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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山栀还是不乐意的。
特别是有的时候,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石青会突然冒出来一些她不知道的东西。
“等你好了, 就可以拆开了。”山栀无视了石青可怜巴巴地小眼神儿,将今早从外面得来的小玩意儿放进石青手里。
这古代的新鲜玩意儿其实并没有多少,大多是些新鲜的吃食,还有些哄人玩儿的小玩意儿。
自从上次托了白苏之后,白苏就给她介绍了府里的采买。
山栀平日里在采买出去之前, 就给他塞点铜板,希望她能带回来些新鲜玩意儿。
至于她自己留下多少, 山栀觉得无所谓, 只要让石青满意了什么都好说。
上次那采买带回来几根糖葫芦,山栀是不太喜欢的,她一直都觉得那山楂太酸,而糖衣又太甜。
可是偏偏石青喜欢的紧, 冷天里把糖葫芦放在室外也不会融化,就那样一天吃了两根。
那天山栀差点以为他有了,可是算了算日子却怎么也对不上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这次那采买给他带回来了两个泥人,那捏泥人师傅的手艺一看就知道很厉害,那小人的眉毛眼睛都刻画的栩栩如生。
“这是君澜传里面的阿君和阿澜!”石青见到那泥人之后就赶紧拿到手里仔细看着。
山栀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没怎么看过小故事,倒是石青经常会拿些书自己看着。
若不是石青玩,山栀这辈子也不知道泥人居然还能玩。
石青拿着那两个小人,自己跟自己说着话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玩的过家家。
不过见石青自己也能玩的开心之后,山栀就起身去了药阁。
药阁不可以没有人,虽然很想在这里陪着石青,可工作依旧是重要的。
“我去药阁了,你好好在屋里歇着。”山栀拍了拍给石青盖上的被子,出了门。
石青见山栀出门去,就恹恹的放下了手中的泥人,比起玩具来,石青更喜欢山栀。
如果可以的话,石青真的想每天都跟在山栀的身边,看看她今天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可是他的腿不允许。
不过只要过一阵子,等到这条腿好了,就可以实现这个目标了,石青还有些激动。
现在对于他而言,最大的威胁就是白苏,在他看来,虽然他与白苏一起玩的很好,可是在山栀的问题上绝不姑息。
虽然白苏表面上说着不对山栀有任何想法,也没有想过与她在一起了,可是真实的想法又有谁知道呢。
石青嗤笑了一声,缓缓的躺进被子里。
那被竹板夹住的腿骨有些不舒服,因为只能长时间保持着僵直的状态,不能随意弯曲,也不能把另一条腿放在它的上面,让石青有些烦躁。
床头上摆满了山栀差人买来的小玩意儿,石青知道山栀一个月的月钱并不是很多,还要用来给他治病,可是她却能够攒下钱来给他买解闷的小玩意儿。
人在闲暇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石青在想些什么有时候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想到山栀总给他买小玩意儿,石青的心里就诞生了这到底值不值得的想法。
山栀到了药阁之后谨言慎行正在帮忙收拾药材,见山栀进来二人匆匆退了出去。
也不是不信任他们两个人,但是这药材就是要经过自己的手之后,山栀才能觉得安心。
“人参,桃枝,玄明粉……”这粉末怎么与昨天自己见到的时候不太一样呢。
山栀拈起一捻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又放到嘴里尝了尝,脸瞬间黑了下来。
“谨言慎行!”山栀知道他们没有走远,只是喊了一声两个人就出现在药阁的门外。
谨言显得有些惴惴不安,“主子……?”
“今天早上的药材是你们两个人收拾的。”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这个药阁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没有人会动这些药材。
采买也只是将成批的药材放到桌子上而已,而白苏更不用做这种小伎俩。
看着谨言的样子,慎行叹了口气,“是的。”
“那……中途可有什么可疑人员进来?”山栀没有直接去问两个人,是不是你们两个动的手。
而是旁敲侧击的,看看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自己交代了。
“回主子,没……没有。”谨言终于回过神来,镇定的与山栀说道。
比起这件事情来,若是把别的人放进药阁来,恐怕受到的惩罚会更大吧。
“诶那我就奇了怪了,我这药盒怎么就跟昨天不一样了呢?”山栀假装不知道一般,查看着自己的药盒。
那药盒里是什么东西,两个人都知道,就是他们说不说的问题了。
“回主子,想必是有老鼠进来不小心碰到了。”慎行接话道。
山栀看了看那药盒离地足有一米五的高度摊了摊手,“这老鼠成精了,能跳这么高?”
是谁做的手脚,屋子里的三个人都知道,可是彼此都不说明,倒也是个有趣的局面。
二人默不作声,只是互相看了一眼。
“是谁做的,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的,山栀特别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要偷换了她药盒里的药材。
这样做对两个人又有什么好处,山栀不知道。
又或许他们是受了谁的贿赂?跑来加害于她?倒也说不准。
还是谨言先受不住这压抑的气氛,开口说道,“是刘氏拜托我们将那药换成盐巴的……”
眼中还带着几许慌乱,就连旁边的慎行拉了拉她的衣角,她都没有停止自己的话。
“喔?为什么。”山栀自认为与那刘氏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拜托自己屋内的人到药阁来捣乱。
山栀还想着,为什么平日里不踏足药阁的两个人今天这样殷勤。
“他说……他说想要看看药娘是否那样聪慧,是否是配得上他刘氏的人。”谨言一股脑的把话说出来,说完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配得上他刘氏?为什么这么讲。”这刘氏不是已经嫁与白家主,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刘氏与家主并不是真心相爱,自打来了这后院儿,刘氏就总想找个好女人嫁了。”说了一段话之后,谨言抬头看了看山栀的神色。
“从采买的,到府里请来的各种女人,他都试过,可是最后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放弃了。”
对于这府里的八卦信息,两个人了解的比正事儿还要多些,至于那个刘氏是什么样的人,白府内上上下下,除了卧病在床的家主以外都知道。
“刘氏说,如果我们用盐巴换掉您的药,您如果没有发现,他就放弃您了。”就证明她是个蠢女人这种话,谨言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刘氏还说这件事情办完他就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