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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8

    的住?

现在大电影到底拍到什么进度了?外人不知道。演员们什么状态?外人也不知道。就是连媒体记者都急了,身为狗仔,居然还混不进片场,以后还怎么混了。而剧组那边,怎么就不发点通稿出来?就算是还在拍摄,也需要打打广告炒作炒作宣传一下的吧?

可是电影剧组方面就是没有放任何消息出来,他们正在拍摄棚内安安静静地拍着电影。

打从纪堂德上回跟着他父亲来过片场之后,他有事儿没事儿就来看看。他没有挂胸牌,但靠刷脸就能进来,没人能拦着。

纪堂德每回来,还都是去打Sery,准备来说是找秦铭。但最近秦铭的戏份大多数都有蓝如世和周司夜,所以他们几个人也常常坐在一起说话。周司夜的经纪人还特意关照他,纪家这个太子爷在,让他与纪堂德多拉拉关系。这话周司夜会听,可他却未必是个会说话的人,而且人家纪堂德的目标在Sery的身上,他好像也有点插不上话。

不过纪堂德说话做事都很有余地,也很讨巧,感觉看起来他是来找秦铭的,但又与蓝如世和周司夜能聊得开,丝毫没有什么针对性的样子。

但就算有纪堂德在,其他三人还是演员,还是得听到导演的一句话,就要上去拍戏。

这天正好是郗无冀与石楚溪的一场戏,没有皇帝,也没有宫人,是在城墙上的一场单对单的戏码。不过剧组方面没有真带他们上什么城墙头,而且影视城唯一两处的城墙头都已经被各大剧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给拍摄过了。所说上面的意思是,还是用绿草完成,之后后期加背景,就不会重复了。

蓝如世与秦铭两人站在用绿色方块形物体拼装起来的场地边上,先看了看指示牌上写着“这里是围墙”、“这里是近景”、“这里是远景”之类的提示,又听了一下导演的指示,两人看着这一片绿油油的背景,着实有些头疼,不过既然要拍,他们也不可能提出不在这里拍摄的要求。

站在韩贤身边的幻堂德皱眉瞧了一眼,又拿过副导手中的剧本,便对韩贤说,“导演,我说这一幕也没非得在城墙头上吧?!”

韩贤看了一眼纪堂德,这家伙要不是纪凯的儿子,早就把他给赶出去了,还让他在这里说闲话?

“你有什么高见?”韩贤问他。

纪堂德将剧本卷起来敲了敲手掌心,“改去内景不就好了?反正是宫廷戏嘛!”

一旁被拿走剧本的副导惴惴开口,“但这里是在犒赏三军之后,难道要摄政王憋着气回到宫里才……”

“那才好呢。”纪堂德说道,他拍了一下秦铭的肩膀,“要是当场发出来,还不能显得他有多生气,一路憋回去,这是越憋越火气,所以这才喷出来,不是挺好的?”

副导无话可说,他看着导演韩贤,韩贤又翻了翻手中的剧本,改剧本也不是什么很有难度的问题,听纪堂德这么说了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也的确觉得这里一段,郗无冀生气得有那么一点儿不到火候,他点头,道:“那就改,先拍下一个镜头。”

“好。”

其他工作人员不得不把布置好的背景又给收掉。拍电影就是这样,说到底还不是导演的一句话。

不过这句话现在是由纪堂德说出来的,他有分量,就是连导演都会听,果然还是得罪不起。

下一幕剧情,是受了气的石楚溪却见皇上,但看着皇上此时心情不错的样子,又不好对他说什么,于是把这份委屈藏在了心里,对着皇帝露出了笑容来。

这一幕很是简单,两人在条案前后相对而坐,石楚溪显得有些拘谨。他只是个太子伴读,到如今本应该回到六部另行发配,但眼前的太子成为了皇帝之后,还是保留了他的职位,并且让他待在自己的身边。

让外人看来,毕竟没人能搞得明白哑巴皇帝的心思,横竖都得有人去伺候皇上,而且陪在皇帝身边,也是伴君如伴虎,一个弄得不高兴了,被砍了头,到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死的,那岂不是很冤枉吗?与其把风险留给别人,倒不如让石楚溪担着。于是石楚溪就留到了今天。

而满腹委屈的石楚溪看到皇帝因为刚才自己在城墙上的表现很满意而高兴得到现在都在笑,他也不好将内心委屈的地方说出来。

那摄政王说难听了也是在拿他出气罢了,明明那一声战鼓安排好了是让摄政王来敲得,却被皇帝给抢了去,所有的风光都归了皇帝,可这里一切都是他精心准备好的,现在好了,所有统帅军队都一心向着这哑巴皇帝,全盘打碎了摄政王的心思,他岂不是要生气?更别说,促成这件事的就是石楚溪,而摄政王对于自己小看石楚溪非常恼火,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这一口气当然要喷在石楚溪的身上。

之前一幕的争执是这个原因,而之后一幕的相对而坐,现在正要开拍。

周司夜先坐在了条案之后,打板的工作人员报完了幕,撤身跑开,而蓝如世则拽着自己的衣摆,气匆匆地跑到了周司夜的面前。

两人一下子就入了戏,周司夜气场全开,虽然现在没有外人,但是他身上这种真龙天子的气息一下子从身上蔓延开来。而站在他面前的石楚溪,却是看来有些焦虑和委屈,只是瞧见了这么高兴的皇帝,瞬间将刚才受到的满腹委屈给收了回去。

郗奕没有话,而是抬手指了指桌上的一张纸。

上面写着,“方才你去了哪里?”

石楚溪知道皇帝不仅仅是问这个,他更想知道这段时间里,他跟谁在一起。

“回皇上的话。”石楚溪摇摇头,他笑着对郗奕拱拱手,“微臣没有去哪里,就是步子走得慢了,又出了会儿神,在御花园里迷了路,这才将将赶回来,还请皇上恕罪。”

郗奕做了一个了然的神情,可是他又怎么不知道,自己身边这个石楚溪,一向都是认真仔细的人,又怎么会跟着人回来,又出了神走去其他地方。他便低头在纸上写到,“莫要有下回。”

石楚溪连忙道,“微臣知错,不敢有下次。”

郗奕招了招手,意思是让石楚溪坐下,别站着让他脖子疼。

石楚溪战战兢兢坐下,又看到纸上写到,“方才你不在,几个宫人不晓得朕想做什么。”

不能说话,自然是没人能明白。石楚溪连忙道,“微臣知错。”

郗奕摇头,他写着,“不是让你知错,朕要说,今后你得紧跟着朕,不得再走丢了。”搁下笔,郗奕伸手拉住石楚溪的手腕,双眼静静地盯着他,不动,脸上的笑容也是没有落下。

石楚溪点点头,也是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笑着收回手,“微臣为皇上磨墨。”

郗奕笑着看他,提起了笔。

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