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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4

    祝镕把她摁下,盖上被子说:“是那个叫施展的,莫名其妙地失踪,后来被我在科场外发现,硬是给塞了进去。回家路上我又一想,你说当年会不会他来了京城,但也止步在科场外,没进门去考?”

    扶意奇怪道:“要是今年没被你发现,又该怎么说?”

    祝镕道:“无故缺考两回,他再要考可就没那么容易,他当科考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将天下寒窗苦读的学子置于何处?”

    扶意笑道:“万一人家一举夺魁,中了状元怎么办?”

    “那是他的本事和造化。”祝镕道,“反过来名落孙山,我也不会奇怪。”

    看着丈夫眼中的骄傲,扶意心里很明白,韵之嚷嚷了无数回,说闵延仕受委屈这事儿,祝镕心里其实更委屈。

    如今事情抖落出来,虽然没了下文,可人人都会在背后说一句,说他的功名来得不干净,而闵延仕已经成了受害者,就不能再否定他的无能。

    扶意说:“我们书院有个小师弟,比我小一岁,长得眉清目秀、肤白唇红,乍一眼看,和我还有几分相似呢,一度被误认为是我爹在外头的私生子。”

    祝镕嗔道:“现编的玩笑话?”

    扶意笑着摇头:“是真的,我哄你做什么,只是后来他身体不好,没再继续念书,家里也放弃了科考。但那会儿,我曾经和他说,我女扮男装,代替他上京科考,得了功名算他的,落了榜也不亏。”

    祝镕听着,觉得这事儿还真是扶意能干出来的。

    可扶意幽怨地说:“后来被我爹知道,骂的狗血淋头,要不是我娘拦着,他都要动手了。那时候我才明白,虽然爹爹扛下所有压力,非要教我念书写字,但他心里清楚,我不会有什么前程的,不过是比普通女子,多识几个字。”

    祝镕道:“此一时彼一时,往后你的前程,都在你自己手里。但在那之前,要先把身体调养好,空有志向不成,还得有命去实现。”

    此时香橼进门来,无奈地说:“公子,还是没能瞒过老太太,李嫂嫂来问了,说好好的怎么宣太医了。”

    祝镕无奈,对扶意说:“你歇着,我去去就来,奶奶跟前总是瞒不住的。”

    扶意则问:“今天不忙吗?为了我的事,我爹的事,都忙活一整天了,工部的事该耽误了吧。”

    祝镕说:“科考事关重大,各部门都协理办好这件事,我手上的事自然也要放一放,你还真会挑日子生病。”

    扶意没心没肺地笑起来,说道:“这样等放榜时,我都好了,宫里的游园诗会就在眼前。”

    祝镕严肃地说:“先老实躺着,你能不能进宫去参加游园诗会,要我说了算,太医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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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2章 平理挨打

    科考三日,扶意也在家中足足休息了三天,随着月事渐淡,她的腹痛得以缓解,今日终于得到祝镕的允许,和韵之结伴来接自家的师兄弟们。

    扶意本想和韵之在马车上等,可韵之就怕不够热闹,硬拉着她下车挤入人群里。

    “伯父伯母呢?”这会子迷失在人群中,韵之踮着脚到处看,“怎么不见他们?”

    “他们今天不来接人,但我几个师兄的爹娘在那里。”扶意往远处指,带着韵之挤过来。

    很快,贡院大门开了,考生陆陆续续出来,看着家家户户殷切地迎接“希望”,韵之叹了声:“我大哥科考那年,我来接他的,三哥哥那年我没赶上,不然现在回想起来,还能记得闵延仕是什么模样。”

    扶意笑道:“除此之外呢,闵延仕也算是过去常见的人之一吧。”

    韵之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懊恼,怎么都记不太起来,明明也算是相熟的人。”

    扶意说:“因为喜欢上的,是那日围场之后的闵延仕,过去他在眼里,自然是留不下什么印象。”

    韵之很是服气:“有道理,这么一说,我可就释怀了。”

    “这里,儿子……”边上,扶意师兄家的爹娘大声喊起来,扶意瞧见了,便也挥手,“师哥,我们在这里。”

    众人汇合,挤出人群来坐马车,十年寒窗,从童试起一路过关斩将,只为今朝,且要回客栈好好吃一顿酒菜。

    而从明天开始直到放榜,每个人都要为了殿试再做准备,四月初一放榜,殿试的日子,则定在了初五。

    上马车前,韵之问扶意:“哪一个是蜀地来的施展?能被我家延仕念叨的,必定不俗吧。”

    扶意一怔,怎么没见那个人。

    “师哥,施公子没和们一道出来吗?”扶意上前问。

    众人才想起这号人,四下看了看,有人指着远处说:“在那里。”

    扶意踮起脚,便见疲倦虚弱的年轻人,垂首穿过人群,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便命家仆上前招呼,好把人带过来。

    施展被人拉住时,十分茫然,顺着仆役指的方向看过来,看见马车下的言家女儿,眼中才霍然一亮。

    “我家小姐请公子过去坐马车,一并回客栈,夫人已经张罗了酒水,为诸位公子庆贺。”言府的下人,还称呼扶意为小姐,施展便是更客气了,毫不犹豫地跟着他们朝这里走来。

    但扶意和韵之并没有等他,已经先上了马车,直到所有人返回客栈,施展才又在大堂里见到了扶意。

    但扶意只顾着和爹娘说话,目光没落在他面上,之后带着韵之随母亲上楼去,言景山则走来施展的面前说道:“那一日怎么不见了,难道是要弃考?我早听闻志气清高不愿入仕,果然是真的。”

    施展躬身道:“学生有过,让您担心了。”

    言景山说:“好在总算一切顺利,赶紧洗漱休息,这就开饭了,大家一起说说今届的考题,也好为殿试准备,我想必然榜上有名,能见天颜。”

    施展深深作揖,并没有说什么,便独自上楼回客房去。

    再等他下楼,扶意和韵之已经离去,纵然扶意自己不在乎与师兄弟们亲近,总还要顾忌韵之,当今世道下,可容不得女子随随便便在外与人同席享宴。

    是日夜里,祝镕兄弟几个陆续回到家,平珞带着初雪和孩子们,在内院陪祖母用晚膳。

    正说起闵延仕被皇帝钦点参与阅卷,今晚之后要离家数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