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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寻到了好法子?” “既是太子府所托,自是遵从。” 卫玠作揖之后,转过身,伸出手,从竹叶上沾上露珠,擦在额头上,做出虚汗点点的模样,又将手放在腹部,装出疼痛的模样,就连步履都踉跄了起来。 七堡扶着卫玠,主仆二人踉踉跄跄撞上乐霖,后退几步才站稳的乐霖错愕的看着卫玠。 “长姐,乐家女郎,真是巧。”卫玠虚弱的说道, “叔宝?你这是旧疾复发了吗?”王景风带上了焦急的模样,才要伸出手搀扶,却被卫玠挡去了手。 王景风的关切之情,让司马遹心下一酸,连忙跟上来,“景风莫要焦急,这乐家女郎懂歧黄之术,晒书节就施以援手,定然能让叔宝疼痛减轻。” 王景风被这一声“景风”喊得骇住,看向来人,不自觉后退一步,与司马遹保持了一臂距离。 “太子殿下……”王景风才要行礼,却被司马遹快走几步,握住了胳膊,“景风莫要行礼,当下叔宝的旧疾最是紧要。” 王景风俏脸一红,顾不得礼仪,连忙抽出胳膊,让司马遹的手一时落空。 卫玠深吸一口气,仿佛疼痛席卷了全身一般,逼得乐霖只得将手放在他的手腕上,只是才落下,她抬起眼与他对视。 他脉象平和,并无事,这厮装病作甚? 卫玠快速的抓住她的手,“乐家女郎,在下实则疼痛难当,上一次你给在下的药丸可带了一些?” 四目相对,她看清了他眼神一撇,这是要带着她逃走? 正巧,她也不喜跟司马遹多待片刻,能遁逃更好。 “乐家女郎,你当真有阵痛之药?”王景风惊喜的看着乐霖。 乐霖点头,从锦囊拿出苏合香丸,递到卫玠的手上,煞是认真,“卫公子,这药丸只能缓解片刻,还需要金针相佐。不如寻个阴凉之处,妾给卫公子施针?” 卫玠咽下药丸,立刻点头,“如此,有劳。七堡,我随身药丸落在车上,你且去取来,让乐家女郎看看,是否能够调剂更好的药丸。” 七堡转身离开,这下卫玠依靠在了乐霖的肩膀上,虚弱的轻轻喘着,许是气息稳了,方才说道:“长姐,我旧疾复发,怕是要借走你这小友,下一次定当赔礼道歉。” 王景风还没反应过来,卫玠和乐霖快步朝着所谓的阴凉之处走去。 司马遹拦住想要跟上去的王景风,“景风,这叔宝有乐家女郎诊治,定无大碍。” “无大碍?叔宝自幼体弱,刚才七堡又是离开,万一这疼晕过去,如何是好?这叔宝自小便是与妾相识,妾更是当做小弟一样心疼。不行,妾还是不放心,还是跟上去的好。”王景风表现出了焦急的模样,眼底的急切并非是装出来的。 “哦?景风,你对叔宝莫不是存了其他心思吧?”司马遹当下吃醋的说道。 ☆、第三十章:你可是存了别样心思 “太子莫不是在说笑?”王景风带上了诧异,显然被司马遹满是醋味的语言惊着,“叔宝是妾的小弟,自幼深厚的感情,怎能又其它感情?” 王景风不可置信的眼神,让司马遹本事醋意横生的心瞬间收拢。 此时她顾不得身后司马遹的心思,连忙提裙往前快步追去。 她,不放心。 若说她对卫玠没有半分情愫,怎么可能? 可是,她到底是王衍的长女,此生只能嫁与帝王家。 卫家,依然是倾颓,她跟他只能此生无缘。 做个姐弟亦是福分。 她不敢多想,也不敢深想,唯怕满心错付,终换来遍体鳞伤。 乐霖和卫玠才走到背阴处,他耳朵动了动,连忙将她拽入一旁的墙体小道里。 还未回过神来,他手指压住她的朱唇,做出“嘘”的模样。 乐霖顺着卫玠的眼神看过去,恰好见到王景风到处寻找卫玠的紧张模样。 那眼眸中的担心是如此的真切,让乐霖心下一乐。 看来这叔宝委实是个妖孽,让这大晋第一美人的王景风也动了心。 只是琅琊王家是何许人家? 怕是如今的卫家嫁女还可,这娶妻怕是已经配不上了。 可怜小鸳鸯,至此一棒打死,分隔两地。 乐霖心下一阵感慨,却感受到卫玠冷瞪的眼神。 她又没说哪般,难道他会读心术不成? 连她刚才想了哪些也尽数知道? 乐霖眼睛慢慢瞪大,将信将疑在她的心间传递。 “安静看戏,不要节外生枝。”卫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温柔的气流蹿入她的耳内,让她瑟缩了一下,心跳快。 虽是七月,但已经感觉到了炙热,来自他的气息将她烘烤的炽热难耐。 “景风,你走这般快做何?”司马遹皱起眉,一副不认同的模样。 “怎么片刻功夫,不见了身影?”王景风自言自语起来,压根不理身边的司马遹,仅是环顾四周。 “景风,你莫不是还在担心叔宝?这叔宝有乐家女郎陪着,定是没事的。”司马遹从袖口拿出手帕,想要为她擦拭汗珠。 王景风倒退数步,一副拒绝的模样,“太子殿下……” 司马遹的眼底染上了伤心的模样,醋意nongnong,“怎的?给你擦汗也是不对?” “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亲,你可知?”王景风不受他的好意。 “景风,难道你不知孤的心意?自月前,孤下帖,你不知其意?”司马遹的眼睛带着不可思议,“难道你是铁石心肠不成?” “太子殿下……妾不过是一介女子,当不得太子如此抬爱。终是金谷园,人来人往,莫要损了太子的清誉为好。”王景风处处推脱的模样,惹怒了司马遹。 司马遹的眼睛带着不可置信,“对你而言,难道太子府的妃位,你是看不上的?” “太子殿下,您这是说笑了。这媒妁之言,自古至今都是父母之命。妾的姻缘自是决定不得。”王景风傲然的看着司马遹,可是话里话外都是疏离。 乐霖点着头,甚有道理的记下王景风的话,卫玠冷睇她的煞有其事,手指不自觉攥紧她的手腕。 疼痛袭来,乐霖抬头看向卫玠,颇为诧异。 她这什么话也不说也是错? 这家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 “长姐的话,你听听即可,莫要放在心上。”卫玠盯紧她的眼神。 让她的心开始慌了,这厮当真会读心术? 他是妖孽不成? 他伸出手盖住她的眼睛,深吸一口气,语气颇为不佳,“收起你的眼神,我不喜。” 不喜?她是毛骨悚然好吗? 读心术……多么可怕的词汇…… 难道以后她所有的一切都无所遁形了? 不行,这厮还是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