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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吃些东西,咱们好进入乐府。”卫玠的话让乐霖诧异了几分。 “还要去乐府?你与我一起?”她很是奇怪。 “自然是你先进去,我后进去,但是若你想我陪你一起,倒也可以。只是,你不怕闺誉受损?”他歪着头,似笑非笑。 “左右妾诺了你,便是与你许定三生,自然与你一起,心安定一些。”这句话暖了卫玠的心,他收起调笑的模样,半晌才轻嗯一声。 可是他脸上的笑容是那般的真切,又是那般的灿烂,像是被她的这句话说的舒畅了几分。 马车听到一处小摊处,两人快速的吃完面,便再次坐在马车赶回了乐府门口。 此时乐府还是停留着三辆马车,卫玠和乐霖对视一眼,他们自然知道此时不该,也不适合进入乐府。 月挂柳梢头,已然是暮鼓时分,七堡带着一个圣旨匆匆赶来,撩开车帘,对着卫玠耳语几句。 卫玠眉毛轻佻,看了一眼手里的圣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叔宝?”乐霖感觉到卫玠的好心情,也跟着好奇起来。 “嗯?”卫玠掂着手里的圣旨,回头望着她,眉目含星,灿若星辰。 “可是发生了哪般?”她诧异的望着他,还是有些纳闷。 “自然是有趣的事情,可要猜一猜?”他好心情的与她打着哑谜。 “你该知道,妾不是个聪颖冠绝的女子,不如你来说,妾听听?”乐霖只愿见他眉飞色舞的分解局势。 这样的他,有书生指点江山的美妙,更有挥斥方遒的意气风发,还有羽扇纶巾的少年英姿。 她迷恋这样的卫玠公子,更愿意多看看他这般恣意风流。 “羌族万人年叛乱,这梁王司马肜要替代司马伦驻守,可是粮草不足,国库存金不多。石崇不愿调遣军粮,司马伦不愿驻守边疆,琅琊王家不愿外接粮草。这自然逼迫了梁王司马肜亲自前来,也自然要跟这赵王司马伦诉说要害。只是……梁王虽然与赵王是亲兄弟,到底不知赵王的心性……”卫玠的笑容扬起,带着一副嘲讽的模样。 “赵王并没有来,来的是司马睿?”乐霖终于知道卫玠在笑哪般了。 “自然是如此,这司马睿到底不是司马伦,自然很多事情做不得主。而今夜潘岳又是逼迫乐尚书针对孙秀,而孙秀是司马伦的心病。奈何司马肜对大晋忠心耿耿,奈何司马肜对大晋殚精竭虑,可终究琅琊王家和司马伦在闹事,他按捺不得,只能亲自前来,力排众议,先安国本。”卫玠笑着诉说着。 只是话音才落,只听前方传来一个老翁中气十足的谩骂声,“尔等!一群国之蛀虫!尔等!安知国之危?!尔等!可知唇亡齿寒!尔等是国之罪人!只为一己之私的罪人!明日老夫设宴,尔等一个都不能少!章度,跟老夫去见三哥那个混蛋!” 这声谩骂引得乐霖侧目,这是……梁王司马肜?只是司马肜谩骂的到底是谁? ☆、第六十五章:事事尽如人意 此时卫玠拇指与食指轻轻相搓,眼眸轻眨, 眼波流转之间, 满是心思。乐霖望着他,她的心也跟着恍惚起来,这司马肜的话语, 如此的在乐府门前叫嚣, 她不知道该是如何。 此时他转过头来, 望着她的眸子, 轻笑出声,“何事?” “这司马肜如此叫嚣……怕是……爹爹要……”乐霖还没说完,卫玠长指放在他的唇边。 “嘘,莫怕有我。”卫玠看了一眼这乐府门前,看来这司马肜他们早就离开了,“走吧,去乐府吧。” 去乐府?现在?她父亲还在气头上? 卫玠走下马车,回头望着乐霖, 再次笑了起来, “怎的?你这是害怕?” “叔宝,你可知道, 现在父亲……”乐霖还想说下去,却见到卫玠伸出手来,掌心朝上,“走吧。” 看他如此模样,她又能如何?只能闷着头皮, 抱着那死沉的银箱子,走入乐府。 只是才来到乐府中庭,却见到乐霜一脸不悦的走来,刚想开口,瞥见一旁的卫玠,连忙换了模样,“不知卫公子……如此时辰来到卫府是……为哪般?” 乐霜的脸羞红,确实埋怨的看着乐霖,“小妹,你这般抱着箱子作甚?这卫公子来者是客,终究要有一杯热茶……” 乐霜话还没说完,卫玠拿起乐霖怀里的银箱子,骄傲的抬起下巴,“嫡庶有别,想不到乐府的姨娘管事到底是有了岔子,竟然让庶女如此编排嫡女?” 这句话无疑是打了乐霜的脸,乐霜脸色酡红,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卫玠,这卫公子如此风流雅致的人,怎能如此的诉说?又怎能如此的数落? “阿霖,走吧,乐尚书怕是等久了。”卫玠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还在一旁发呆的乐霖,又是轻声唤了句,“还发呆?” “啊?哦。”乐霖赶紧往前快走几步,跟上卫玠的步伐,回头看向面容早就扭曲的乐霜。 “叔宝,你方才得罪了我这庶姐……当真如此好吗?你到底是男子,怎能如此数落女子?”乐霖的话逗笑了卫玠。 “这乐霜当着我的面都敢如此慢待我捧在心上的人儿,我如何能假以辞色?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想的都是哪般?我是那般计较个人得失的人吗?”他这句话算是绝了他翩翩佳公子不会肆意数落人的形象。 “哦,原来你喜欢揶揄人。”乐霖小声嘀咕一声。 “嗯?你说哪般?”卫玠停住身影,转身看向乐霖。 “没……叔宝,我没说哪般。”乐霖赶忙否认。 “银箱子拿着,待会你只管站在一旁,莫要多话。”卫玠的话让乐霖愣住,看来她爹爹势必要生气了。 卫玠跟旁边乐家护卫点头示意,敲了敲房门,只听门里面传来语气不善的话语,“谁?” “乐大人,在下卫叔宝。”卫玠自称让大门很快打开,乐广瞥了一眼身后的乐霖,拧起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卫玠跟随乐广走入书房,此时乐霖抱着银箱子退在角落里,看着卫玠缓缓的自斟自饮,倒也不客气。 “老夫不知,叔宝你这暮鼓之时来乐府何事?”乐广显然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自然是帮乐大人解决当下愁困之事,一如孙秀,一如梁王。”卫玠的话意有所指,让乐广的眉头皱了皱。 “哦?孙秀?梁王?这消息倒是传播的极快,这珈蓝寺一别,你倒是跟东宫反应极快。”乐广还是一副不接受的模样。 “确实啊,赶得上好时局,必然是事半功倍。只是这好时局还是看人下菜碟的,终究是人来做事,自然是人来尽人意,而是否尽如人意,就要看当局者迷,还是旁观者清了。”卫玠将茶杯放下,他自顾自的坐下。 “是吗?你这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