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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4

    与此同时,祝镕来到兴华堂向父亲问安,摆下那对金麒麟,讲述了大殿上的君臣对话。

    祝承乾听得心惊rou跳:“你疯了,傻儿子,我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你今晚若是死在大殿上,你要爹爹怎么活,你有个三长两短,老太太怎么活?难道你不要扶意了,她还在等你娶她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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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7章 侍君之道

    提起扶意,祝镕想着,若有那一天,扶意才是真正能理解她的人,而言扶意的人生,绝不是等着哪个男人去娶她,父亲还是小看了她未来的儿媳妇。

    “这金麒麟既是御赐之物,你们婚后入宫谢恩时,一人佩戴一枚。”祝承乾将盒子又推给儿子,“往后你就是有家室的人,在御前说话,只能更谨慎。”

    “今日他一心想听真话,若再拿假话敷衍,又或是应答得不痛不痒,只怕会惹恼了他。”祝镕道,“皇帝生性多疑,儿子便是再三谨慎,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您不在当时,若是在,您一定会和儿子一样。”

    祝承乾叹气:“亲兄弟在他手中,尚且是如此下场,你我不过是外臣。爹爹并不是要责怪你,我将一生的经验本领都教给你,但我深知你志不在此,可若想走得远,你必须先站稳脚跟,你才二十岁,想要对皇帝说实话,至少再等二十年。”

    此时有敲门声响起,他好不耐烦:“什么事?”

    门外是大夫人不情不愿的声音说:“新郎的礼服再不试一试,可来不及改的,不要光顾着和儿子说话,婚礼前好些事要办,掐着时辰呢。”

    祝承乾知道妻子根本不愿cao持这场婚礼,既然能做到这份上,自己也不好驳她的颜面,不该说些酸言冷语。

    便是朝儿子使了眼色,祝镕会意,走出门来躬身道:“辛苦母亲为儿子上下打点,我这就来试礼服。”

    大夫人见丈夫跟出来,淡淡一笑,说:“跟我来吧。”

    然而一背过身,眼底笑容尽失,王mama和娘家嫂嫂都劝她,她不先尽到婆婆的责任,将来就没资格教训儿媳妇,不然人家一句话就堵回来,她站不住脚。

    言扶意进门后,大夫人头一桩事,就是要保住自己的权力。她几乎能预见老太婆因为对孙媳妇的宠爱,会以各种借口逼她交出家中大权,这件事她绝不妥协。

    为了将来种种,如今才忍气吞声,硬着头皮为父子俩cao办这一切。

    但她心中怨恨,前些日子带人在清秋阁铺设被褥时,恨不得在被褥里扎上银针,让他们小两口新婚之夜不得好过。

    此刻,祝镕换上了礼服,龙行虎步地走出来。

    原就俊朗挺拔的年轻人,在礼服的衬托下,更见神采奕奕满身朝气,祝承乾看得眉开眼笑,几位针线上的妇人暗暗松了口气,领了赏后都退下了。

    待回到屏风后换下礼服,听得父亲在那头对嫡母说:“清秋阁的下人,还是原先那些吗?”

    大夫人淡淡地说:“差不多,跟镕儿的几个也都拨过去了,老爷还有安排吗?”

    祝承乾道:“最要紧是能照顾好他们,日后更要能照顾好孩子。”

    大夫人笑道:“不如现在就把稳婆奶娘都备齐?您也太着急了,儿媳妇还没进门,都想那么远去了。”

    祝承乾说:“那不是迟早的事?你先物色起来,总不会错。”

    祝镕在屏风后默默地换了衣裳,他只记得祖母说,扶意年纪太小,不能急着生儿育女,要先保重她的身体。在纪州时,岳父岳母也是一样的心思,更是托了奶娘婉转相告。

    可在父亲眼中,儿媳妇并非子女,不需要疼爱和怜惜,他更在乎能从儿媳身上,为这家里谋求什么。

    祝镕冷静下来,父亲和嫡母的内心他无力改变,但他也决不允许任何人来左右扶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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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8章 淡淡的哀愁

    转天,是宰相府与平南侯联姻的日子,二夫人带着儿媳去赴宴,派周mama来接韵之,周mama无功而返,说姑娘身上不自在不乐意去。

    但婆媳二人出门没多久,韵之就带着两位表嫂来胜亲王府做客,二位表嫂是替姑母来向闵王妃行礼问候,韵之自然是来找扶意。

    恰好今日尧年陪老太妃礼佛出关,三姐妹久别重逢,又聚在了一起。

    韵之说道:“大jiejie的身体越来越好,饮食起卧与常人无异,但精神依然不正常,我哥说可能是装的,但愿如此。”

    这些话祝镕也对扶意提过,她昨日已告知王妃,如今她还与王妃娘娘共同守着天大的秘密,连作为亲生女儿的尧年也不知晓。

    可是尧年避开韵之,却又对扶意说,她在宫里时,有一夜阖宫戒严,她随皇后而居,中宫殿的宫人说,从没见过宫里那样的阵势。

    “我想着,兴许是皇帝发现了父王和哥哥的踪迹,他害怕了。”尧年说,“但我不敢告诉母亲,怕让她有了盼头再失望,心里受不住,不如不知道的好。”

    扶意被夹在两个秘密之间,虽不为难但很心疼这母女俩,而她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说到了纪州王府的锦鲤池。

    “方才韵之问我,我说我没看出信里的蹊跷,她很惋惜,但就这样吧,别把她卷进来。”扶意对郡主道,“实则我去看过,一切安好,管事的说,只是过去夏日里为了逗您高兴,才放养几尾鲤鱼,平日里只是小小的荷塘。不知郡主想让我去看什么,只能把所见所闻都告诉您,再没有别的了,实在帮不上忙。”

    尧年道:“不妨事,一切安好就好,若有那一天,你自然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不然,知道了也是祸端。”

    说着话,韵之解手归来,跟随她一起进门的下人说,宰相府又送来席面和喜饼喜糖,姑娘们在此相会,要不要送来供她们享用。

    三人都不是馋嘴的,自然不稀罕宰相府送来东西,但韵之还要照顾两位表嫂,今日不得不早些离去。

    扶意和尧年送韵之来向王妃告辞,不想今日来送席面和喜糖的,竟是宰相府长孙闵延仕。

    三人避之不及,唯有大大方方相见,闵延仕更是彬彬有礼,扶意悄悄看向韵之,她神情安宁,似乎已经将那些情愫放下了。

    然而,王妃即便是对着无辜的侄儿,依旧冷冰冰,毫不客气地说:“不必再送什么来了,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