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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与太子兄弟情深,为了不让太子身陷危殆,嬴亲王请求先皇下旨废了太子,立他为储君,以此来保住太子。先皇考量再三,也就这么做了,嬴亲王年十四岁入北朝,一待就是七年。” 魏璟元看着他,“你说我是嬴亲王的儿子?难道说,他是在北朝完婚的?” “是了,嬴亲王到了北朝不久,北朝先帝就下旨赐婚,第二年便有了你。”李嵘似是哀伤道:“嬴亲王大义,却因无法适应北朝的气候,长年累月下来身子便不行了,他离世后,你的娘亲,因为深爱着嬴亲王,没多久也就跟着去了。”李嵘心疼地注视着魏璟元,“我虽不知你为何会到了雍国公府上,但我却了解,当时王妃定是担心你受到迫害,才不得已把你偷偷带出了王府。” 魏璟元冷笑道:“这倒是个狠凄美的故事,不过我有个疑问,嬴亲王即是被北朝先帝赐婚,那嫁与嬴亲王之人定是北朝人,她是用来监视嬴亲王的,难不成是嬴亲王使他倒戈了?” 李嵘应声点头,“不错,嬴亲王自是知晓那女子是来监视他的,但他依旧对那女子百般呵护,纵使那女子是来监嬴亲王的,却也不难被嬴亲王的真情所感动……” 这样说来魏璟元便明白了,于是他又提出了一个疑问,“那北狄又如何断定我就是嬴亲王的儿子?难不成仅是因为样貌略有相似不成?” 李嵘苦笑道:“自然不是。”说着,李嵘抬起手,在魏璟元的后肩上点了一下,“你这里有颗痣,再来就是你的腰间,有块伤疤,那是你出生后不久,照顾你的丫头错手伤了你留下来的。” 李嵘所说的不错,只不过…… 魏璟元恼羞成怒地看着李嵘,“你们在晟王身边也安排了细作对吗?” 李嵘哭笑不得,“我原以为你听到这些后会感到震惊,没想到你如此聪明,竟能联想到此处。不错,我们的确在晟王身边也安排人了。” 魏璟元冷笑道:“他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不想北狄也能放在眼里。” 李荣不置可否,“北朝欺压北狄数十载,如今情况有所不同了,北朝惧怕北狄,我们虽无起兵侵犯之意,却也不希望他国欺压到我们头上来,此举不过是想要掌握北朝的动向,以便日后应对。” 魏璟元偏过头不再看他,淡淡地说出一句让李嵘都震惊不已的话来,“那个细作,就是梁镇对么?” 李嵘大为吃惊,若是说魏璟元聪明,可也不至于聪明至此,竟能轻而易举地把隐藏在北朝十几年的梁镇揪了出来。李嵘不怕魏璟元知道这些,如今他们是同坐在一条船上,而日后魏璟元的身份便和北朝再无瓜葛。 魏璟元见他不语,便知晓已是猜对了,“梁镇是细作并不难猜,晟王身边可信之人不多,倒是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梁镇怎么出现在我面前,难不成那时你们就知道我是嬴亲王的人?” 李嵘摇头,“不,那时嬴亲王死在北朝,过后不久便没多少人注意了,王妃趁着这个机会往北狄发了一封密函,密函提及了你被送到了哪里,而后不久王妃故去,太子……不,是当今圣上念及嬴亲王一脉无后,又因陛下与嬴亲王自小感情就十分要好,他势必要将你寻回,这才派了梁镇去了北朝,不料到了那个村落时,那对夫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想必是被陈氏和淑妃灭了口。” 魏璟元应声道“也就是说,我遇到梁镇,不过是误打误撞的么?” “是个巧合。” 魏璟元叹了口气,转而看向车外,再无一句话可说。 第119章 身份 多年未见萧清风, 他一如既往的清雅绝尘,唯有此时那穿在身上的锦衣华服方可代表着他的不同之处。玄亲王府, 这是魏璟元暂时的落脚点, 待王府内的丫头带着元宝和魏景之去了厢房后,萧清风这才开了口。 “元儿, 能再次相见, 倒是了却了本王的一桩心事。”萧清风看了一眼正在品茶的李嵘,“相信你已经都知道了罢。” “王爷就这般肯定没有认错人吗?”魏璟元至今都无法相信自己出身北狄皇室, 身上流着皇家人的血。当然,若萧清风等人一意孤行非要把自己认下,这对于他来说正是一桩好事,毕竟他心中还惦记着帮刘岳登基为皇, 北朝中还有一干人等着他回去收拾呢。 萧清风淡淡一笑, “自是不会认错。”萧清风冲着身旁站着的人一摆手, 那人颔首便离开了,片刻后折回, 手中捧着一锦匣,他按照萧清风的指示将匣子放在了魏璟元手中, 继而听到萧清风说道:“这里面的密函是你已故的母妃亲手所写, 你打开看看罢。” 魏璟元无拒绝之意,从匣中取出了那密函, 信中所写的正如李嵘先前告之他的那般,是有关于他身世的,除了那两个身体上的印记外, 竟还有一块玉佩…… 魏璟元密函放回,盖上匣子的盖子说道:“我并没见过那玉佩。” “时间久远,想要寻回是难了,或许……它在陈氏手中也说不定。” 魏璟元姑且相信了自己的身世,“在不在她手中又如何,难道说,若没了玉佩,王爷就不打算让我回北狄了吗?” 萧清风笑道:“元儿莫要与我生分,若你心存芥蒂,不如当做从前与我那般就好。” 魏璟元笑道:“敢问王爷,当今圣上打算如何安置我呢?” 萧清风摇了摇头,“这本王就不得而知了,方要见过陛下才可。”萧清风看了天色,叹息道:“今日已晚,你且歇着,待明日本王送你入宫。” “好。” 魏璟元在玄亲王府住了下来,夜里,萧清风一身素衣前来,手中拿着上好的佳酿,“长夜漫漫,元儿若是睡不着,不如陪叔叔小酌几杯可好?” 魏璟元听到叔叔二字竟是忍不住笑了,“王爷可曾记得从前,我可是唤您为兄长的。” “本王年岁比你大许多,唤声皇叔必是受得。”萧清风将酒斟满,独自饮下,他偏过头看向窗外月色,笑道:“皇叔这个王爷做的还算痛快,逍遥且自在着。” 魏璟元只是默默听着,也不言语。 萧清风见他不语,只是替他把面前的酒盅满上,待魏璟元饮下后,他站起身,“明日入宫,你有何想法大可告诉陛下,无需隐瞒,我相信你的想法,会有利于北狄的。” “皇叔当真是什么都了若指掌,连我想做何事都已经查清楚了。”魏璟元淡淡一笑,放下酒盅看着他。 萧清风不置可否,“自打那日李嵘带你来到庄内,我便派人日夜跟着你,一来是想要护你周全,二来……”萧清风欲言又止,笑了笑说:“晟王是个不可多得的治国之才,若他能登基为皇,相信北狄和北朝之间将再无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