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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0

    破了见不得人的事。大夫人也实在恶毒,听说一面在屋子里打,一面叫几个小的跪在门外听,这个女人,真是活该生不出儿子。”

    二夫人呵呵道:“我就说,她那个性子,要她认祝镕做儿子,还不如杀了她。这才风光了几天,家里收的礼还没还完呢,立马就闹翻了。快……”她急着对梅姨娘说,“快派人给老爷送信,兴华堂里可难太平,这将来祝镕能不能继承爵位,还另说呢。”

    等梅姨娘再出门打点,祝镕已经被送回祖母屋里,他虽然挨了好几板子,浑身疼得厉害,但不至于昏厥又或爬不起来,不过是故意做出那么惨,就连这顿打,也是他故意讨的。

    “把他们的注意力分散开,好别盯着大姐的事。”祝镕对祖母解释道,“至少大夫人眼下根本不在乎大姐到底去了哪里,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把你爹气得够呛,我看他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上回下这样的狠手揍你,都多少年前了?”老太太又心疼又生气,终究不愿父子俩反目生嫌隙,好生劝道,“我一会儿把你爹叫来,你该说什么是什么,镕儿,你爹纵然有万般不是,他不曾对不起你,你不能忤逆他,不该伤他的心。”

    祝镕点头:“孙儿听您的话。”

    老太太叹气,吩咐芮嬷嬷去请大老爷过来,拿了药亲自给孙儿抹上。

    扶意此刻在韵之的房里,她们被老太太关照不许出门,姐妹俩躲在窗前看着婢女们进进出出,再后来,大老爷就来了。

    两人赶紧缩回脑袋,坐在窗下,韵之说:“说实话,大伯父疼儿子,那是恨不得放在眼睛里的掏心掏肺地疼爱,实在不至于闹到这份上,我怎么觉得,是我哥故意讨打呢。”

    扶意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三表哥故意激怒大老爷和大夫人,好让他们气得都顾不上追问大小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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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章 能屈能伸

    韵之一哆嗦,仿佛那板子打在她的身上:“那我也不选这法子,多疼啊。”

    听得屋外有动静,两人再趴在床上看,隐约瞧着,像是老太太退到了外间,把里头屋子让给了父子俩。

    韵之轻声说:“大伯和我哥多半没什么事,但和大伯母这梁子是结下了,明明二十年来,他对养母是恭敬有加、唯命是从。如今养母成了生母,却突然转变态度,估摸着大伯母也得懵。”

    扶意想起祝镕之前提到过,为了让大老爷记住他的生母而故意闹别扭,他深知自己受宠爱是因为生母,因此哪怕委屈自己从此做大夫人的儿子,也一定要再次让父亲记住已故之人。

    这次的事,看来他在紧急时刻,就想好了如何应对大老爷,想必从被发现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做戏,不论是挨打还是顶撞忤逆,都为了最后能将戏圆满。

    想到这些,扶意不禁放心了。

    “听说平珒和映之她们就跪在门外听我哥挨打。”韵之的指甲,在窗台上抓的吱吱响,恨道,“大伯母真是太恶毒了,会吓坏他们三个的。”

    扶意说:“她是我见过,最爱给自己断后路的,就总觉得这些孩子们离了她不好活,而不想想二十年后她老了,连走路都要人搀扶时,孩子们正当盛年,只要轻轻踢一脚,就能把她的拐杖踢飞。可她就觉得那时候,依然是人人都害怕她,要仰仗着她来活着。”

    韵之很赞同:“平珒若能孝顺她,我跟他们杨家姓,我要是平珒,二十年后好好奉养姨娘,让她喝西北风去吧。”

    只见李嫂嫂到窗下来,见她们在这儿伸着脑袋,就不绕进门了,说道:“老太太把小公子和两位姑娘接到清秋阁去了,让言姑娘和二姑娘过去帮着照看,别吓坏了她们。”

    “李嫂嫂,你看着我哥这里,别叫大伯再打他。”韵之叮嘱后,带上扶意便找弟弟meimei去。

    屋子里,祝承乾看着下人给儿子上药,全部伤痕都没落下后,自己又再查了一遍。

    他手上没轻重,不慎触碰到疼得厉害的地方,祝镕禁不住身体一哆嗦,祝承乾立刻紧张地问:“伤着筋骨了?哪里疼的厉害,你不要死撑着。”

    祝镕却披了衣裳,站到地下说:“没有伤着筋骨,爹没舍得打,母亲她又能有多大力气。”

    祝承乾说:“我哪里是舍不得打你,我是老了,打不动你了。”

    祝镕跪下道:“父亲息怒。”

    “你到底带你jiejie去了哪里,这样子出门几回了?”祝承乾痛心疾首地问,“我那样信任你,把这家里大事小事都交代给你,你就这样背叛我?”

    祝镕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带大姐去看病,带她出去走走,父亲多久没见过您的女儿了,大姐疯成了什么样,您知道吗?”

    做父亲的,一时语塞,避开儿子的目光:“你事先对我说,向我有个交代,也不至于今天被她撞个正着,你若是我,你不生气?”

    祝镕听得出来,父亲根本不在乎女儿到底怎么样了,哪怕是去了胜亲王府恐怕也无所谓,但是他害怕被自己背叛,害怕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从此不和他一条心。

    “您和母亲……怎么回来了?”祝镕道,“不是要明天才回来?”

    “王妈发现钥匙不见了,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没带出门,还是遗失了,便向你母亲禀告,你母亲生性多疑,自然要返回家里来找。”祝承乾恼道,“你有本事偷王妈的钥匙,为何不再配一把,岂不是更便宜?”

    祝镕故意道:“孩儿……第一次,就被您逮着了,哪有时间去配钥匙。”

    “还撒谎,你是第一次?”祝承乾不信,那院子里每道门上看守的婆子都倒下了,儿子里里外外全打点仔细,若非被王妈发现钥匙不见了,明天他们夫妻俩回来,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祝镕镇定地说:“在外类似的事不是头一回,这些年为皇上明察暗访,高门贵府进出无数,这点伎俩,儿子还是有的。但在家里,当真头一回,儿子就不配做对不起您的事,还以为今天万无一失,没想到被逮个正着。”

    “你还委屈?”祝承乾又爱又恨,舍不得他跪在地上,怒道,“站起来说话,你少装可怜,合着在老太太这里,我不敢动你?”

    祝镕起身道:“我是祖母带大的,也是大姐带大的,眼看着她要枯萎了,我实在不忍心,爹,把大姐放出来,让她在祖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