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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报?以身相许吗?” “殿下!” 萧锦云红着脸,却愠怒地抬起头来。 苏少乾把玩着手里的竹笛,有些无奈,“你这三番五次的,还真是伤我的心。算了,说说吧,你要我怎么帮忙,反正我这里,任何事情都不是没商量。只是,看你能拿什么来报答我了。” “殿下想要什么?”问完这句话,她仿佛又觉得不妥当,加上一句,“我如今是什么样殿下也能看到,您衡量衡量,要是有您想要的,或者您觉得划算,再帮我也行。” 这一句,萧锦云以为是在为自己解围,但苏少乾却大笑起来。 “殿下笑什么?”萧锦云不解。 苏少乾摆摆手:“原本我只听别人说过我无赖,可如今我竟遇到一个比我还要无赖的人。这笔买卖我倒真是要衡量一下值不值了,不过……” 他围着萧锦云将她打量了两圈,“不过,今日我就有个忙,需要你帮一帮,左右你还欠着我一个人情,今日便先还了吧。” 第271章:听雨楼上 刚回京都那会儿,萧锦云就听人提起过这位八皇子,也晓得他行事荒唐。只是接触过许多回,她倒是没觉得他哪里荒唐,以为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可到了今日,她才晓得,他是如何荒唐的。 听雨楼是这京都里一处风流场所,到了春日赏花会诗的时候,才子佳人们便云集在此处。 有钱的风流才子们在楼上吟诗作对,若是出不起那个钱的,便在听雨楼下品茶赏景,也算是沾了文人墨客的风雅了。 萧锦云跟着苏少乾去的地方,便是那听雨楼。 小楼一夜听春雨,明朝深巷卖杏花。 听雨楼的名字便是这么来的,不过,来这里的公子小姐们却不必去卖杏花。倒是那楼外头,有不少卖花的小姑娘。 萧锦云从前也跟着八皇子出游过,但到底是换了男装的,也不用去见人。 可今日在这里的,都是那些京都的公子,难免遇上几个熟悉的面孔。更何况,她还是那娇滴滴娇小姐的打扮,又跟在八皇子后头,难免会惹人多瞧上几眼。 还没上楼,她便有些退缩的意思了,但开不了口,只好拿了手帕遮了大半的脸。琼玉是跟着她去的,那一路惹了不少目光,一张脸也臊得通红。 只有苏少乾镇定自若,一路上楼去,那店小二跟那些公子,倒是很多都认识他。大约也知道他的性子,并不生疏,只过来稍稍行礼,熟识的便交谈了起来。 苏少乾今日倒是没有兴致跟他们喝酒吟诗,只带着萧锦云,从人群里走过去。到了一处雅间外,才停下脚步。 敲了几下门,里头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的声音:“谁呀?” “姑娘,是我。” 里头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才传来脚步声,门从里面打开,是位眉目清秀的姑娘,脸上并未点妆,只一张素净的面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然后又看向他身后的萧锦云,目光有一瞬的凝滞,问:“这位是?” “一个朋友。”苏少乾看一眼里头,问,“姑娘不请我进去?” 那姑娘这才让开了身,忙道:“公子快请。” 几日走了进去,那房间倒是很大,有一排窗户都是临河而建的,推开窗便能看到外头的护城河,还有长在河堤上那烟笼寒水的柳枝儿。 房间里只住了那姑娘一人,苏少乾两边都介绍了,萧锦云才知那姑娘叫婉儿。姓什么苏少乾倒是没说,她也没问。 只是心里疑惑,苏少乾带她来这听雨楼,原本她以为是什么阴谋,想带她来出丑。可是如今看来他却没有那个意思。 只是将她带到这里,又是想干什么? 婉儿也没有看透苏少乾的意思,却也没问,只给大家都倒了茶水。 房间里一时静极,只听得到茶盏放在桌上的声音,半晌,才听苏少乾叫婉儿:“那些事,你再给萧小姐讲讲吧。” 婉儿怔了一下,有听他道:“你放心,我带来的人,自然是信得过的。”又对着萧锦云笑了下,“说起来,萧小姐也不算是外人。” 萧锦云拧了拧眉,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苏少乾看看婉儿,“你给她讲讲吧。” 婉儿这才起身,给萧锦云行了个礼,把自己的遭遇给她讲了一遍。 原来这婉儿也是苦命的人,原来家住城外的杨树村,家里虽然不富裕,却也还过得去。 不久前,家里给找了个夫君,就是本村人,家里父母是做生意的,也有些田产。 小两口成了亲,婉儿cao持家里,夫君在外头跟着公爹做生意。可是不久以前,官府却要征地。 婉儿夫家那些田产全都被抢走了,上面那一季该收的粮食也全都被糟蹋了。婉儿的公爹同他们讲理,他们却部分青红皂白,将公爹打了一顿。 公爹这些年在外头跑生意,本就风餐露宿,日子过得也不富裕。身子便受了些损,那些官府的人打起人来又没轻没重。 那一顿打了,婉儿的公爹便再也起不来床,没几天便过去了。 婉儿的婆婆娘气得当场晕了好几次,眼见着好不容易勉强支撑起身子,要给公爹办丧事,可官府征房的公告又下来了。 婉儿的婆婆娘气得卧病在床,官府却要来赶人,见她们不走,就开始打砸搬东西,婉儿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好不容易等到婉儿的相公在外做生意回来,才知道家里竟被那些畜生糟蹋成这样了。便去找官府的人理论,却没想到,跟那些人打起来了。 婉儿的相公力气大,打伤了一个官差,被关进了牢房里。 说到这里,婉儿竟忍不住啜泣起来,“原因为只是关几日赔些钱便了事,可是等我们打通关系去牢里,才看到……” 她我住嘴,却继续说:“才看到我那相公已经被他们折磨得不成样子。他说,那些衙役捕快强迫着他,要他在征地和征房的契约上画押,他不画,他们就打他。” 她摇头,“他就是这么个认死理的人,说总有个让我们说理的地方。可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萧锦云的心也紧了一下。 “没想到那些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