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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唐渝中可谓是厌恶至极, 如今一同考完会试倒是对这个人有了更深的了解。唐渝中的的确确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子,若是他肯归顺刘岳的话…… 魏璟元也只是这般想, 却没有付诸行动,毕竟唐渝中是如何作想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想要他给刘岳效犬马之劳, 怕是难如登天了吧! 从酒楼归府,唐渝中醉到不省人事, 要由元宝和他的小厮一同搀扶方才送回东厢的房中。魏璟元今日没饮几杯酒,回房后便坐在桌前发愣。在他迷糊之际,门外来了人, 那是主院儿那边的丫头,叫素春。 “大少爷,老爷知您归府,让您过去一趟。” 魏璟元眨了眨眼睛,抬手在额头上轻轻一拍,“知道了,回去告诉父亲,我这就过去。”元宝还未回来,魏璟元又不愿其他下人更衣,他便在柜中随便挑了件长袍换上,随后才急匆匆地赶往主院儿。 老夫人如今身子越发不爽,许多时候都是卧床不起,今日也不知何时如此高兴,她在丫头们的服侍下换了身喜气的衣裳,魏璟元进门时看到魏国淮正一旁说着什么,见到他进来脸上竟多了一丝笑意。 “祖母、父亲。” “元儿来了,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老夫人心中明知魏璟元并非国公府的血脉,可在她的心中还是有几分疼爱魏璟元的,若不是时局不对,让他做了世子倒也无妨。一想到此处,老夫人眼中不自禁地露出几分哀伤与遗憾。 魏璟元听了老夫人的话坐下,那头魏国淮身子微微动了一下,蹙眉道:“可是饮酒了?” 魏璟元不加隐瞒,“父亲,今日会试结束,我便于唐渝中去了趟酒楼,小酌了几杯,没想到倒是让父亲担心了。” 魏国淮舒展了眉头,叹气道:“这酒还是少饮为妙。” “元儿谨遵父亲教诲,只是不知道父亲叫我过来可是有事?”魏璟元因为饮酒头略微有些痛感,他不想在这里过多的浪费时间,便直言不讳了。 魏国淮点点头,随即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含笑朝着魏璟元招了招手,待魏璟元过去后拉着他的手说:“你父亲的意思是要跟皇上请旨,赐封你为国公府的世子。” 魏璟元心中冷笑,如此说来这做不做世子还要看他的意思了?魏璟元多少了解老夫人的心思,可局势就是这样,她也顾不得自己了,至于魏国淮,那是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让自己当世子,又何必试探呢! 魏璟元的心思转的极快,他很快意识到或许是魏国淮无路可走,便想出了这样的法子。这样做也不失为一个妙计,以进为退,若是魏璟元中计这世子的位置可以保住,若是没有中计,将来除掉魏璟元的就是皇家的人了。 魏璟元想入仕途没错,但他可从没有想过要考中状元,试问雍国公府重权在握不说,若这世子与状元同为一人,这国公府的地位又怎能不遭到旁人的注意。魏璟元可没嫌自己的命长,可要是让他妥协顺从了魏国淮,那也是没可能的。 魏璟元见老夫人如此高兴,自己个儿也笑了,“祖母,元儿觉着这件事倒不必急着去皇上那里请旨。” 老夫人疑惑道:“这是为何?” 魏璟元应声道:“元儿觉着还是等到殿试放榜后再请旨最为妥帖,一来是有时间准备,二来也省着旁人嚼舌根,说元儿是因为父亲在朝堂上的官位,加上自己又身为世子才被点了三甲之一的。” 魏璟元如此言之凿凿,魏国淮不禁轻咳两声,随即问道:“元儿当真有自信可以通过殿试?” 魏璟元笑着回头,“父亲莫不是信不过孩子儿?” “如此……甚好。”魏国淮原本打算让魏璟元自己做抉择,如今可倒好了,他这个“儿子”当真是机敏聪慧,如法炮制又把问题给抛回来了。 魏璟元笑容直达心底,让人看不出半分虚假,之后他与老夫人闲聊了几句后便请辞回了东厢。魏璟元一走,主院儿就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老夫人哀了一声,望着门口说:“元儿若是你的儿子,这国公府的将来又何须发愁。” 魏国淮点头,“母亲,元儿如今又把问题抛回来了,这让不让他做世子,当真是为难儿子了。” 老夫人面容严肃道:“你还需稳住心神,这宫里宫外多少人盯着咱们呢,你岂能乱了阵脚,至于世子的事情,就按照元儿说的做吧,待殿试放榜后再做定夺。” 二月初会试开始,短短不过十几天,月底贡院就放了榜。这一日魏璟元在府中没有出门,倒是好信的元宝跑到了贡院,在一群书生中挤了个位置,从头往下看到三个名字就兴奋地冲出了人群,一路跑回了国公府。 “中了,中了……”元宝在东厢边跑跑叫,“爷,您中了……中了……” 唐渝中所居住的地方离魏璟元不远,自是听的见,在更了衣衫后才带着小厮赶往了魏璟元的住处。 “中了吗?”唐渝中进门后的第一句话。 元宝兴奋道:“中了,不止是我家爷中了,就是唐少爷您也中了。” “哦?”唐渝中笑着挥动折扇,“第几名?” 元宝清了清嗓子,“我家爷拿了头名,您是第二,和乡试的名次一样。”说完,元宝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二少爷也中了,不过是第四名。” 唐渝中没心思关心魏景存,他急着和魏璟元道贺,“如此一来,往后就要称呼你为魏会元了。” 闻言,魏璟元笑道:“别扭至极,还是叫我璟元便可。” 唐渝中把手中折扇一合,“我本以为这次会试稳cao胜券,不料还是屈居你之后,当真是气煞我也。” 魏璟元看着他,“你当真生气?为何我一点也也没看出来?” “换了旁人自是要诅咒一番,不过看在你是我的挚友的份儿上,这会元的位置便让给你了,至于殿试你可就不会那么走运了,状元非我莫属。”唐渝中信誓旦旦,似是胸有成足。 魏璟元拱手,“那可就要先恭贺你了。”魏璟元的才学固然是好,可他也是活过一世的人了,的确有些胜之不武,若是和唐渝中同年,怕是鹿死谁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状元之位吗,魏璟元早就料到不会是他的,所以提前恭贺唐渝中倒也没什么不妥。 魏璟元高中会元一事很快传遍了京城,这本应是一件大好的喜事,不料却成为了众人谈笑的资本,其中谈论的话题无非还是新瓶中装的旧酒,魏璟元为雍国公嫡长子,这庶子考科举谋仕途倒也说得过去……诸如此类的流言止不住地从四面八方袭来,无论是魏国淮还是陈氏,心中都如同压了千金重石一般。 三月初殿试在即,魏璟元已经不打算再温书了,若他所料不差最后会是个探花,若是能得皇上真心赏识,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