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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 “全没了。”中州知府道:“一点也不剩啊。” “那就去找啊。”齐舒志更奇怪了,“来我这儿干嘛,我是巡察使又不是刑部的,而且本国公还病着呢。” 众人都被他这个事不关己的样子给糟心坏了,吴朗道:“已经开始查了,但是那么多的银子不可能悄无声息的从驿站里被运走。所以我们怀疑这银子有可能还在驿站里,这驿站里很有可能有内鬼。” 床上的齐舒志点点头,道:“所以呢,你还是没说来我这儿是要干嘛呀。” 吴朗道:“本官准备彻查驿站,所以公爷你这儿……” “你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齐舒志瞪着眼睛看着吴朗。 吴朗站在原地,表情纹丝不动道:“不是怀疑公爷,只是彻查一番,不仅要查公爷这里,就连本官的……” “你就是怀疑我!我们英国公府传承这么多年还从未受到过如此侮辱。”齐舒志指着他,“你是不是看我们齐家不如从前了,所以才会狗胆包天,才敢查我的院子?” 后面的知府擦了把汗,就要出来打圆场,就见齐舒志一掀被子下了地。吉祥连忙过去扶他,“公爷你这是做什么?你病还没好呢。” “我要写奏折上奏陛下。”齐舒志走到书桌旁坐下,“一群光吃不干的饭桶,自己没看好银子就来怀疑本国公,我要把这些全都写进奏折里,让陛下看看这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儿。” 看着齐舒志的样子,吴朗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了。中州的官员们都着急了,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陛下震怒不管是降旨责罚,还是派人来查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一群官员一下子就围在了齐舒志身边,劝他不要写奏折,不能用这种事来烦陛下,更有甚者竟夺下了齐舒志的笔。齐舒志两手空空的看着他们,道:“本国公现在担任的事巡察使,有直接上书陛下之权,你们竟然夺我的笔?你们想造反吗?” “啊?” “不不不……” “公爷您言重了,我们怎么敢呐……” “来人呐!”齐舒志一拍桌子,“给我把他们都抓起来。” 只听砰砰两声,一群如狼似虎的侍卫冲了进来,刷刷抽出锃亮的腰刀,哗啦啦将中州的这群官员团团围住。 当场就有官员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齐舒志就在众人的围观之下,慢悠悠的写了一本长长的奏折。写完之后笑眯眯盖上了自己的印鉴,然后将奏折交给一个侍卫,道:“立刻回京将这本奏折送进宫,记住一定要亲自交到陛下的手里。” “哼。”齐舒志鼻孔朝天的看着那群官员道:“你们等着吧,我已将你们刚才夺笔阻止我写奏折的事一并写了进去,你们就等着陛下降罪的旨意吧。” 中州官员们纷纷如丧考妣,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侍卫将奏折揣进怀里,然后出了门。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们都来不及应对,也来不及通知那些大户。 此时吴朗道:“公爷,你奏折也写了,威风也抖了,该放人了吧?” “那怎么能行?”吉祥给齐舒志披了件袍子,齐舒志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吴朗道:“你之前也说了,银款被盗很可能是内鬼所为,而他们刚刚还夺我的笔。我觉得他们很可疑啊,所以本国公就是要把他们看押起来,直到陛下的旨意来了为止。” 说完之后他和吴朗对视一眼,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在演戏。 这一招齐舒志还是跟周昃勤学的,中州官场是铁板一块,想要抓住他们的把柄硬碰这块铁板其苦难程度是齐舒志难以想象的。但是三年前周昃勤给他上了一课,那就是没有把柄就制造把柄。不仅要制造把柄,还要事发突然先声夺人,打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个所谓的神探没有猜错,那笔银款确实没有离开驿站。但是没关系,中州的官员都被齐舒志看押起来了。在京城的人来之前,还有足够的时间让这些钱去该去的地方。 这些人在他们还没来的时候就给他们下了套,万万没想到的是齐舒志和吴朗压根儿也没想和他们硬碰硬。比下套嘛,就看谁的胆子更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因为有事所以没能二更,今天补上,也就是说今天三更。 ☆、剿匪去吧 将中州一干官员都关押起来, 只能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中州的大部分田产,其实并不在这些官员的手里。大周吏部在选官任官的时候,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让一个官员去他的原籍做父母官的。中州的知府以及几个知县的祖籍都是在别处,而官员们将来年纪大了卸任之后都是要回乡的。 他们在中州置那么多的田产地产其实用处不大,而那些百姓失去的土地都在谁的手里呢?都在那些本地的世家大户手里。他们与官员勾结在一起, 将土地全都收归自己名下。当然那些官员也不会白干,他们得到的好处只会比大户们多不会比他们好。 所以必须要找到世家大户和官员们勾结的证据,将他们归咎为同伙,这样才能一网打尽。但这些都是吴大人该干的事, 齐舒志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 看押好那些官员,还有就是装好病。 吴朗笑呵呵捋着胡须,对齐舒志道:“公爷的计策真是妙啊。” 齐舒志一点也不虚心的接受了夸奖, 吴朗道:“公爷真是辛苦了, 为了做戏居然喝下这么苦的药。” “嗯?”齐舒志眨了眨眼睛道:“这个也不全是做戏。” “哦?”吴朗担忧起来, “公爷难道真的病了?” “倒也不是。”齐舒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就之前喝下了那碗guntang的粥,我嗓子有点烫伤了,吃药治嗓子呢。” 吴朗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想起自己这么多天嗓子生疼还要忙里忙外,心里的感觉别提了, 他道:“这药能给老夫几副吗?” 齐舒志还很疑惑, “为什么呀?” “那天那粥我们是一起喝的,你以为只有你的嗓子是嗓子,老夫的嗓子就不是嗓子了吗?老夫嗓子疼了这么多天, 还要忙里忙外,你倒好天天在屋里歇着吃着药享受的不行,现在还问老夫为什么……” 好好的一个吴大人,生生被刺激的语无伦次起来。 几天之后齐舒志写的那道折子便被送到了周昃勤的桌子上,周昃勤看着奏折上的字。字写得马马虎虎,文采几乎没有。全篇除了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外,还夹杂了强烈的个人情绪。 大概意思就是,自己一到中州这个鬼地方就水土不服开始生病,可那些人还不让他安生。银款被盗了居然敢怀疑他,他要写奏折告状居然还敢夺他的笔。总之他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现在已经将那些犯上作乱很可疑的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