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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7

    。”

    靖王妃问道:“你眼下做的事,是忠于皇帝,还是顺从你父亲?”

    祝镕不解:“姑姑这么问,是何意?为臣者,必当忠于君主。”

    靖王妃神情严肃:“古来奉君之道,欺君当斩,但若君欺臣、欺国、欺民,臣就不该再奉君。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该你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更不该皇帝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姑姑……”

    “镕儿,你是将相之才,是该忠君还是忠国,姑姑望你能想明白。”

    靖王妃说完,便转身离去,祝镕一时没缓过来,不明白姑姑为何突然说这些。

    但离开内院后,冷静地想一想,姑母乃是靖王之妻,沈氏一族辈辈忠良,是三百年前追随太祖斩杀昏君佞臣,开疆扩土、征战四方的英雄豪杰。

    反观当今皇帝,就在昨晚,他还问自己,若是抽调全部兵力对抗外敌,谁在京中保护他。

    祝镕不禁握紧拳头,难道连靖王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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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0章 哪有不欺负嫂子的小姑

    那一晚,祝镕彻夜难眠,姑母的话一直在耳边,他是该忠君,还是忠国,而他肩负的,何止是自己的生死,是这家族上百口人的性命。

    如此,第二天再到祖母跟前,老太太见他精神不好,少不得一顿责备,又将平理叫到跟前,命他看在哥哥就要成亲的份上,别急着去找金家儿子算账,不要在这几天里惹出是非。

    祝镕这才知道,慧之昨夜在金府遭表兄调戏,虽然只是伸手勾搭和几句言语不堪,可meimei是他们的掌上明珠,是连一指头都不许人碰的。

    兄弟俩退出内院,见平理横冲直撞地向前走,祝镕搭住了他的肩膀:“等等。”

    平理没好气地说:“我可不会耽误你的婚事,你放心。”

    祝镕却道:“昨晚才起冲突,若金浩天今天就被人打了,他们一定找上我们家。纵然不怕他们找麻烦,要紧的是,还要顾及慧儿。”

    平理冷静了,点头道:“我也知道,他们狗急了一定乱嚷嚷,一家子不要脸的东西。我呸,当初竟然还想跟金东生去打仗,瞎了我的眼睛。”

    祝镕道:“先忍一忍,过些日子,我们一起收拾他。”

    平理不信:“你会吗?奶奶可说了,不许我们去寻仇,你不是最听奶奶的话?”

    祝镕道:“可见你平日里上课,也根本不听夫子说什么。”

    平理不服气:“那……什么意思?”

    祝镕拍了弟弟的脑袋:“奶奶话里的意思,是允许我们去找金浩天算账,给慧儿出口气,只要不是在这几天就成。”

    平理这才舒坦了:“我就说,奶奶绝不是怕惹事的人。”

    祝镕道:“揍他一顿容易,但我们别把事端惹上身,反正那家伙到处得罪人,过些日子再教训他。”

    平理答应:“放心,我不会冲动,不论如何,不能耽误哥和扶意的婚事,这点道理我还懂。”

    祝镕干咳一声:“要叫嫂子,往后不许直呼名讳。”

    平理故意道:“可我和扶意同龄。”

    祝镕反问:“是吗?”

    平理怂了几分:“你别凶,将来可有人管着你了。”

    他说完,一溜烟地跑了,祝镕刚要走,韵之从门里出来,喊住他:“我一会儿去王府,有没有什么话,要我捎带给扶意?”

    祝镕摇头:“让她好生休息就是。”

    韵之走上前,绕着哥哥转了一圈,煞有其事地说:“你们上京路上,那么些天日日夜夜都在一起,的确是没什么话可再说的了。”

    祝镕皱眉:“不要胡说八道,什么日日夜夜在一起?”

    韵之一脸坏笑:“你害臊了吗?”

    祝镕道:“扶意进门后,不许欺负她。”

    韵之扬起长眉:“那要看我心情,看某些人的诚意,哪有不欺负嫂子的小姑呢。”

    祝镕顺手从边上掐了树枝,韵之一哆嗦,但硬气地说:“怎么,你还要打我不成?”

    可哥哥却是从树枝上摘下花朵,轻轻簪在她的发鬓上,说道:“还有一朵花,带给扶意戴。”

    韵之接过花枝,撅着嘴说:“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往后你家娘子有的,我也有吗?”

    祝镕摇头:“那不成,妻子是妻子,妹子是妹子,但哥哥能保证,这一辈子都会护着你,你永远是我meimei,往后还多了一个人来护着你,就是你嫂子。”

    韵之心里暖融融的,又嫌弃地说:“这要成亲的人,真是不一样,你以前可不会这样哄我。”

    她晃了晃花枝,笑道:“我这就去了,我会亲手给她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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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1章 韵之的将来

    胜亲王府中,扶意见韵之从家里摘了花给她戴,对着镜子说好看后,人家才告诉她,这是哥哥摘的。

    “我故意逗他,还以为他折了花枝要打我呢。”韵之气呼呼地说,“我猜他就是故意吓我,再给朵花儿戴,顺便讨你喜欢。”

    扶意含笑看着即将从姐妹变姑嫂的大姑娘,温柔地说:“以后不许他欺负你,有我在。”

    韵之却挑起她的下巴说:“你行吗,将来是你降服了我哥哥,还是被我哥哥降服呢?”

    扶意打开她的手,红着脸说:“夫妻之间,为何非要谁降服了谁?”

    韵之点头:“是这个道理。”

    扶意摸了摸鬓边的花,过了明日,就是七月十七,她便要成为祝家的媳妇,成为镕哥哥的妻。

    其实连离家的时候,这样的感受也没多大强烈,更多的是对爹娘的不舍,此时此刻,才真正紧张起来,昨晚甚至不得安眠。

    “早晨睡得迷迷糊糊时,梦见拜堂时没站稳摔倒了,周围的宾客哄堂大笑,吓得我一身冷汗惊醒过来。”扶意紧张地说,“现在心还扑通扑通得跳。”

    韵之哄道:“慌什么,就算真的闹笑话,家里也不会有人笑你。嫁来我祝家的人,最大的福气不只是觅得好郎君,而是遇上了最好的家人。自然大伯母就不提了,除了大伯母,你说还有谁会作弄你欺负你?”

    扶意连连点头:“这是最大的福气。”

    韵之蹭了蹭扶意:“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