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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夏童扫了一眼,发现除了节目组的同事外,肖台和魏阳也在。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应该起过争执。 夏童冲大家笑笑,自然地落座,等着肖台发话。 肖台看她一眼,打着官腔慢慢开口,“这段时间的收听率一直下滑,台里决定……” 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核心内容只有几个字:收听率持续走低,希望夏童提出改善方案,如果收听率还是持续低迷,那么夏童就需要去拉赞助,如果还是不行,就要砍掉节目。 肖台说完,众人再次将目光投向夏童。 “这样挺好,大家都有干劲。” 夏童无所谓地笑着,魏阳倒是急了起来,他站起身,冲夏童大声道:“夏主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要熬几天夜,认真写出一份方案。” “夏童,你不要开玩笑!” “我服从台里的安排。” 魏阳已是气急,他为了这个事跟肖台吵了多少次?没想到夏童却是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看来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是他管太多!魏阳拿着自己的东西,摔门出了会议室。 开完会,晚餐时间可以休息两个小时,夏童独自上了天台,她需要冷静一下,肖台的话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她在北京基本是无亲无故了,上哪儿去拉赞助?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被砍掉,她很可能会失业。她看了眼手机通话记录里的那个座机号,又查了一下银行余额,泄气地关了机。 她躲在天台,独自灌下一大杯劣质咖啡,再下楼,又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了。 凌晨,结束了一个小时的直播,夏童走出了大楼,毫不意外地看见魏阳的车停在街对面。人事部朝九晚五,魏阳这几天却天天午夜才走,对夏童的敷衍,他有些着急了。夏童将目光转向一边,佯装没看见,独自朝着公交站台走去。 “夏童!” 魏阳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夏童不得不顿住脚步,掉头看他,笑一下表示礼貌。 魏阳略微歉意地笑了笑,“今天例会上是我太着急了,有些失控。” 他是个温和儒雅的男人,眉眼间总是带着温暖的笑意。 “大家都是为了工作。” 魏阳点点头:“我送你回去?当是赔罪。” “为什么要向我赔罪?”夏童促狭地笑了,“你该向肖台赔罪才是。” 魏阳愣了愣,笑道:“我要给他赔的罪太多,一时半会儿算不清。” 两人哈哈大笑。 魏部长和肖台经常针锋相对,这是台里众所周知的。 汽车行驶在空旷的长街,路灯变幻光影交错,偶尔有一两辆车从身边呼啸而过。夏童凝神望着窗外,似乎被北京城绚烂繁华的夜景吸引。 魏阳察觉她的尴尬,微微牵了牵嘴角,笑得有些苦涩。 “听音乐吗?”他随手打开了收音机。 电台里正好在放歌,是的主题曲,一首悲伤缠绵的情歌。 Gee Benson多情又悲戚的嗓音在狭小的车内飘荡,气氛似乎更尴尬了。 夏童终于回过头,看着cao作面板,道:“这歌挺好听,下次可以当成结束歌曲。” 魏阳似乎受到了鼓励,点点头,笑得十分开怀。 “拉赞助的事,你……” “没什么的,”夏童打断他,“电台这么安排自然是有道理的。” “这明显是欺负新人,从来没有哪个主播去拉过赞助的!” 向来温和的魏阳冷了脸,夏童讶然地看着他。沉默了半晌,他的脸色渐渐缓和。 夏童想了想,挑眉道:“那刚好,我可以成为金芒电台拉赞助主播第一人。” 魏阳终于笑了,这个姑娘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看起来很乐观,可是很难接近,她的内心隐藏得很深。 很难接近。 魏阳突然有些烦躁,他将车靠边停下,认真看着她:“你永远不会有过激的情绪吗?” 夏童有些惊讶,望着他,说不出话。 “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魏阳察觉自己的失态,急忙道歉,“你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恰到好处,你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特别好。我是说这样很好,有礼有节,但是你不会情绪失控?不会大喜或者大悲什么的?”魏阳有些混乱,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那么伶牙俐齿的他,现在开始结结巴巴,“就是能不能讲点真心话?” 魏阳话一出口,立刻懊恼地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夏童看着她,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魏阳说得对,她对所有人都太客套,除了池小蔚和他。 “什么样的真心话?”夏童挑眉,神色间有淡淡的……调侃? 魏阳一愣,双手握紧方向盘,他颓败地垂着头,“说说对的想法。”这并不是他想问的,但他现在只能问这个,或许夏童不是客套,只是对他客套。 “服从组织安排。” 万无一失的回答,将自己的心思藏得滴水不漏。 魏阳无奈地笑笑,她还是这样插科打诨,“没想过抗争?” “怎么抗争?大喊大闹么?” 魏阳微窘,他清清嗓子,弱弱道:“我只是有些着急,怕你太累。”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谢谢你。”夏童察觉自己失言,又见魏阳窘迫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他与肖台争吵毕竟是为了自己。她微抿了抿唇,低声道,“实力才是最好的抗争。” ☆、chapter42 下午下了班,夏童刚走出电台大楼,就看见池小蔚的小MINI停在了路边。她打开车窗,将墨镜摘下来一点,对着夏童打了个呼哨。 夏童笑着走过去,调侃她:“小哥哥看见准吓跑。” “别提他了,喝咖啡去。” 池小蔚一脸不爽,夏童有些惊讶,坐上副驾,边系安全带边问:“这又怎么了?” “田皓去杭州拍照去了。” “怎么一个情况?” 池小蔚发动汽车,赌气似的,将车开得挺快。 “慢点,别吃了罚单。”夏童心有余悸。 “有人看上他,说牵线让他做平模。” 前面堵车,池小蔚不耐烦地摁着喇叭。 “姑奶奶,你别摁了,我头都疼了,”夏童摁住她的手,防止她跟车喇叭较劲,“你不愿意他去,直说不就得了?自己闹什么别捏呢。” “有些事不是想说就能说的,想起来挺简单,真让说出来,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这倒是真的。”夏童深有感触,脑海里又闪现出一张模糊的面孔。 “而且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