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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这个人,他此生再不会对其他人动这份心思了。师父他们对于苟梁的认可和喜欢无疑让他开怀,明知道只是一个误会,他却完全不想解释,甚至为苟梁同样默认的态度而窃喜。但他私心里,其实根本看不透苟梁的想法,甚至不由自主地怀疑,他是不是觉得这样好玩才想逗逗他,就像他每次开的那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在事后,一笑而过。岳谦想着,便有些烦躁起来。小心地拿开苟梁横在胸口的手,他起身想出外走一走或是练练剑,做什么都好,总之分散一下他乱麻一样的思绪。苟梁抱住他的腰,也跟着坐了起来,迷糊地说:“去哪儿?”“……如厕。”“哦。”苟梁放开他,眼睛都没睁开过,躺回去不高兴地说:“动作快点。”等岳谦心跳扑通扑通地回来,他一把钻进岳谦怀里,脑袋枕在他手臂上将他抱得紧紧的,这才安心似得放松身体,慢慢又要睡回去了。岳谦捏紧了些拳头,又轻轻松开。“叶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对我又是……”“嗯?”苟梁还未睡着,没听清他在嘀咕什么,待要问,岳谦却不肯说了。苟梁啧了一声,捏住他的脸说:“你怎么和个小娘们似得扭扭捏捏的?你说不说?不说我往后可就叫你岳小娘子了,岳大侠~”小娘子是个什么鬼……既然苟梁连这么拙劣的激将法都用上了,岳谦也不想再逃避,抱着苟梁坐起来,说:“我师父他们都当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看待,你心中可有什么想法?”“要有什么想法?”苟梁惊讶,随即笑了一声,“这只能说明他们眼光好,知晓我是这世上最貌美之人。”岳谦将他柔若无骨般赖在自己胸口的身体掰正了,正色道:“叶归,如果我说,你若做我的妻子我也……会配合呢?”苟梁睁大眼睛,大感意外。岳谦把扶着他肩膀的手收了回来,在身侧紧紧握着,声音干巴巴地说:“你、你不是说想要一个伪装的身份吗?若是、若是做我的……妻子,待我取了左护法性命,这世上再无人敢惊扰你,不正好两全其美……”“两全其美?”苟梁笑了起来,“成全了我的身份,又成全了你什么呢?”“我……”岳谦不知该怎么说是好,又听苟梁笑出声来,只当他是笑话自己的痴心妄想,脸上的热度一退,狂跳的心脏像是被寒冰凝固住了一样,一时僵住。苟梁把他低下去的头捧起来,“岳大侠,你莫非,也同那邪魔歪道一样,觊觎本公子的美色么?”岳谦张口难言,苟梁眼中的笑意顿时一冷,盯着他说:“怎么,莫非我扮作女子,你便真把我当女人看了?”“当、当然不是!”岳谦忙否认。“那是什么?”“我、我……”“说不出口?哼,既然这么为难,那便不要说了——”“我想娶你!”岳谦见他冷笑着要松开手去,一急之下喊了出来。苟梁怔住,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卧槽,这个告白我给一百分!!“叶归,我说真心的,我、我想和你一起。”他说出口来连他自己都被吓住了,但见苟梁不敢置信的神色,一时心虚一时急切,也顾不上害臊,急声说道。“你……不会忘了我是男人吧?”“当然没忘!”“那你方才所说可是真心?”“当然!”岳谦神情坚定又迫切。苟梁想了想,突然抬头,在他嘴唇上啃了一口,“你可是想和我做这种事?”岳谦:“……”满脸爆红的岳谦,默默扭过身,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我问你话呢。”苟梁不依不饶地追过去,贴着他火热的脸,仿佛自己是轻薄了小姑娘的色魔似得,他笑了起来:“小娘子,这就害羞了,你方才可是说要娶我,难道不是在邀我欢好吗?”“我、我……”“怎么,那就是我自作多情了?”“不是……”毫无经验的岳谦完全被捏着鼻子走,苟梁看他这样又好笑又好玩,低头又亲了他一口,待要退开岳谦却下意识地追了过来,贴回他的嘴唇上。四目相对——【叮,任务进度条推进,当前任务进度:0.1%!】【在一片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中,系统强势抢镜:叮,友情提示,当前目标好感度:-100![血红加粗]】第69章木瓜味的大师兄(7)南山脚下。“叶师妹,你怎么也来了?”“怎么,这南山派唐师兄来得我却来不得?”“叶师妹说的哪里话,若非唐诺那小子总是在外惹祸丢我的脸面,我何至于跑这一趟?”梵音阁和九冥楼的两位掌门在此地遇到彼此都十分惊讶,试探出对方都无意道明来意,一时便闲话起来。山上,司徒掌门得知他二人驾临也十分惊讶,连忙遣了岳谦、曹庚午并司徒白去迎接,自己也等在了主殿外。一番寒暄后,司徒长天问道:“之前还听说唐师弟送幼孙去了医谷,怎么此番却同叶师妹来了南山,莫非是怕家中小辈在我这儿吃亏?”司徒长天笑起来是个大嗓门,说话的也洪声。叶阁主并没有拐弯抹角,说道:“司徒师兄说笑了,我此番前来,却是为了二十三年前的一桩旧事……”*岳谦有些担心地看着苟梁,看他往腰带上系上一个牡丹香囊,复又揽镜自照,不由上前一步,低声道:“叶归,你真的不想拿回你的身份吗?”苟梁满不在乎地说:“要它作甚,昭告那些仇家,我叶归没有死?”他以指腹点了点唇脂,涂抹在唇瓣上——林秀娘见他从不涂脂抹粉,怕大师兄初尝情爱,对他照顾不周,便特意送了他自己的珍藏。苟梁之前从没想碰过,虽然嘴上说不在乎,但行为的反常足以表示他对梵音阁和九冥楼并非全无触动。“叶归……你的仇家究竟都是些什么人,难道我南山剑派,梵音阁和九冥楼联手,都不足以对抗吗?”“我不喜欢麻烦。”苟梁抿了抿嘴唇,见唇色均匀了,他放下铜镜走向岳谦说:“挺甜的,要不要尝尝?”话虽询问,可他已经将唇瓣印在了岳谦嘴上。岳谦想索吻,他又跳开了,说:“好不容易化的妆,可别给我吃掉了。”岳谦抵拳咳了一声,复又言归正传,“叶归,你真的不愿意告诉我么?我不想你日夜活在不安之中,便是不依靠师门,若是有人想害你,我定会亲手为你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