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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9

    捧着玉瓷碗,像是压抑着兴奋,小心地问:“那,嫂嫂,我没坏了事?”

    扶意笑道:“没有,也是平理机灵,听mama们说,你们俩连吵架都熟门熟路的。”

    这是无心的话,可眼看着姑娘双颊泛红,扶意忙岔开话题道:“暂时不能告诉别人,你自己藏在心里,就这几天了吧。”

    秦影冷静下来,再看扶意,见她心事重重,好心问道:“嫂嫂还担心什么吗?”

    扶意一笑,摇了摇头,给她夹菜敷衍了过去。

    可其实,她在心里担忧,大长公主若是纵火元凶,她图什么?

    损了人命,自然罪无可赦,可她根本不在乎那些人命,就整件事的利益得失而言,似乎,祝镕才是最后的靶子。

    但夫妻俩不曾提起这话,像是暗暗都在心里做了准备,就怕这事儿绕来绕去,又绕回……

    清秋阁里,翠珠侍奉三公子用午饭,见争鸣满头汗地跑进来,不自觉地流露出关心,但知趣地退下了。

    祝镕看在眼里,但眼下顾不得这些事,但问争鸣:“怎么样?”

    争鸣道:“庄子里一切如常,大老爷每日或散步或侍弄花草,偶尔写写字,很少与人说话。前日说想养两条狗,但后来又作罢了,那里的人一直互相监督,至少眼下,没人发现大老爷往外传递书信。”

    祝镕心头一松,依然不敢松懈,吩咐争鸣:“这几日别的事不必忙,盯着我爹。”

    午膳过后,扶意暂回清秋阁,留下秦影独自在书房,她和来侍奉茶水点蚊香的丫鬟闲聊几句,却见三夫人带着下人到来,忙起身行礼。

    三夫人询问扶意何在,得知回了清秋阁,便冲秦影一笑,拉着她坐下。

    “姑娘,昨儿我们平理,又欺负你了,实在对不住。”三夫人说,“难为你今天还来,真怕你不来,两家生了嫌隙。”

    秦影答应扶意,绝不对旁人提那些事,便只是说:“怪我太冲动了,激怒了平理哥哥,请您多包涵。”

    三夫人拍拍她的手背,说道:“可怜见的,怎么就烧成这样了。”

    秦影如今已不在乎疤痕的丑陋,这是她抗争的代价,她心甘情愿承受,温和地说:“已经不疼了,多谢您记挂。”

    三夫人清了清嗓子:“姑娘是通透的人,我就不绕弯子了,我想着,为了两家好,为了平理也为了你的名声,姑娘能不能,回太尉府请先生教书?”

    秦影怔然:“您的意思是……”

    三夫人笑道:“你看啊,你一个未出阁的孩子,见天来我们家,我们家的公子们,就轮着平理适婚又未娶,前阵子才传那些难听的话,这要是和你再牵扯上……”

    秦影下意识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垂下眼眸。

    三夫人说:“不是婶母不讲道理,就是怕将来两家各自说亲,被互相拿来说事儿,这多不值当?耽误了你,也耽误了我们平理,就昨天你们当街争执,今天都传疯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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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3章 大长公主府的秘密

    待扶意回玉衡轩,三夫人已经离去,不久后meimei们也午歇归来,下午便接着讲学。

    因另有心事烦恼,直到日落前散了课,扶意也没察觉秦影的心思,以为婶婶午间来玉衡轩是代替平理向她赔不是,未作多想。

    日落时分,平珒准时归来,祝镕才落座,弟弟便拿了一篇文章给他看。

    “你写的?”祝镕饶有兴致,可目光扫过几行,心中却是一钝。

    “是父亲年少时的文章。”平珒说,“今日夫子拿来讲学,最后才告诉我们,是昔日父亲的习作。”

    祝镕没再看下去,他像平理这么大时也学过,且能倒背如流。

    平珒说:“我会写比爹爹更好的文章来代替他传下去。”

    祝笑问:“父亲的文章不好,才要代替他?”

    平珒应道:“三嫂嫂曾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家国才有前程,若是一代不如一代,家与国都将岌岌可危。哥,您也学过这篇文章吧,您小时候就没想过,另写一篇来代替父亲?”

    祝镕认真回忆从前,说:“没想过,但也曾写下不少文章,既然没被学堂留用,就证明哥哥不如父亲。”

    平珒稍稍犹豫后,问道:“父亲并不是当年的状元郎,可您是,哥,我一直很想问,当年科考,真的是父亲营私舞弊,一路将您推上殿试头名吗?”

    祝镕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平珒被问住了:“我就是……好奇。”

    祝镕说:“珒儿,你做自己的学问,效忠你的君王,是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在几篇文章,别在小事上,和自己过不去。至于哥的功名,你大可以大大方方告诉所有人这份荣耀,期盼着将来你能做得更好。父亲做过什么,我不知,可我的功名,我问心无愧。”

    平珒深深作揖,坐回自己的席上,才翻开书本,便见下人来传话,说是二姑爷来了,要见三公子。

    “哥,我先自己温书。”平珒很乖,“您去见二姐夫吧。”

    玉衡轩外,闵延仕行色匆匆,见了面便道:“说几句话,我立时要走。”

    祝镕问:“什么要紧事?”

    闵延仕问道:“我今天才听说,你掌管火器制造后,将工部采买全换了?”

    祝镕应:“换了,但并非我个人的主张,怎么了?”

    闵延仕说:“我一直以为,放火烧制造处若不是向皇上示威,就是要迫害你,但现在另有个想法,是不是你们动了谁的利益?”

    祝镕若有所思:“这么说的话……”

    闵延仕说:“我现在就去查,有账可查,就一定会有线索。”

    祝镕问:“不是有线索,大长公主府在火灾后,曾有可疑之人出入?”

    闵延仕道:“兴许利益中的一环,就是大长公主府,查明真相前,任何线索都不该放过。”

    祝镕便不再顾忌,说道:“火器制造,牵扯的不仅仅是金银利益,贵太妃、四皇子,还有闵氏一族……”

    闵延仕一脸淡漠:“我早已查过,虽然再无瓜葛,但也不能稀里糊涂被他们牵连,你如何对待大伯父,我也如何对待我的家人,好在他们原就没本事,翻不了天。”

    晚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