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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拍拍擦破皮的地方。 舍严道:“你刚才喊痛,这里——”他碰碰施索肩膀,“没问题?” “没问题,贴几张膏药就行了。”施索望见宁茹久走进洗手间,对舍严道,“我去趟厕所。” 舍严也要上厕所,两人一道过去。男女洗手间门对门,地面很潮湿,小地方的医院设施陈旧,瓷砖墙面像八十年代。 卫生也差,恶臭环绕。 宁茹久屏着呼吸走出隔间,洗手的时候也只靠嘴巴喘气。甩着手上的水,她走向门口,突然看见一道影子立在那,她顿住脚,下巴一翘,哼了声,继续往前。 “宁茹久。” 宁茹久鼻孔朝天:“干嘛!” 施索猛一脚踹过去。 “啊——”宁茹久砸地上,砸出的声音比施索之前的还重。 施索居高临下:“爽不爽?” 宁茹久趴地上吼:“施开开,我杀了你!”双手撑地,一头朝她顶过去。 要是个男人施索还能慌一下,面对宁茹久,她没在怕的。 欺软怕硬人之天性,施索利落地抓住对方头发,宁茹久痛得尖叫。 “以前我饶你是因为你未成年,你还真当自己公主命格?!”施索揪起她脑袋。 宁茹久不会打架,两只爪子胡乱挠,眼泪迸出来:“疼疼疼,你放开我!” 施索把她的脸按到墙面上:“道歉!” “我不,我又不是故意的!”宁茹久脸被压变形,鼻涕也流了出来。 她先前在现场看见施索,气施索不让她上车避雨,只是想推她一下,让她镜头不稳,哪里料到施索这么不经推。“救命啊——”宁茹久拖着鼻涕大喊。 男厕就在对门,宁茹久师父立刻冲了过来。 “怎么回事?施索、施索你快放人,怎么打起来了你们!” 说着就要扒开她们,却被人掰着肩膀往后一甩。 舍严没在洗手间,他上完厕所后就在外面椅子上等,听见动静才过来。 他把人甩开,问施索:“她对你做了什么?” 宁茹久正对着舍严,见这人问施索这样的问题,气急败坏地哭喊:“你瞎了吗!没看到是她在揍我吗!!!呜呜——救命师父——” 施索一听舍严的问题,心脏瞬间像被挠了一下,“我那一跤是她害我摔的!”施索回答。 宁茹久师父不知道前因后果,他上前劝架:“施索,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同事,别动手。” “她也得听人话!”施索不放手,继续将她的脸扣墙,“道歉,聋了吗你!” 师父不停劝,宁茹久不停哭。 舍严目光沉沉地盯着宁茹久,对施索道:“换个地方——” 劝和哭都暂停了。 “——这里有人进出,去楼梯间。”舍严说。 施索:“……” 师父:“……” 宁茹久惊呆了,立刻哭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呜呜!” 施索也不能真把人怎么样,踹了人,又听到了道歉,勉强算出了口气,她终于松手。 宁茹久嚎啕大哭,师父焦急安慰,把人带出战场。 施索刚才动作潇洒,实则胳膊肩膀一直在疼,她扭了下肩,跟舍严说:“出去吧。”女厕外有人探头看,都不敢进来。 “去酒店。”舍严道。 小镇上没有酒店,只有廉价宾馆,施索的同事就住在一家小宾馆里。 两人找到宾馆,同事已经外出采访了,计划最迟傍晚能回黎州,但房费可以报销,施索又开了两个房间。 施索进门先洗澡,之前她只简单的冲了胳膊和腿,把污泥洗掉,但身上还是脏。 条件有限,也只能将就,毛巾新买了两块,换洗衣服却临时找不到地方买,施索洗完澡仍只能穿脏衣服。 她又累又困,浑身还疼,头发也不吹就倒上床,一觉浑浑噩噩,再睁眼的时候一时忘记自己身在哪里。 摸到手机,看见舍严发来的微信,她才想起自己在宾馆。 舍严问她是不是睡了,醒了没。 施索想爬起来回复,一动,之前摔的那一跤的后遗症总算显现,整只手臂都像废了,酸疼无力,抬不起来。 “啊啊……”腰也疼,垮了垮了,施索低低地嚎了两声,又倒回去,脸颊贴着床,有气无力地打字回复舍严。 不一会儿门铃响,施索艰难地爬去开门,她一副青面獠牙的样,让站在门口的舍严顿了半秒。 “怎么了?”施索扶着腰走回床。 舍严皱眉:“腰痛?” “嗯。”施索懒洋洋地靠着床头坐,“估计是那一下摔的。” 舍严说:“我买了药,你先擦。”他把药膏给施索,又说,“这里药店小,没有膏药贴,等回黎州再买。” 施索哦了一声,忍着酸疼先擦伤口,边问舍严手臂:“纱布是不是要换?” “回黎州再换。”舍严道。 施索检查擦伤的几处,边涂边说:“要是这次留疤,我就把宁茹久头发全拔了!” “嗯。”舍严盯着她的擦伤。 微信响了,是施索的,一连响了好几下,她伸胳膊去拿,骨头和肌rou又疼得她直抽气,舍严直接帮她拿了过来。 施索点开微信,是施爱月发来的图片,九连拍,张张都是宁茹久放大的脸,蓬头垢面,泪眼朦胧,鼻头通红,有轻微擦破的印记,九张照片全都楚楚可怜,谁看了都心疼。 电话跟着打进,施索药膏还没涂完,她用干净的手接电话,沾着药膏那只手,手背去揉腰。 电话接通,那边先说。 “你把久久给打了?” “她现在才跟你告状?”施索按了几下,找准疼痛位。 “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要动手打人?吵几句嘴就算了,你骂骂她也就得了,这回居然动起手来了?” “她先动的手,她没说?” “她不就是不小心把你撞倒了,你比她大,这点都要计较?” “那怎么办,我都已经计较完了,不然我待会儿递把刀过去,让她还回来?”施索腰也不按了,把粘着药膏的手指在腿上胡乱抹了几下。 “好,你递,你递了我给你送个果篮!”又气呼呼地,“我跟你讲道理,你非要吊儿郎当是吧,还把不把我当你妈?!” “改天我把卵子还你,再见!”施索挂断电话,懒得再听。 她把手机随手一撂,对舍严说:“我想再去揍她一顿!”揍宁茹久。 舍严道:“把药擦完再去。” “……”她都不知道怎么接,只是气话罢了。施索瞥了眼舍严,低头继续擦腿。 “除了腰和手臂,还有哪里疼?”舍严问。 “浑身上下,全部都疼。” 舍严拉过她手臂。 “嗯?”施索抬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