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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做噩梦,梦见母亲病了,想着还是请个太医来看看保险些。” “你个皮猴,说话只说半句,吓死外祖母了。那天你说的大事是不是这个?” “祖母你怎么知道?” “你们这些小孩子,能有什么大事呀。”说着点点静姝的鼻子,“这不就是天大的事吗?” 静姝只能苦笑,自己能怎么说呢?五年后母亲就突然重病,七年就撒手人寰了。父亲也是人面兽心。这些话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呢?便是祖父母有心,可苏家又不是没有长辈,也轮不到祖父母插手父亲的事吧。想着想着,静姝突然发现,自己遗漏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自己的祖母。作为父亲的亲生母亲,苏府的老太君,祖母两辈子都像一张背景板一样,不和父亲亲近,也不要孙子孙女们拜见。自己也只有初一十五的日子里才随着母亲去拜见,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只是上辈子母亲重病的时候祖母去世了,自己也是心力交瘁,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有机会,自己要了解了解这件事情才是。 “等会你母亲她们回来就有些晚了我明日请个太医来给你母亲看看。今日你就睡在我这里,免得你母亲见你吃多了酒说你。” 静姝像个小松鼠似的嘿嘿笑:“谢谢外祖母。” ---------- 第二日,母亲和舅母来的时候,气氛怪怪的,静姝着急让母亲检查身体,并没有多想。外祖母请了太医给她们三个都看了诊。 “这位夫人脉象平和,无不妥。” 静姝脱口而出:“那我母亲寿命几何?” “静姝,不得无礼。” “这位姑娘,这个问题怕是我也回答不了你。只现在你还不必考虑这问题。”说罢,摸摸自己的胡子,便带着药童去了。 静姝庆幸,还好还好,这一世母亲的身体都很康健,只要自己时时注意着,定能健康长寿。 吴夫人快气死了,从前陶陶也是个温柔可爱的小姑娘,这几天怎么总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这是你该说的话吗,下次你再这样,我便不带你出来了。” 吴太夫人赶紧把吴夫人拉到一边,细细解释。 吴夫人这才明白过来,一把把静姝搂在怀里“那陶陶你那天干嘛不跟我说啊。只是个梦罢了,你个傻孩子。” 要真的是个梦就好了。 ---------- 回到庄子上,吴夫人才神神秘秘的对静姝说:“李夫人说,要为她家哥,就是周江远求娶你呢。咱们两家也算门当户对,周江远那孩子长得一表人才,听说明年便要参加会试。我觉得是个极好的,只是还要问问你的意思。”说完,满脸期盼的看着女儿。 静姝当然知道吴夫人的意思,这确实听起来是一门极好的亲事,只可惜表面光亮,内底里却是一团乌糟,自己,是再也不会踏进去了。理了理思路,正襟危坐道:“娘,这门亲事我不愿意。我知道,周江远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可是这样的丈夫我不愿意要。” “啊?” “娘,你想啊,外面人赞周江远“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说他是个神仙般得人物。我却觉得,做他妻子可是个难差事。若是女儿真的嫁给他,以后若有什么争执,只怕也没办法回家让爹爹和娘撑腰了,毕竟神仙是不会犯错的啊,外面的人知道了只怕也会指责女儿当不好周家玉郎的妻子呢。” “不许浑说。”吴夫人也觉得女儿说的有些道理,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娇憨可爱那是一顶一的,要说是做人媳妇,只怕还差些,自己又不是那种会与人争辩的,就是听到别人碎嘴,只怕也只是气鼓鼓的说不出话来。不如嫁个门第比自家低的,自己也能给女儿撑腰。 吴夫人便找了个机会,跟李夫人说了这事,也不说别的,只道自己闺女还小,想在家养上两年。李夫人听话听音,便也懂了。 ---------- 周江远等了好几日不见母亲向自己提起此事,终于等不及了,一日吃饭时,不经意问起:“母亲,孩儿如今已经十六岁了,不知母亲有何打算?” 李夫人压根没意识到什么,就老实道:“母亲这些日子都帮你看着呢。” 周江远极力风轻云淡:“那怎么不听母亲说起过?” “哎,之前看中了苏家姑娘,只是没成。” 周江远愣住了,没成,静姝不满意自己?不不不,一定不是这样。说起来自己也不确定堂哥这门亲事是什么时候定的,也许是自己会试以后。定然是静姝母亲知道自己还没有功名,有些犹豫。等明年自己会试,这些就都不是阻碍啦。只是这次没成,还有要加把油才行,“吴夫人是太傅之女,眼界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我如今又没有功名,怕是疼爱女儿的家都瞧不中。待我明年会试过后,情况定然有变。这事母亲就先放放吧” “你这孩子,口出狂言,什么叫情况定然有变,说的好像会试是你囊中之物似的,你要是得了会元,就不必姑娘挑你了。” 周江远心里想,会元算什么,上辈子我不但是会元还是状元呢,这辈子多学了那么多日子,难不成这名次还能跑了?,嘴上却道:“是儿子口出狂言了。只是多年苦读,儿子若是自己都没有信心,还怎么参加会试啊。” “能参加会试的都是自己觉得有把握的,你父亲当年官至大学士,会试可考了两次才过呢,你别想的太简单了。” ☆、7.抓包 在庄子上好好游玩了几天,吴夫人一行人便回了家。 俗话说的好,久别胜新婚,当晚苏继文就歇在了吴夫人屋里。 ---------- 静姝坐在床沿上,心里有些纠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拆穿父亲的真面目呢?丫鬟禀报父亲要过来时,母亲的笑容深深刺痛了自己的心。“霁月。” “怎么啦小姐?”霁月一边回话一边帮静姝净脸。 “你说,若是你做了一个美梦,但自己却不知道那是梦,你希不希望别人把你叫醒呢?” 霁月收拾妥当,一边扶着静姝躺下,一边回答道:“奴婢也不知道。既然是梦醒了之后的事,那等梦醒了再说呗。” “那你会不会恨那个叫醒你的人呢?” 霁月不解,皱着眉头说道:“小姐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梦本来就是要醒的,我怪那人做什么?”,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她大半夜扰我清梦,自然是要生气的,都不让人好好睡了。” 静姝豁然开朗,高兴到就差拍手了:“霁月你可真是个大智若愚的。” 是呀,美梦总是要醒的,母亲越晚知道只怕越是心痛。自己什么都不必说,只让母亲知道事实就行。一直活在别人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