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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他的肩膀:“棠丫头跟殿下颇有交情,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苏定山挠了挠脑袋,颇有交情是怎么个意思,这一男一女的哪有论交情的,更何况就刚齐王殿下那伸手的顺溜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媳妇呢,自己这个亲娘舅都得靠后了。 叶全丰知道苏定山的性子,可棠梨跟齐王殿下的事,便是自己也是大略猜的,具体两人到了什么程度,自己也不知晓,又如何跟苏定山解释。 但有一样,叶全丰却看得清楚,齐王殿下对棠梨那是爱到心尖儿上了,毕竟何时见过冷静睿智的将军王,如此急躁而不计后果的要出兵,又何时见过一贯冷心冷情的齐王殿下,如此形于色的紧张心疼,不管两人之前是怎么个情形,今儿叶全丰算是看明白了齐王的心,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大帐内炭火烧的正旺,外面虽是寒冬,帐内却温暖如春,榻上棠梨还昏睡着,身上盖着一件狐狸毛的大氅,那狐狸毛雪白雪白的,无一丝杂色,映的那张小脸上越发眉眼如画。 榻对面齐王手里拿着一卷兵书,书是翻开了,可目光却并未在书上停留,而是越过手中的兵书,落在对面榻上的棠梨身上。 不用郎中,自己一探她的脉便知是中了迷药,除此并无丝毫损伤,也是到了此时,自己的心才算安稳下来,细想起来也不禁暗暗苦笑,自己以前何曾想过有一天会为了个小丫头,如此不计后果,若非她平安归来,此时这片水域已是惊涛骇浪。 他心知如今还不是剿寇的时机,亦明白叶全丰跟宋良成的苦心布局,但即便知道这些,若这丫头有个闪失,自己一怒之下,也什么都顾不得了。 原来不知何时,这丫头已经如此要紧,要紧到自己可以不顾一切,她能影响自己至此,刚还躁动狂暴的心,只把她抱进怀里,便安稳了。 这丫头究竟哪儿好,惹的自己如此喜欢,齐王认真看了一会儿,眼,鼻子,唇,头发,手,脚,就算那隐在雪白狐狸毛里耳朵都异常秀气,总之哪儿哪儿自己瞧着都好。 这会儿外头集结的水军已各自归营,因这丫头,水边只剩下自己这一顶大帐,他想让她好好的睡一觉,即便她并无损伤,却也能想到她这次的经历必然十分凶险,便她再聪明也终归是个小姑娘,而那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水寇。 忽见她眼睫动了动,像是要醒了,齐王放下手里的兵书走了过去,在榻边儿上坐了下来,棠梨皱了皱眉,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齐王的脸。 棠梨心道,自己做梦了吗,即便做梦怎会梦见齐王,自己跟他又没什么太深的交情,没道理做梦还能梦到啊。 下意识闭上眼,过了会儿才又睁开,眼前依然是齐王那张脸,要说区别也是有的,记忆中这张脸虽生的俊却是冷冰冰的,总是一副万年寒冰生人勿进的样子,今儿这冰仿佛融了一些,尤其眼睛,仿佛江南二月里的春风一般,和煦温柔。 被这样温煦的目光望着,真是通体舒泰,不对,这目光的主人可是齐王,他这么看着自己做什么,棠梨陡然清醒过来,蹭的坐了起来,起的太急,加之他离的又近,一头撞在他怀里。 棠梨急忙要推开,却被他的胳膊揽住箍在怀里动弹不得,棠梨不免有些急:“你,你放开我。” 齐王却道:“可是你自己主动扑到我怀里的,怎么又让我放开。”语气颇有些戏谑逗弄的味道。 棠梨:“谁主动了,我是起猛了。” 齐王轻笑了一声:“便起猛了,也是你扑到我怀里的,由不得你不认账。” 饶是棠梨一张脸都红了:“你,你先放开我。”说着挣了一下,哪里挣的动,齐王是习武之人,且精于内家功法,以前身染顽疾之时也非寻常高手能比,更何况如今,顽疾已愈,只他不放人,棠梨便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是挣不开的。 齐王低头,目光落在她一截红透的脖颈上,不觉心中一荡:“那你可认账吗?”他说话的时候,略低了些,气息拂在棠梨的脖子上痒痒的。 棠梨忽觉有些危险,这齐王殿下不是又被人下药了吧,不然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只是棠梨可不敢挑战雄性动物的本能,忙道:“认,我认了。”不管认什么,先撇开他是正经。 齐王大约满意了,点点头:“我可记下了。”说着松了手。 棠梨立马往后退了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只不过这榻并不宽大,即便棠梨退的再远也有限。 不过有限也好过抱在一块儿,棠梨稳了稳心神才道:“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 齐王:“这里是岳州城外的大营,本是准备出兵清剿水寇的。” 棠梨一惊:“清缴水寇?这个时候?” 齐王:“我明白你的意思,此时的确不是最佳时机,但他们既敢动本王的人,也顾不得许多了。” 棠梨愣了愣:“你的人?谁?” 齐王挑了挑眉:“刚你可都说了,怎么这才一转眼就不认了,本王的人自然是你。” 棠梨指了指自己:“我何时成了殿下的人,我自己怎么不知。” 齐王:“你不知无妨,我知便好,不过,他们倒还算识趣,把你送了回来,既如此,且容他们多活些时日吧。” 棠梨不禁道:“其实这些水寇也并非都是十恶不赦之人。” 齐王挑了挑眉等着她的下文。 棠梨:“这次便是那位大当家放我回来的,他兄弟被猪婆龙咬伤不治,才出此下策,我看他性子磊落,颇有血性,像个行伍出身的。” 行伍出身?齐王:“可知名姓?” 棠梨点头:“他自称唐荆山。” ☆、第164章 渣都不剩 齐王:“你说水寇的大当家是唐荆山?” 棠梨:“殿下认识此人。” 齐王:“虽未见过, 却听过此人名声, 他曾在登州任水军副将, 骁勇善战,曾立下不少战功, 却因性子过于刚正与主将不合, 辞了武职回乡了, 怎会在岳州, 且成了水寇的大当家。” 棠梨:“如此说来,便不会错了, 虽只一日, 但此人的性子却正如殿下所言,极为刚正, 且他虽成了水寇的大当家,可真正主事的却不是他, 探他口气, 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方落草为寇。” 齐王看向她:“你倒不亏是大夫, 只是你这般慈悲之心,怕那唐荆山便知道也不会领情。” 棠梨:“我也没想他领情, 我只是觉得他那样的人,实在不该落到如此下场, 且他还有幼弟。” 齐王目光温软:“好, 此事我记下了, 只他并未作恶, 待清缴之时倒可酌情一二。” 棠梨:“如此,多谢殿下。” 齐王:“你我之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