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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会获得幸福,你只想证明你的选择是对的。甚至你想通过证明选择傅聿城的正确性,来反证在卫洵这件事上你也没有错。”

    “这完全是两码事!我是爱傅聿城才跟他结婚。”

    梁碧君静静看着她,目光怜悯,“我让我哥带你去见心理医生,他说不用,他说,你这样自信张扬的人,不用担心。阿芙,你现在,真有那个时间去爱一个人吗?你是不是……太忙了?”

    忙着当老师,忙着上那些无聊的家政课,忙着告诉所有人,她的婚姻有多幸福,多完美。

    梁芙似觉得聊不下去了,挣开她的手,转身便走。

    梁碧君没追上来,冲着她的背影说道:“梁芙,讳疾忌医是治不好病的。”

    梁芙已走到门口,开门之前,她转身笑说:“我没有病。以前和现在,我都是最好的。”

    这晚,到家是在凌晨。

    两人舟车劳顿,洗完澡倒头便睡。

    睡到半夜,傅聿城起床喝水,却发现梁芙不在卧室。出去找,她人躺在沙发上,沙发旁落地灯开着,拧到刚刚能视物的亮度。她手臂垂下,手机跌落在地,屏幕还亮着。

    傅聿城把手机拾起来,往屏幕上看了一眼,一个微博主页,粉丝数和关注数都是个位数。他没点进去看,将手机锁定,伸手要去推她肩膀,瞧见她脸上还挂着泪痕,动作一顿。

    最后,他将手机搁在沙发扶手上,坐在木地板上,静静看着灯下的睡颜,不染铅华,分外无辜。

    傅聿城已经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自己觉得如此无力。

    许久,他站起身,假装自己也睡得迷迷糊糊,将梁芙叫醒,催她去房间睡,以免着凉。

    等梁芙回房睡着,再难入眠的傅聿城从一旁床头柜上拿过自己的手机。说到底,他挺难抑制自己的好奇心,打开微博,输入方才一瞥之下的那个账号。

    点进去翻了几条,他确定这是梁芙的小号。

    因没什么人关注,这小号就是她的树洞,发了许许多多意味不明却又消极沮丧的内容,它们共同垒砌一座千疮百孔的沙塔。堆砌沙塔的孩子并不开心,因为一小时之前,她刚刚更新了微博,说:“害怕被观众看到难看的哭脸,所以小丑戴上了微笑面具。”

    ·

    梁芙办公室在六楼,与剧场临近,天一黑,就能瞧见剧场的玻璃窗一扇一扇亮起来,观众陆陆续续进场。

    曾经,这是她在演出之前最喜欢的环节之一,只是那时候是在二楼的休息室,没有这样俯瞰全局的绝佳视野。

    响起敲门声,梁芙应了一声,谭琳推门而入。

    梁芙转头看她一眼,把手机锁定揣进外套的口袋里,背倚着窗台,“什么事?”

    “陈主任说下周会有一个大的赞助商过来拜访,希望我们到时候出面接待。”

    “我就算了吧。”

    谭琳面有难色,打量着她,“……梁老师,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这话她像是憋了很久,不吐不快。大抵上回记者招待会上,梁芙任性提前离场的事,还是让她有所介怀。

    梁芙笑了声,“你是我的学生,我怎么会对你有意见?我跟陈主任说过,以后这种事我都懒得出面了。他答应过我的,你就把的话回复给他,不行我就自己去跟他说。”

    “可是……”谭琳还在做最后的争取,“那人是点名想要见你,他说是你忠实的观众,此前一直默默支持没有打扰。如果你不出面的话,他就会撤销对舞团的捐款。”

    梁芙极不喜这样的情感绑架,但事关舞团运营,也很难意气用事。她拧眉,转过目光眺望窗外,“下周几?”

    “周三。”

    “知道了。”

    谭琳看她一眼,“那我去做上台准备了,梁老师。”

    “晚上演出加油。”

    谭琳关上门,下楼回到二楼的休息室。她与团里两三个骨干共用一间房间,坐下补妆时,旁边休息的演员便问她:“说动梁老师了吗?”

    谭琳“嗯”了一声。

    她笑说:“她挺难打交道,辛苦你了。”

    谭琳没做声,凑近镜子,拿化妆棉沾去眼睑下方蹭上的一点睫毛膏,听那演员又说:“新老交替,后浪推前浪是正常规律,曾到过高处的人,反而挺难接受这个道理。不是人人能像杨老师,能放下妄念,真心成全别人。”

    “你别这么说,梁老师对我也是倾囊相授。”

    “是吗?”她似有若无地笑了一声。

    周三恰好是梁庵道和章评玉的结婚纪念日,对这个日子,章评玉看得比生日还重。

    白天梁芙如常上班,到了舞团,碰见宣传部的陈主任步履匆匆,才想起今天有个什么劳什子的会面。

    陈主任指着楼梯,让她直接去三楼会议室,说那人已经到了。

    梁芙推开会议室的门,一人坐在会议桌近门的位置,转过身来,平平直直地看着她,“梁小姐,你好。”他瞧着约莫三十多,接近四十来岁,面容周正,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生意的,但有一种平和沉稳的气质。

    这人,梁芙见过。

    过往演出,他总坐在第一排,中心靠右的第三个位置。她只在演出谢幕的时候,才能有空往台下看一眼,次数多了,就记住了这个从不上台献花,亦不去后台讨要签名的特殊观众。

    骤然于这种场合之下碰见,梁芙诧异,片刻心中乍然涌现的竟是无端的惭怍。

    这人递过来一张名片,梁芙往名片上瞧一眼,他叫作陆松云,前面缀着一个CEO的名头。

    “作为观众,在台下欣赏舞蹈即可,原不该贸然打扰,请梁小姐原谅我的失礼。”

    “陆先生请坐,我给您斟茶。”

    梁芙少有给人端茶倒水的时候,连茶水室里茶叶放在哪儿都不知道,还是经人指点寻得了半罐云雾茶,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

    她奉上这盏茶烟缭绕的热茶,在陆松云对面坐下,双手交握放于会议桌上,难得的忐忑,像是疯玩一暑假忘了写作业,面对老师盘问的学生。

    显然是陆松云吩咐过,并没有人前来会议室打搅。门开半扇,门外寂静,这个时间,演员都在练功房吧。

    陆松云喝了一口茶,便将那茶盏放下,仿佛也只是在履行程序一样,“梁小姐,不跳舞了吗?”

    “……跳不了了。”

    “那真是遗憾,我等了两年多,一直在期待梁小姐重返舞台的那一天。”

    “抱歉,让您失望了。”

    陆松云看着她,神色里有几分遗憾,但并不咄咄逼人,“原谅我再多问一句,是完全无法登台,还是……”

    “陆先生最喜欢我的哪一出剧目?”

    “我是俗人,大抵还是最喜欢。”

    “起码,我跳不了了。”梁芙坦然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