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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8

    像疯狗一样胡乱咬人。”姚博恩梗着脖子反驳,双腿却在颤抖。

    “麻烦同志跟我们到公安局走一趟。”看物证的公安朝前面的同事招手,把这位同志也带走。

    女儿和女婿去卖手工制品,钱父和老妻下班回家到百货大楼门口转一圈,和女儿、女婿一起回家,所以耽误点时间,比以前回家晚好多。走到弄堂口,钱父伸长脖子:“老姚家动静闹得这么大?都惊动公安了?”

    钱父嘿了一声,自行车甩给女婿,他兴致昂昂跑上前凑凑热闹。

    “你就别瞎凑热闹,和女婿回家熬鱼汤。”钱母把两条草鱼塞到女儿手里,风风火火追上老头子的脚步。

    “岳父、岳母突然这么热情,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孟隽推着自行车靠边走。

    说实在的,岳父、岳母虽然不靠谱,做事喜欢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没个定性。但是他和妻子住进来,从未说过一句嫌弃的话,对他和妻子不是小心翼翼,更没有弥补的成分,这让人住着舒心,好像这才是他的父母,和亲生父母那边处的和普通亲戚差不多。

    “别太当真,过两天估计又得变。”钱惠敏含笑摇头,父母的新鲜劲过去,又找到新的玩具,他们就要失宠喽。

    “有可能。”孟隽闷声笑了一下。

    两人离人群越来越近,孟隽敏锐地捕捉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他脸黑的仿佛下一刻滴出墨水。

    此刻已经挤进人群前面的老夫妻脸上的表情凝固:“发生什么事了?”

    “还看不出来呀,惠敏婆婆趁着你们不在家,撬房门进去偷东西,被谨裕发现了,打谨裕呗…”

    “呦,我在抽屉里放了三百块钱,正好两个孩子不在家,准备把房间翻修一下,老头子,你去看钱在不在?”儿子胳膊上的血珠刺疼了钱母的心,她的崽子,自己顶多踹他屁G,这个老女人竟然伤她儿子,坑不死她。

    “胡说八道,我们总共翻出一百多块钱,哪来的三百块钱!”

    公安心里暗暗记下小伙子说的话,刚刚他们一直说没拿钱,身上的钱是他们自己的,只拿孟母交待拿的贵重物品,看来这群人并不全是无辜。

    公安带他们走,一群围观的人往前移动,孟隽和钱惠敏正巧被他们遮挡住,孟母一行人没有看到他俩。

    到了弄堂口,偷窃者被塞进J车,钱谨裕作为受害者也跟着坐到J车里,到公安.局录口供。

    第144章 第六世界

    直到看不到J车,钱父、钱母小碎步迈的特别快,转眼间跨进大门槛。

    两人的目光触及到某一件东西,胸膛往后一震,黑漆漆的瞳孔扩张,眼眶好似变得往里凹陷,使得眼睛看起来更加幽暗深邃。

    有眼力的邻居扶住气的差点摔倒的老夫妻,边劝边给两人顺气。

    “好在盗窃犯没出你家院子就被抓住,你们看看少了什么东西,让公安同志帮你们追回来。”

    “天呐,这还是亲家吗?差点搬空你家家底,的确可气,还好人赃并获。要是我,我非得气的吐血,让公安同志判他们多坐几年牢。”说话的脸圆肤白三十多岁女人被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小大婶拽住,眼珠子瞥向右方。

    惠敏和她丈夫就站在她们身后,这话熙囿可以说,儿媳妇哪能说啊。

    大婶掐住儿媳妇的手腕往后扯,让后面的人挤到前面。

    “家里有财当着外人的面急哄哄拿出来显摆,能不招来贼吗?”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别有深意瞟了孟隽一眼,撞了一下愣神的钱母,“钱姨,以后千万别轻易当着外人的面漏财。你说你画着精致的妆容,穿旗袍,烫云朵头,不就是告诉外人你家底子丰厚嘛!”

    公安同志停笔拿起一个二十年代的摆钟,唐熙囿介绍钟的历史,公安认真记录下来,好几个金、银、玉首饰整整齐齐摆在一块红布上,夕阳的余晖洒在这些物件上,这些物件披上一层暖橘色轻纱,某些陈旧的物件被渡上历史的厚重感。

    “瞎添什么乱,”六十多岁老太太收回视线,刺了一句说风凉话的人。但她心里暗暗嘀咕怪不得老钱敢这么花钱,冲着堆在外边的摆设,瞎子也能推算出他们家底子不薄。不过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事,她即使眼馋的快疯了,这些东西也不属于她。她甩掉不切实际的想法,安慰老钱夫妻,“快去帮公安同志清点一下丢失哪些东西,有什么话晚上你们一家人关上门谈。”

    女婿那头的人带头来偷东西,是个人心里都不好受,难免会埋怨女婿。老太太不想帮孟隽说话,防止惹一身.sao,只能劝老两口子想开点,别气坏身子。

    一双鹰勾眼失去往日的清明温润,凛冽中掺杂着自责。他放开妻子的手,脚步沉重站在岳父岳母对面:“爸妈,我…”

    “诶呦,别碰!”

    公安弯腰看缝纫机出厂时间以及型号,被冲向云霄的高音吓得一抖,下意识朝声音的来源望去,一个大爷手颤抖的往前伸,朝他奔来。

    钱父扶住公安的肩膀,把他移到空地上,转身仔仔细细研究缝纫机有没有损坏。看似他全身心放在缝纫机上,然而大脑不受控制天马行空瞎想。

    完蛋了,改良好的缝纫机被大伙儿瞧见,以后女婿用缝纫机做包,这些嘴碎的人会不会背后阴阳怪气说他巴结讨好女婿,用奴才相形容他。

    他在心里爆出一句脏话,这些人根深蒂固的观念给子女攒家业,不像他和老妻喜欢装饰门面,手里真没几个钱,眼前的东西是他们的全部家当,真有花钱的地方,还真得问人借钱,这些人瞎嫉妒啥呀!

    不行,这些出嫁女嫉妒惠敏有这样的好娘家,逮准机会让他和女婿反目成仇,就想看惠敏过得不如她们。如果女婿包包厂做起来,他当上太上皇,弄堂里这么多当老丈人的老家伙被嫉妒蒙蔽双眼,一个个整天在女婿耳朵旁颠倒黑白、搬弄是非,即使女婿心性坚定,也经不起轮番轰.炸啊。

    “这个老钱被气的,脑子出了毛病吧!”

    “他拿又厚又硬的牛皮塞在针下面,不会要扎牛皮吧!”

    “谨裕妈,缝纫机做衣服的,哪能扎牛皮,你快去劝劝你家老钱。”

    “咔咔咔!!!”

    一眨眼的功夫,对折的牛皮上出现一排整齐的针脚。钱父剪短粗线,鼻尖快翘到天上,牛皮在每个人眼前停两秒钟:“老子虽然败家不靠谱,但老子要对谁好,便把他记挂在心里。看见没有,特意改良的缝纫机,有缝纫机厂老技术员坐镇,想怎么改缝纫机就怎么改,大大提升做包速度,意味着能挣更多钱,傻子才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算计老子。”

    “拉倒吧,前两天偷偷问惠敏借十块钱,请老赵几个人喝下午茶,你敢说你不是请他们帮某些忙。”钱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