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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白帜灯,女孩穿着黑色的贴身弹力的舞蹈服,在镜子前跳动着。 爵士舞需要柔美的身姿,也需要有力度的肌rou。 奈奈的每一个动作都用尽了全力,胸膛起伏着,脸颊挂着不健康的潮红。 很快,她便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体力是她最大的弱势。 她没有健康的体魄,哪怕近几年通过锻炼和药物,身体已经好多了,但还是远逊于正常人。 奈奈仰躺在地上,白炽灯在她的头顶照耀着,她听见胸腔里那颗柔弱的心脏在疯狂抗议。 小拳头重重敲击在地面—— “该死,为什么不行!” 你为什么...这么弱! 奈奈抱着膝盖,眼泪很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流淌。 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是啊,不怪母亲偏心,是她本来就不争气,就算把机会送到她的面前,她能抓得住吗。 她根本没有力量啊。 这样弱小的她,还想成为像顾长生一样的人。 他是不是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啊。 奈奈一直哭一直伤心,顾聿宁的左眼便一直在迎风流泪,整个左边胸襟都湿透了。 顾聿宁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黑漆漆的走廊里,忽然传来动静,像是打火机点燃的声音。 奈奈连忙坐起身,防备地问:“谁在那里?” 因为走廊没有灯光,只有教室是明亮的,所以奈奈只能看见走廊站了人,却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你...很吵。” 嗓音,是非常有磁性的低音炮。 奈奈用袖子擦了把眼泪,吸吸鼻子,说道:“这里是练舞室,你不站在走廊,我就不会吵到你。” “吵到了。”他固执坚持。 奈奈有点无语。 顾聿宁伸手晾了晾左胸口湿漉漉的衬衣,他刚刚一路走过来,不少女孩回头看他,还以为他失恋了多伤心呢,戴着墨镜还哭得泪流满面的。 奈奈抿抿嘴,瓮声瓮气地说:“那...对不起哦。” 顾聿宁摸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烟,黑暗的走廊里,她能看见忽闪的烟头光点。 “学校...不让抽烟。”奈奈提醒。 顾聿宁从来不拘不束,问道:“跳个舞,你哭什么。” 奈奈搅着袖子闷闷说:“跳的不好。” “是难看。” 顾聿宁手底下也有太多能歌会跳的女星,随便揪一个出来,都比这豆芽菜跳得好。 奈奈吸吸鼻子,手背捂着嘴,又要抹眼泪。 顾聿宁左眼一酸,这他妈... 又哭! “但也不是,无药可救。”他立刻补救:“跳不好,就多练,总会好起来。” 安慰女孩子,他并不擅长,教训手下艺人倒是...很会。 “你的身体还算柔软,动作也熟悉,就是缺了点自然,而且体能也跟不上。” 女孩哭唧唧地说:“不会好了,我...我可能就不适合这条路。” 顾聿宁也不知道自己大晚上抽什么风,不睡觉不娱乐,居然跑到这地方来指导这么个自信心受挫的可怜女学生。 “呵。” “你...你笑什么。”奈奈听见他发出的轻嗤声。 “这么容易就放弃。”他冷笑:“也没见得多喜欢吧。” “才不是,你懂什么!” 顾聿宁当然懂,被迫终结毕生所爱之路的痛苦和绝望...他当然懂。 “叔叔,你是大楼管理员吗?”奈奈好奇地问。 “我不是叔叔。” 他也只比她...大几岁而已。 “不是叔叔,你是...来这里偷偷抽烟的男同学?” “……” “不是,别哭了你。” 她瘪着嘴说:“我哭...关你什么事,抽你的烟吧。” 她哭她的,这同学管得还真多。 顾聿宁心情明朗了几分,说道:“我不是叔叔,也不是同学,比你大几岁,喊哥哥。” “哥哥。” “让你喊就喊,没脑子吗。” 奈奈…… 被他这一呛,她反而不了,就是有点气。 顾聿宁掐灭了手里的烟头,望着廊外长明的月色,淡淡道:“真正的喜欢,是值得赔上更多的努力,孤独,但绝不是眼泪。” 奈奈思忖着这话,好像很鸡汤、很有道理的样子,她追出门去,那人已经离开了,就像从未出现过。 有点瘆人啊。 “你是不是鬼啊!神出鬼没的。” “你是一直在帮我的那个人吗。” “哥哥是神仙吗?” 顾聿宁大步流星走出大楼,身后丫头又是神仙又是鬼地喊着他,他坐上了车,启动引擎,离开了。 身后,小丫头也追了出来,他看着后视镜里渐渐消失在夜色里的单薄身影。 想到她那句“哥哥是神仙吗”,顾聿宁嘴角微微上扬,心情,甜丝丝的。 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女孩子叫他一声“哥哥”。 就连顾平生那个不成器的,规矩的时候喊他一声三哥,没规矩的时候就是一声“三儿”。 哥哥两个字,连在一起叫出来,那种真心真意地被喜欢和被欢迎,感觉真的...很好。 * 今年,传媒大学的新生军训和别的学校不太一样,同学们被送到了郊外的文工团营地,由文工团的教官们对他们进行集训。 文工团营地位于北山脚下的一处环境优美的广袤林区,这里依山傍湖,桃红柳绿,连空气都比城市里要清新很多。 在大巴车上,远远地就能望见营区的几栋楼房,还有cao场和训练场地,不少其他学校的新生也被安排在这边军训,不过是在不同的营区。 梁晚夏看着风景,兴奋地说:“感觉就像是出来郊游似的。” 景遥笑笑:“等你背着沙包满山跑的时候,就不会这样说了,对吧奈奈。” 奈奈戴耳机听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