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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7

    韵之正儿八经地说:“叫姑父,别人一听,就知道我们成亲了,叫舅舅能说明什么呢?你喜欢哪一种叫法?”

    闵延仕笑道:“可怀枫和嫣然若改口叫你舅妈,不也证明我们成亲了吗?”

    韵之一愣,恍然大悟似的:“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闵延仕伸手要拿点心,可马车猛地震动起来,韵之不及防备,身子随着车厢晃动,手里的点心全落了。

    听着动静,像是马儿受惊发狂,闵延仕伸手就抱着妻子,自己的肩膀被撞了好几下,一阵天旋地转后,车厢终于平稳下来。

    但听得马蹄声渐渐远去,下人们来问候公子和少夫人,闵延仕才知道,是马夫情急之下解开了缰绳,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快去追,不能让它伤了路人。”闵延仕下令,小心搀扶妻子下车,担心地问,“伤着没有?”

    韵之惊魂未定,可也担心丈夫:“你呢,我听见你撞到了。”

    “回家再说。”闵延仕命绯彤她们来搀扶少夫人,径自从下人手中接过火把,命众人也将火光聚过来。

    “公子小心。”边上的侍从拦在他跟前,但闵延仕已经看清楚,地上像是一条被烧焦的狗。

    可当侍从们去拨开,又发现只是一堆烧焦的破布头,被摆成了猫狗的模样。

    边上一个下人道:“前天就听说,隔壁张大人夜里回府时,半路遇见一条被烧焦的猫,吓得轿夫腿软跌了轿子,可后来一查,是堆烂布头。”

    闵延仕觉得很蹊跷,命下人先送韵之回家,他要去找家里的马,不愿伤了无辜的百姓,可是见韵之吓得不轻,浑身哆嗦,不由得心软:“我先送你回去。”

    公爵府和闵家离得并不远,即便没有车马代步,走走也很快就到了,好在夫妻二人回到家时,下人就骑着马回来了。那马儿到底是家里喂养多年的老马,据说冷静下来后,很温顺地在路边等候家人去找。

    “你们打听着,别处是否还有这些事。”闵延仕吩咐下人,“若有消息,立刻来告诉我。”

    韵之在门里等丈夫,她记得方才在车里,闵延仕抱着她,每一次撞击,丈夫都成了她的rou垫,那声音响得吓人。

    “相公……”韵之轻轻喊了一声。

    “怎么不回去?”闵延仕走来,担心地说,“外头多冷,快回去,我还要去向父亲禀告这件事。”

    韵之问:“是有人要害我们吗?”

    闵延仕摇头:“看来不止我们遇见,事情并不简单,我自己还没弄清楚,无法向你解释。”

    韵之捧着丈夫的胳膊,担心地说:“若是不着急,能不能先回房去看看你的伤,你一定撞伤了。”

    闵延仕挥动胳膊,如平时一般灵便自如,笑道:“我虽不如你哥和开疆,也不是那弱不禁风的,我没事。”

    韵之勉强松开手:“那你早些回来,我给你准备好药酒。”

    “去吧。”闵延仕说着,吩咐绯彤,“伺候夫人早些休息,她受惊了,熬一碗安神汤给她喝下。”

    绯彤领命,搀扶小姐回去,担心地问:“有没有摔着哪里,一路走回来,疼不疼?”

    韵之却驻足回眸,看着丈夫的身影往公婆的院子去,自言自语地念着:“他只顾护着我,他一定伤了,怎么办……”

    然而这日夜里,京中多处街道发生类似的事,一整夜京城衙差不得安宁,消息在各府之间传开,闵延仕也前去协助调查此事,待他回府时,东方已是晨曦微露。

    闵延仕原不打算惊动韵之,换了衣裳再收拾收拾,就该上朝去,可进门就看见韵之趴在桌上睡的正香,她竟然坐着等了自己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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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4章 竟然相信这个莽夫

    韵之惊醒时,发现自己正在闵延仕的怀里,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榻上,她下意识地抓住了丈夫正要抽回去的手。

    但只一瞬间,她又松开了,心里依然惦记着闵延仕昨夜为了保护她而可能受的伤,怕自己用力拉扯,会让他疼痛。

    “还是吵醒你了,别起来,我换了衣裳,就要上朝去。”闵延仕说,“外面就快天亮了,为了昨晚的事,今天朝堂上必有议论,只怕已经惊动了皇上。”

    韵之朝窗外看去,果然夜色渐褪,她心疼地问:“你一整夜没睡,身体如何受得住?”

    闵延仕笑道:“我这个年纪,正是精神的时候,但忙完了回来,我一定好好补眠,你歇着吧。”

    韵之抿唇想了想,扯过被子将自己裹紧,只露出一双眼睛:“你去吧,我不给你添麻烦。”

    闵延仕心头一暖,更倍感轻松,他原是根本不想吵醒韵之的,倘若她非要起来,为自己忙前忙后,反而会令他无所适从。

    与韵之简单话别后,闵延仕便退出去,唤来下人更衣洗漱,这些从公爵府跟来的下人,向来办事利索话不多,就算刚开始与她们不相熟,闵延仕也觉得舒坦。

    再想新婚以来,韵之虽然霸道些,事事有主张,有什么话从不藏着掖着,甚至新婚之夜自己的窘态,她也毫不保留地全说出来。

    刚开始闵延仕很担心,怕无法和韵之好好相处,怕韵之的性情会给他带来压力,可日子越长,竟然越来越轻松。

    在这个家活了二十年,他从没有像如今这般,因为家中有个人惦记他,而每天期盼着早些回家。

    初见扶意的怦然心动,早已在他的身体里消失,不论是兄弟情,还是对韵之的尊重,他再也不会多想半分。

    但他还不敢确定自己的心,对于婚后夫妻间的一切,他是渐渐习惯了,还是依赖了,是责任,是喜欢,还是爱上了?

    可是,和韵之在一起,他很开心,以至于白天偶尔想到韵之,或是与同僚提起家中的妻子,他都会微微一笑,发自内心的一笑。

    不过,今天可容不得闵延仕多想什么儿女情长,昨晚惊吓到他车驾的类似事件,短短一夜间总共发生了十一起,受惊之人包括普通百姓,晚归的官员也不在少数。

    京城衙差查了一整晚,细究起来发现,相同的事,可追溯到半个月前,闵府隔壁张大人家,也是前几天才刚碰上。

    今日早朝,皇帝询问此事,众臣皆没有头绪,有人提起明莲教中似乎有这般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