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书迷正在阅读:婆娑人间(H)、紫金寺夜话(H)、全民男神、我能摸摸你的耳朵吗、攻略奇怪的世界(总受NP)(H)、男人变态有什么错(H)、炮灰的道系meimei[穿书]、白莲花的总攻路(H)、全地狱都知道魔王有情人、剃头挑子两头热
是堂堂郡主,正统的皇亲国戚,到御前都可免礼,她算个什么东西?要跪也是她来跪我!” “皇亲国戚?”戚北落哼笑,乜斜着眼,轻蔑地睥睨,“她是孤的太子妃,孤要你跪,你就必须跪!”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殿下帅吗! 这篇文虽然还有点瘦,但是我肥啊,你们可以看我(/ω\)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鹿青崖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昀win 2瓶;大懒瑜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o(≧v≦)o 第15章 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傻杵在原地动弹不得。 顾慈刚经历完一场惊吓,本想在戚北落怀里静静窝会儿,听到这话,刷的抬头,疲惫全消。目光触及他眼底那片纯粹的坚定,清润眼波微微一荡。 这是情急之下帮她解围的话?还是他的真心话?胸中似有什么在激荡,顾慈咬了下唇,开口正待细问,前头先响起歇斯底里的尖叫。 岐乐双目瞪如铜铃,赫赫闪烁戾光,双手被钳制却还挣扎着往前拱,发钗散乱,龇牙咧嘴,如囚笼中的困兽,毫无尊贵可言。 “她凭什么是太子妃?谁允许了?谁同意了?太子妃之位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顾慈被她这面孔骇到,下意识往戚北落怀里缩。戚北落亦极自然地抬手,拿宽袖罩住她,手轻轻拍了拍她脑袋,将一切可怖狰狞都阻挡在外。 “要孤娶你为妻,做梦!东宫的大门,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让你跨进一步!给孤跪好了!” 话音刚落,便有劲风径直踹向岐乐膝窝。 岐乐痛呼一声,顺势跪倒,膝盖触地的声音格外响亮,夹杂骨头咯吱摩擦声。痛意如过电般蔓延全身,她眼角沁泪,恶狠狠昂首斜瞪那罪魁。 奚鹤卿足尖点地,扭动脚脖,笼着袖子嘻嘻笑,“对不住郡主,方才在下不慎崴到脚了。” 岐乐磨着槽牙,勉力支起膝盖要起,肩膀又被死死摁住,四肢撑在地上,想起也起不来。方才还高傲自大的孔雀,转眼威风扫地,变成掉毛的雉鸡。 奚鹤卿仍旧笑眯眯,“呀,抱歉抱歉,在下手也崴了,借郡主这宝地歇息会儿。” 岐乐气得脾肺生疼,想她在皇宫那样的地境都能横着走,却在这国公府里头受尽委屈。还要眼睁睁看着戚北落弃她如草芥,当着她的面对其他女人呵护备至? 岐乐咬牙,“你们、你们竟敢这般待我,我一定会告诉姑母,让我姑母给我……” 啪的一声脆响,她话还没说完,王德善便上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毫无防备的岐乐直接狼狈地摔倒在地,咳出一口血痰和半颗门牙。 “竟敢在太子殿下面前口出狂言,对殿下不恭,这是郡主该受的罚。”王德善甩甩手,转向戚北落哈腰,“奴才僭越了,同殿下告罪。” 戚北落轻蔑地扯了下嘴角,眼皮不抬,完全将这所谓的郡主视为蝼蚁,“无妨,继续。” 王德善“嗳”了声,卷起袖子往岐乐身边去。宫里头的内侍,掌箍人时都很有一手,能让你疼到骨子里,脸却不红不肿。 岐乐是个欺软怕硬的,适才那一巴掌将她的气焰全都打散,她捂脸瑟缩着,呜呜咽咽讨饶。戚北落置若罔闻,她便求顾慈,“顾二姑娘,方才都是我不好,我同你道歉。外头人都说,你为人最是仁善,就放过我这回吧。” 仁善?顾慈有些想笑,就因为她仁善,所以就活该被欺负到头上?不痛不痒地道个歉,她就必须原谅?倘若戚北落没及时赶到,自己现在又是什么下场…… 袖底下的手紧攥成拳,她偏头,想看看岐乐现在的模样,却瞧见血痰嵌入砖面莲纹,凝眉,脱口而出:“她脏了我家地。” 娇娇软软的声音如羽毛拂过心头,戚北落古井不波的凤眼,这才有了动静,淡淡瞧向奚鹤卿。 奚鹤卿挑眉,俯身拎起岐乐,捉小鸡似的把她提过影壁,大步流星往门口去。 岐乐吓得灵魂出窍,好半天才慢慢归位,望着影壁后头越来越远的无双俪影,泪珠大颗大颗从眶里漫出,淌过受伤的脸颊,火辣辣地疼。 她堂堂一个郡主,金枝玉叶,就因这小小国公府之女轻飘飘的一句话,被扔了出去?且还是戚北落亲自下的命令。 她羞愤不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不想还有更糟的。 大街上,岐乐被奚鹤卿拿绳子绑了,跪在大日头底下。王德善当着满大街人的面,啪啪往她脸上扇巴掌,而方才拦着云锦和云绣救人的两个沈家丫鬟,因奚鹤卿的威逼,不得不抖着发白的唇瓣,在旁帮忙数数。 沈家这几年作威作福,早闹得民怨沸腾。尤其是这位郡主,简直可以继老鼠蟑螂之后,成为帝京城中人人喊打的第五害。 是以周遭围观的百姓认出岐乐后,不仅没觉她可怜,反倒神清气爽,直夸太子殿下为民除害。更有甚者还拍手叫好,往里头丢臭鸡蛋和烂菜叶子。 那厢定国公府墙角,掐丝戗金食盒倒扣在地,乳白色栀子糕沾满黄泥,可怜兮兮地碎成屑块。 果然,还是没能让他吃上啊……顾慈垂着脑袋,绵长叹口气。 云绣帮她重新梳好发髻,亦蹙眉惋惜:“可惜了这栀子糕,姑娘昨夜做了好久,把所有栀子都用了,殿下还没尝就……” 戚北落两道目光淡淡扫来,乌沉的眸子似打翻的浓墨,阴鸷骇人。云锦一哆嗦,忙推云绣肩膀,示意她噤声。 一阵诡异的沉默,顾慈打圆场,“不过是几块糕点,不妨事的,人没事就行。” 嘴上虽这么说,眼睛却还盯着食盒,浓睫低垂,暗淡无光。 戚北落手在袖底紧紧攥拳,手背绽起道道青筋,“眼下栀子还未开尽,再采些来。”顿了片刻,他沉出口气,凝望顾慈,“孤陪你去。” 说罢便走,步履生风,生怕她会拒绝似的。 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从小到大正经连衣裳都没自己动手穿过,眼下竟主动帮她采栀子,这要传出去,还不知要伤多少姑娘的心,岐乐若知道了,不得当场气吐血? 顾慈傻愣着,还是云绣在后头推了一把,她才醒神追去。 戚北落身高腿长,一步顶她两步。顾慈要小跑着才能追上,没多久便冒出了汗。 明明刚刚还含情脉脉地拥着自己,怎的眼下又冷冰冰地爱答不理?顾慈撇撇嘴,也不敢多言,只亦步亦趋地默默跟着。 四面幽阒,清风徐来,禁步上的环佩叮当脆响,悠长声线如丝如缕,格外牵绊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