着苏一敏家的方向,“那晚,酒过三巡,我感觉膀胱胀得难受,晕乎乎跑去上厕所。回保安室的路上,我听到咚的一声,像有重物从楼上坠下来。当时我寻思,谁家的小孩从阳台上摔下来了?忙跑过去查看,结果啥也没看到。现在,联想到这起命案,我认为那声音的来源就是凶手。只是奇怪怎么一下子就没人了,跑哪去了呢?” “这个情况很重要。你能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吗?” “行啊,没问题。”老文头正要迈步,突然面露难色,“我得向领导请个假,这一去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呢。” “你领导在哪儿,我去说。”余梁指了指小区管理处,“是那儿吗?” “是的。”老文头点头。 余梁走过去,向管理处的领导亮出了证件,说要带老文头回警局做笔录,可能耽误他两个小时的工作,希望物业方面积极配合警方办案。 “尽管带他走!”领导长得肥头大耳,殷勤递出一支香烟,点头哈腰,“别说俩小时了,两天都成!我们绝对配合!警官抽烟——” ☆、警花黄曼 回警局的路上,爱唠叨的老文头和余梁聊开了,不停地问他处对象了没有,打算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有没有具体要求。 “长官啊,你得——” “打住!叫小余,或者余同志。” “小余啊,你得听我一句劝,像你这个年纪,别人的小孩都打酱油了,你不想着赶紧成个家哪行啊。有家才有根,有根才好闯事业!要身份有身份,要模样有模样,你咋就连个女朋友都没处上呢?是不是太过挑剔了?” “文大爷,老文头!”余梁快崩溃了,“您不就是想把那个谁,老张家的娇娇介绍给我吗?我答应还不成吗?天哪,那姑娘疯了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小余你误会了……”老文头面色大窘。 “是吗?”余梁不以为然。 “娇娇和小赵昨天见面了,但两人差点掐起来,就因为吃饭的事。也不是吃饭的事,是结账的事。本来好好的,饭也吃了,话也聊了,小赵对娇娇挺满意,娇娇对小赵印象也不错,还约好了下次会面的时间。结账的时候,娇娇要付钱,小赵不让。娇娇直性子,小赵也是一根筋,两人各不相让,闹得不欢而散。这叫什么事呀?” 余梁和李乔忍俊不禁,笑弯了腰。 转过街口,忽然一阵寒风袭来,余梁感到了一丝阴冷。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一双眼睛就隐藏在某个犄角旮旯,正朝他发射出恶魔般的目光。 晚上,QQ里,鱼meimei请求对话。 受伤的美人鱼:千呼万唤使出来——这几天怎么一直不在线? 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