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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但最终还是任由她问完了。 “戚伯伯”慈祥之色尽去,勃然大怒道:“小姑娘,你是疑我不成?我戚长胜平生最恨人疑我!” 然而,他却不恨白梅不信他。最多有些懊恼,就算有恨,也是遗恨!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老头儿! 顾唯念并未因为“戚伯伯”的恼怒多做辩解,只是在心底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戚长胜!这个名字,总觉得好似在哪里听过。 薛少河适时道:“戚伯伯莫气,眉眉只是关心白姑姑,所以才有此问。好端端的,她为何要怀疑戚伯伯?纵使她不认得戚伯伯,总认得我,总信得过我。只要她不疑我,就绝不会疑戚伯伯的。” 顾唯念道:“好端端的,我怎么会疑薛大哥呢?” 戚长胜却很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个略让他诧异的信息。他盯着顾唯念,问道:“你也叫眉眉?” 顾唯念含笑点头道:“眉眉是我娘给我取的乳名。”她心知,只怕自己的乳名,勾起了戚长胜对白梅的心思了。毕竟白梅的俗家名字,叫做白柳眉。 戚长胜问道:“你的大名叫什么?” 顾唯念笑笑,道:“顾小月。” 这个名字,自然是随口胡诌的。小月,小花,小草,星儿,之类的名字,太好想了。 戚长胜道:“怪哉怪哉,丫头的大名倒是比乳名……咳……罢了,你先前毕竟不认得我,方才那般无礼,也怪不得你。” 他本想说,丫头的乳名怎么倒比大名还像样些。但人家一个小姑娘,又与他是初识,不好当面随意评判人家闺名,便也就闭嘴了。 顾唯念仍旧向戚长胜笑道:“方才是晚辈无礼了。不过晚辈确无恶意,但措辞不当,确是晚辈的不是。前辈不生气,那是前辈大人大量。晚辈以后说话定会注意的。” 明明她没错,但说话却给足了戚长胜的面子。戚长胜只觉得这小丫头越发讨人喜欢了。他笑对薛少河道:“你小子是真有眼光。” 一句话,说得顾唯念脸红透了。只是人家没头没尾来这么一句,她纵然心底清楚对方是在打趣自己,可也不好说什么。 薛少河有心听戚长胜多打趣几句,让顾唯念多脸红一会儿。她含羞带怯,霞飞双颊的模样,他还真想多看会儿呢。但是看眉眉这般窘迫,他又怪舍不得逗她的。当下便对戚长胜道:“戚伯伯,事不宜迟,我这就带眉眉去天泉茶楼。” 戚长胜奇道:“带这小姑娘做什么?我瞧她不像会功夫的。这么奔波,她可受得了?你这一去,又不是不回来了。” 薛少河道:“我总不能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她若跟白姑姑一样武功高强,我也就不担心什么了,可她偏偏手无缚鸡之力。” 戚长胜听到这里,哈哈一笑,还待说什么,却被薛少河抢先又道:“何况,她身体不太好,还得需要我多加照顾。我本就是带她来求医的,白姑姑临走前,也是仔细交代过了的。每日需要给她吃什么,喝什么,什么时辰帮她运功疗伤,都嘱咐得极为仔细。” 他这么说,就连戚长胜表示可以留下帮照顾的话都给堵回去了。 戚长胜道:“原本我还想着,帮帮你小子。你自己去天泉茶楼便是,你若担心这小姑娘的安全,我在这里跟她作伴个一两日就是。可她既然有伤病在身,我老人家可就帮不了你啦。我最照顾不来人了。” 薛少河笑道:“戚伯伯知否愿和小侄同往明秀镇的天泉茶楼?” 戚长胜摆手道:“我就不去了。白梅……她也是实在没有可信的人了,我又刚好路过,所以她才托我来捎句话罢了。你以为她多想看到我。我就不多去招她烦了。”话语中很是伤怀。 顾唯念又忍不住想入非非起来,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白梅似乎嫌弃戚长胜嫌弃得要死,但还要托付人家办事,可戚长胜却连一句怨言也没有。顾唯念忍不住便在脑海里自己编了七八个故事出来。 薛少河听戚长胜这么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三人便就此分别。薛少河带着顾唯念离去,戚长胜带着那苍鹰去厨房找吃的。 这次,依旧是薛少河带着顾唯念掠过天坑。待二人走得距离隐梅观远远的了,顾唯念才道:“薛大哥,你教我的那些吐纳之法,我都有认真学习,什么时候,我才能有这样的本事?” 薛少河上下瞄她一眼:“以你的资质,再过个十年八年吧。” 眼看顾唯念要不高兴,他才又道:“已经很快了。你一个没有武功根基的人,半路出家,按理说,这辈子难有这种成就。幸好你遇到我这么一位高人,不然也不能这么快!” 顾唯念道:“哎,我说高人,你怎么见到那位戚伯伯,就变乖了?瞧你说话那个样子,生怕让他有半分不高兴,一点不敢驳他的面子。连拒绝他的一番好意,都要来回掂量一番措辞。” 薛少河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很高很远的隐梅观,也笑问顾唯念道:“眉眉,你方才那般欺瞒戚伯伯,到底为何?你什么时候改叫顾小月了?你也不怕白梅姑姑跟戚伯伯说起过你,那你可就露馅了!” 说起这个,顾唯念顿时眉开眼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拆穿我的谎话!”在薛少河心里,还是跟她站一条线的。虽然看起来,他跟那个戚伯伯关系很好,但还是帮着她欺瞒了他! 薛少河道:“也幸好骗过了戚伯伯,否则连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倒霉!” 顾唯念道:“不会的。我听他所言,白姑姑似乎也不是很待见他,那自然也不会跟他聊许多有的没的闲话。” 薛少河道:“可倘若他跟咱们一起去见白姑姑,咱们两个还是要露馅呀!” “那不是还没到那个时候么?真有那么一天,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薛少河仍是问道:“好端端的,你骗他作甚?” 顾唯念道:“我也不是定要骗他。”她只是一时还没想起来戚长胜这个名字到底何时听过。但还能想起来,是在家中时听谁说起的。是爹还是爹身边的人,她便不记得了。说不得,这个人跟顾家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渊源。万一对方也听过她的名字呢?那可就不妙了。这种可能再小,也得以防万一不是? “那你是在做什么”薛少河问道。 顾唯念故意耍赖道:“为了试探你呀!我看你心里对这个戚老前辈,也不是多恭敬么。你分明也有些防备他。是以,本姑娘便特地试试,你到底会不会骗他。这一试,果然试出来了。哈,你还挺会在老人家面前装模作样的吗?你心里的小九九,不比谁少。” 薛少河一声苦笑。她倒是会推脱。不肯说实话就算了,还都一把推他头上! 薛少河干咳两声:“顾姑娘,你这一身的病痛,还想不想我帮你治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