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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吗?刘氏刘病已字次卿。” 刘病已哈哈大笑, 却往楼下瞥了一眼,变了脸色。 “怎么了?”霍成君正喝着酒,却被刘病已一把捞起,还不知怎么回事,却只能听刘病已的意思来。 “哟,官爷这是来……”楼下的店家小二吓得很,看着几个官兵打扮的人进了店。 那官兵也并不含糊,直接打开了一副画像,画中是一鹅蛋脸的锦衣女子:“你有没有见过画中的这个女人?” 店家老板也过来了,手捧着画端详了半天:“官爷,这每天见过的都是往来的小商贩,可真没见过像画儿里那么好看的女子。” 那官兵一唬眼,让手下的人到处搜一下:“你这里这两日来往女子都说来听听。” 那老板想了一下:“要说女子倒是有的,但大多都是些乡下女娃娃,白净都说不上,更别提好看了。” 官兵还是仔仔细细的搜查了楼上,发现楼上却只有两桌男人,还有一桌吃完没收拾,上面放着一串钱币。 霍成君同刘病已躲在屋顶,等到官兵搜查下一家客栈才下去到马厩把马牵走,两人小心翼翼的从小道离开。 “白净都说不上,更别提好看?”霍成君嘟嘟囔囔,“真是有意思。” 刘病已忍着笑意:“你现在确实灰头土脑的,能认出你是个女孩子来就很不错了。” 霍成君又道:“不过刚刚那么紧急,你还为这匹马冒险到马厩,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再买两匹马的。” 刘病已理理马鬃,道:“这里买来的肯定不必这匹马了。” 霍成君想着之前便见识过这匹马的风采,好像第一次见到刘病已时,他也骑着这匹红鬃马,好像第一次见到金龄昀时,是在分析这匹红鬃马为何比哥哥的马跑得更快…… 霍成君暗暗地想到了最近遇到的那个养马的老头——復中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何处,想到自己不知道如何再见上官期同復中翁,心中就说不出的烦闷。 刘病已见霍成君郁郁寡欢,还以为是因为刘贺的事情,便道:“是刘贺现在开始四处搜查了,我听说兰陵宫中夜起火,便连夜策马赶来,当时只以为可能你在兰陵宫中会有事情,却不想直接看到了骑着马出来的你。” 霍成君深知自己现在没法同刘病已分开,加之兰陵宫中之事说来也无妨,便大略把兰陵宫中发生的事情同刘病已讲了,只隐瞒了上官皇后身子不好来寻復中翁这一节。 刘病已听完,却久久不语。 霍成君见他不与:“怎么了?你是想起什么了?” 刘病已摇摇头:“这次大司马派我来胶西便是处理胶西逆贼的,但是很奇怪,分明是看刺史们上书关于胶西逆贼云云,来到胶西却只见的一些山贼罢了,成不了大气候。” 霍成君刚皱眉想说些什么,刘病已又道:“算了,这里全是刘贺的兵在找,我看还是先带你回营地吧,到那里便再找找上官家那个小子,行吗?” 霍成君点头:“只能如此了。” 刘病已去他处给霍成君买了一匹马,虽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但也算精神。霍成君理理马背,也上马试了试:“买到这种货色的马也不少钱吧。” 刘病已点头:“这里买马价钱不如长安的。我看你倒是对马挺感兴趣。” 霍成君一愣:“没什么,在兰陵宫中认识个养马的人,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刘病已挑眉,看着霍成君穿上斗篷,骑上马说道:“走吧。” 虽则刘贺已在城门设下守卫层层防守,但霍成君同刘病已扮作往来商客,两人绝顶聪明,自然轻易的离开了怀安城,待走过一里地远时,刘霍二人才双双卸下伪装服装,霍成君骑着红鬃马,刘病已骑上刚买的马,两人才尽力往营地赶路。 在路上,刘病已慢慢的把他那边的情况同霍成君大略讲了,自从霍成君一行人在赶赴兰陵路上遭遇胶西逆贼一事传至长安,霍光同张安世便把胶西逆贼正经的研究商议对策,恰逢霍光知晓刘病已私底下在做些事情,霍光便借此机会让刘病已离开长安,张安世派遣老将赵充国驻扎安县,文官便是刘病已长史协同前往。 霍成君把干枯的稻草拍了又拍,收拾好今夜落脚的地方,才走到篝火前坐下,看着刘病已只在烤兔rou,听他念叨:“荒郊野外的只捉到一只兔子,你我分一只兔子可真是不够的,所幸我包袱里还剩一些干粮,大概明日便能到安县,马到底不如来时跑得快了……” 霍成君接过烤好的一只兔腿,轻声说道:“要让你暂时的离开长安,要让你体面的离开长安,次卿兄,你该不会是找到什么靠山了吧?” 刘病已笑笑:“当年你便是查出我身后无势力支持,才会肆无忌惮的设计我,不是吗?” 霍成君往旁边挪了一步:“你这话说得,好像是你要报复我似的。我可先说好,这件事情明显我阿翁的意思是你要把胶西逆贼处理掉还要保证我安全回来,这两件事情可是缺一不少,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 刘病已似笑非笑:“我会动什么歪心思?” 霍成君被噎了回去,又往旁边多了一步,轻咳一声:“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帮手?” 刘病已吃着兔腿,不理她。 “让我阿翁坐不住了,一定是什么大人物啊,是谁啊?张安世右将军不可能,张彭祖娶了顾玉瓒,张家和顾家就是联合在一起了,也不可能是顾太常;金家就更不可能,金日磾去世后,金赏哥当家总不在长安,至于金建,就更不可能了……” 刘病已痞笑着打断道:“对啊,而且金龄昀不还是你的‘好友’吗?” 霍成君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丙少卿恐怕不会帮助你太多;同你一起来安县的赵充国就更不可能了;所以我想来,朝堂之上最能帮助你的便是建平侯杜延年,你故友杜佗的父亲,最重要的是他不是我阿翁的人。” “啪—啪—啪——”刘病已轻轻地拍了三下手,“说的不错。” “真是杜延年?”霍成君反倒不信的皱起眉头,“不可能!” 刘病已轻笑:“霍小姐,这是也是你说的,不是也是你说的,你倒叫我说些什么呢?” 霍成君轻哼一声:“你少来,你新盟友是谁,回头朝堂上一见便知,你何须现在瞒着我?我只是觉得,建平侯确实不是和你一路人啊,当年建平侯虽然是由我阿翁一手提拔起来的,但却从来不唯他是从,其正直良善,让人心生仰慕,怎么可能会选择你呢?” 刘病已抬头,用吃剩的兔腿戳了戳霍成君手里拿着的兔腿,挑眉道:“不用谢。” 霍成君默默地吃了口自己的兔腿,嘟囔着:“不说就不说嘛。” “不过……”刘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