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起。” 方念僵硬地笑了笑,她也赔不起。 昨晚宗越把车停在路中间就跑了,本着做个有素质公民的原则,方念好心地把车往左移了几米,停在了楼前的小停车场上,不多就六个位置。 不知是提前得到通知还是怎么地,现在那个地方就剩它一辆车,孤零零,特扎眼。 “美女,帮忙把车挪一下,等会儿这里要重新挖坑,你车停里面出不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要再不挪一下,估计宿管阿姨就拿小喇叭广播了,方念换好衣服下楼,努力忽视各种惊叹的、戏谑的、好奇的眼神,硬着头皮把车从楼前挪到了楼后。 挪好后给宗越打电话,依旧关机。 方念气急,简直了自从遇见他后,这几天晚上没睡过一个好觉,梦里面不是恐怖片就是灾难片。 迟意接到方念电话的时候,刚睡了不到半个小时,他昨晚送走宗越后,又跟一帮朋友玩了个通宵,早上六点多才躺下,枕边的手机就一停不停地嗡嗡嗡。 本来不想搭理的,又怕有什么重要的事,私人号码,一般人不会这么不识趣。 “喂”一开口,语气不太妙。 “宗越在哪?” 是个女人的声音,迟意迷迷糊糊地想,要钱的?“死了。” 那边没有应声,迟意揉了揉额头,才反应过来不是找他的啊,“不知道”不对,找宗越的,女的??? “你谁?” “方念。” 吓他一跳,还以为那小子在哪惹了风流债呢,“哦,他走了。” 迟意撑着身子斜靠在床头,昨晚让宗越往心口捅了一刀,受了刺激喝了不少酒,到现在胃里还堵的难受,“找他有事?” “走了,去哪了”方念微怔。 迟意从床头柜上摸了根烟叼在嘴上,困的眼皮都快睁不开,“回去了,出国了,昨晚走的。” 方念握着手机,心口突然就像被针扎了下,她攥着窗帘张了张口,差点发不出声音。 “怎么了,有事?” 方念稳了稳心神,深吸了一口气,“他车在我们学校,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找人给开回去。” 学校就这么大片地,停车场很少都在教学楼区域,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这就是掉块儿漆她也赔不起。 教师公寓那片倒是有停车位,离她们宿舍楼太远了,方念掐了掐窗台上的多rou,捻去指尖绿绿的水渍,楼下有人正凑在宗越车旁,伸出剪刀手来了个自拍。 迟意转了转快成浆糊的脑子,这才忆起害他缺觉少眠的另一个罪魁祸首丢了个麻烦跑了,“他住海湾别墅,你给他送回去不就行了。” 方念沉默了一会儿,“我不会开。” “那先放着吧,他车多的开不完,也不差这辆,等他回来再说” 宗少爷放着自己的车不开,丢到人家楼下宣誓主权,谁敢乱动。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说,说不定三五年,也可能更久”迟意眯着眼给自己点了根烟,他决定做个好人给俩人牵条线。 方念轻叹了口气,“那好吧,再见。” “等下,你知不知道宗越生病了,很严重。” 方念脑袋哄的一下,喉咙有些发紧,“他怎么了?” 迟意一口气抽了半支烟,勉强打起点精神,“难言之隐,这几年一直在国外疗养,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那个人爱面子死撑,有机会你自己问他。” 方念皱着眉头思索宗越有什么难言之隐,宗越爱不爱面子她不知道,反正挺爱撒娇的,“很严重吗?” “很严重,你知不知道他跟你分手后,差点死了”迟意深吸了口烟,又开始满嘴跑火车,“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也不感兴趣,他这出去都几年了今年才第一次回来,逢年过节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国外,瘦的都不成人形了,反正挺惨的。” “出了什么事吗”方念稳了稳情绪,“他怎么会过得不好。” 宗越到西巷光随行的就带了好几十人,司机、保镖、保姆、管家……糕点师要有,园林师要有,造型师要有,厨师都带了七八个,他那样的,怎么会过得不好。 “他不让说,你自己问他,伤到头了,医生说有可能留下永久性后遗症”脑袋上少了些毛,俗称“脑残”。 “什么后遗症,他怎么了”方念背靠着书桌,用尽力气才没滑下去,窗外嗡嗡嗡,脑海里也是嗡嗡嗡。 迟意随口道:“他那头发动手术剪的,去年圣诞节我们去看他,啧啧,那个叫惨,冰箱里就只有一盒泡面,真不知道他在外面是怎么过的。” 方念声音低低的,打断了他的话语,“他不吃泡面。” “那不是国外没得吃,想念家乡的味道”迟意又摸出了一支烟。 “他不吃面条。” 迟意一下子反应过来,沉默了一会儿问她,“你俩真没可能了,他对你不够好吗?” 那端许久没有人回话,迟意暗骂了声挂了电话,一扬手把电话远远抛了出去,抱着被子又沉沉睡去。 方念慢慢附身趴在书桌上,他对她不够好吗? 下午,方念在图书馆自习,刚做完一份专八模拟题,有个同学走到她旁边问她,“方念,你是不是忘带手机了?” 方念抬头一看,是她的同班同学,在图书馆做兼职,“没有呀,怎么了。” 那女生说:“有人说找你说有急事,打到前台了让我跟你说声,你看看手机。” 方念赶忙拿出手机一看,就一个未接电话,宗越的,刚想把手机塞回去,宗越的视频请求发了过来,方念朝同学笑了笑,挂了电话匆匆把书桌收拾好,抓起背包跑出了阅览室。 紧接着,宗越又打了过来,图书馆里静悄悄的,到处都是埋头看书的人,方念捏着手机从侧楼梯一路飞奔,到了楼下才按了通话键,“喂。” “又挂我电话,再挂我电话我给你发寻人启事,不信你试试。” 方念深吸了一口气,想起迟意早上说过的话,心平气和道:“不是我挂你电话,我在图书馆,不方便。” 海城一天热过一天,里面空调的温度开得很低,一出图书馆的门阳光洒在身上,方念的第一感觉是,好温暖。 “我怎么知道你在图书馆,你干吗了不方便接电话”宗越理直气壮地来了句。 方念:“你不知道我在图书馆你打到前台找我?” 那边一阵稀里哗啦,宗越说:“哦,忘了,打你宿舍没人接,你还能出门,好了?” 方念摸了摸脖子,心想,我不气,不跟他一般见识。 昨晚抹了消肿止痛的药膏,今天早上好多了,就是颜色有点吓人,涂了一层遮瑕膏又用粉底遮了遮,好歹还能见人,“有事?” 宗越轻哂,“不是你一大早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