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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出了不对。为何薛大哥方才没有发现?” 薛少河觉得自己很冤枉,他的眼力哪有这么差?当下叹口气,说出实话:“因为我记挂外面的人啊。我就这么下来,有些人还在上面等着,我怕她着急呀。” 周遭人等不禁笑出声来。连紫璃和冯青青都笑了。除了方孝贤,现在就是把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讲给他听,把最好笑的戏演给他看,他都是笑不出的。 顾唯念不由脸又红了。 叶寻笑过了,又冷声对方孝贤道:“开门!” 方孝贤果然乖乖来到一边的墙壁上,转动墙上一个常年熄火的灯台。石门缓缓开启,里面果然是一间很高,且不算小的石屋。 原来这一整间屋子都是巨石掏空,打磨而成。因为开不了气孔,墙壁上镶嵌着足有八颗绣球般大小的夜明珠照明。屋里边被照得亮如白昼。每一颗夜明珠,都价值连城。这方孝贤,比众人早先以为的更富有。 外面的藏钱柜跟这里面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或许是因为觉得这里绝对安全可靠,屋子里并没有所谓的藏钱柜。除了夜明珠,这里的地上滚着数十个硕大的银球,另有数十个更加值钱的金球。每一个球约有有三五十斤。墙壁上挂着数幅历代名人字画。每一幅都价值不菲。靠墙的兵器架上,放有十数把历代名剑。 另有一面纯银打造的落地镜子,两旁有抽屉。众人不必来开抽屉也知道,里面必然藏有珠宝。 然而,众人的目光却被屋子正中一个宽高各一丈,古朴陈旧大鼎所吸引。鼎上所刻篆字——禹王鼎,穿越千万年的时光,依旧在向众人昭示着一种巨大的魔力。 禹王鼎一出,世间必然动荡。 然,得禹王鼎者得天下! 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预测,但没有人敢随意怀疑。上一个乱世,虽然不见禹王鼎踪迹。但在那之前的每一个乱世,都有和禹王鼎有关的传说留下。 “你的禹王鼎是从哪里得来的?”叶寻盯着这禹王鼎看了几眼后,很快转移了注意力。 方孝贤道:“从一个狄族将军的墓地里弄出来的。” “果然又是个盗墓的。”薛少河讥笑一声。 叶寻道:“你只拿了禹王鼎?” 方孝贤道:“那里的金银珠宝不多。只有上面一层是真的,底下都是假的。我若猜测不假,那个狄族将军的儿子应当是活得相当不争气,只好动了父亲的墓xue。说起来,我能顺利盗墓,还是因为潜入墓xue待了几日,隐藏在暗处,看那将军的儿子如何避开各处机关顺利进入墓xue深处的各处密室内,命人搬走那些珠宝。或许是那儿子也心有愧疚,便将许多假的珠宝留在了墓xue内。还说什么,很多人也是享用的纸糊的金银珠宝,比这还不如。还望父亲恕罪。一个月内,那个狄族将军的儿子居然下墓三回。不过,这禹王鼎另外安置在一处封闭的石屋内。那个将军的儿子,只有第三次开启了机关,瞧过一眼禹王鼎。” 叶寻道:“所以,这一次后,你便偷走了禹王鼎?” 方孝贤不得不点头承认:“但我害怕那个不孝子会再次下墓xue搬走最后的那一点珠宝,所以并不敢动里面的金银珠宝。禹王鼎被盗这件事,当然越晚被发现越好。” 叶寻道:“你的运气很好,那个不孝子并没有动最后的珠宝,我和师父时隔多年,都曾下墓查看过,还以为里面的珠宝都是真的。” 冯中亭讥笑一声:“看来你们洗剑阁两代阁主,眼力都不怎么样。” 冯青青不由翻个白眼,禹王鼎都找到了,大哥还要跟人家过不去,还说出这种自找打脸的话,真是自讨没趣。 顾唯念看不过叶寻被人笑话,反唇相讥道:“那只因我叶大哥师徒二人志不在珠宝,原本他们也不想偷盗财宝,所以并未细看而已。何况,令尊也曾随同老阁主一起下墓,令尊不是同样没发现?也不过是因为令尊也不稀罕那些珠宝罢了。” 冯中亭道:“你……” 冯青青忙打断他,道:“大哥,我倒是觉得,顾姑娘说的有道理。” 冯中亭这才不做声了。倘若真跟一个少女拌起嘴来,他也没面子。 叶寻又问方孝贤:“你怎么知道禹王鼎在哪里?” 方孝贤道:“为那个狄族将军修墓的人,最后都被困在墓地里殉葬了。可是他们还有家人。有个修墓人的妻子,后来成了我的相好。她跟我说的,禹王鼎极有可能在墓地。这消息本来很秘密,修墓的人在修墓期间是不允许见到家人的。可是,她曾经为了见自己丈夫一面,半夜想法子疏通关系,偷偷溜到墓园附近,见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后来,她又告诉了我。” 叶寻冷笑:“既然那个女人这么爱他的丈夫,又怎么会成了你的相好?” 方孝贤道:“一个寡妇,难免寂寞。她为了排遣寂寞,就跟了我,为了讨好我,便说出了这个秘密。这并不奇怪。” 原来禹王鼎从将军墓到方孝贤手里的过程,并不曲折,事实也不过如此。 只听薛少河冷笑道:“方孝贤,只怕你除了盗墓,还是个采花贼吧?人家好好一个良家妇女,不愿从你,便说出了这秘密讨好你,希望你放过她吧?” 方孝贤听了这话,也不得不垂头默认了。 冯青青讥笑道:“方孝贤,你也不用维护自己的那点形象了,早没了。在这里的人,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方孝贤被人如此讥笑,却不敢发火,只敢赔笑:“冯姑娘……叶夫人说的都对,小人牢记于心,日后必定改正。” 他居然还以为自己有日后!顾唯念道:“你这是在变相哀求我叶大哥放过你么?” 方孝贤苦着脸道:“诸位大爷,几位姑奶奶,小的好歹也为叶阁主的婚事cao心一场的份上,还望饶小人一命。这禹王鼎,诸位想要,只管拿去。” 冯青青一改平日温婉,仍旧讥笑道:“只怕你得了这鼎后,本也觉得烫手。怕消息走漏后,自己不但没本事保住这鼎,反倒惹来杀人之祸吧?别说的好像,你要将鼎送我们似的。” 方孝贤只得再次垂头默认。 叶寻问他道:“这禹王鼎看起来十分沉重,又这么大,你是如何搬运回来的?” 方孝贤只得又抬起头来,回道:“就凭那个。”他手指向那面落地大镜子。 叶寻瞧不出这镜子有什么古怪,只得道:“什么意思?这东西能帮你带回来禹王鼎?” 方孝贤道:“若叶阁主不信,小人便解释给阁主听。” 叶寻若要弄死方孝贤,便跟碾死一只蚂蚁般无二,所以并不将这个折了一只手,瞎了一只眼,又被削去了一只耳朵的人放在眼里,便道:“你细细说来。” 方孝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