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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老大人,徐相见了这一对青年才俊,诚心喜悦,发自肺腑的夸奖了好几句。寒暄之后,自然而然的提到了隐瞒身份,赖在大理寺的徐妙锦。 “这个丫头,被我宠坏了,别山,你要多多担待,多看护她一些。” 谢无咎咧嘴一笑:“相爷太客气了。徐小姐聪颖伶俐,十分能干。” 徐相道:“不错。不过,这丫头年纪也不小了,在外头胡闹不了多久了。别山,你说是吗?” 得,来了! 谢无咎作出惊讶之态:“听徐相的语气,是好事将近?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有这样好的福分!您莫说,光是我们大理寺,那也是人才辈出,您看镇国公府的小世子如何?岂非芝兰玉树,龙凤之姿?您何必还去外头找呢?” 徐相顿时一愣,鼻子不是鼻子的。 这语气,不对啊! 怎么听也不像对他女儿有情的样子啊!怎么还给介绍起别的男子来了呢? 谢中石也是实打实的一愣,脸不是脸的。 这下可好,亲事彻底黄了,他又要睡书房了。 孟濯缨跟着也愣了一愣,哭笑不得的揉了揉眉心。 怪不得要拉她过来,原来,是当成挡箭牌了! 第七十二章 芳娘的相好 徐相毕竟老道, 面上丝毫没有显露。但这么一来, 也是明明确确的知道了, 谢无咎并无其他的心思,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转而问道: “孟世子也是舞象之年,家中可曾定了亲?” 这便是随口一问了。 但保不齐,哪天徐相真把主意打到了她头上。 别说,徐相这话一问出口,越看小世子,越有那么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意思。谢无咎虽然合适,可还大了好几岁呢! 倒不如小世子,年岁相当, 小两口(?)将来也有话说。 孟濯缨急忙道:“尚未定亲。不过,男儿立志立业,也不急于一时。” 这就是也没意思了。 徐相再次暗叹一口气。 谢无咎这么一搅和, 两位老大人脸上都有些不自在, 各自老jian巨猾的打了几个哈哈, 就把这桩八字都有了一撇的亲事,给悄无声息的黄了。 不说, 谢中石回去又睡了好几天的书房, 就连徐相回家,也是茶饭不香, 连连叹了好几天的气。 送走徐相,几人继续谈论。 唐秀突然发问:“那果儿, 是孙欣之子吗?” 毫不例外,他又被晏奇赏了一个冷眼:“自然!芳娘出嫁前,的确有一个相好的,当时她身怀有孕,意外落胎,差点死了。事情闹的很大,邻里许多人都知道。更叫人意外的是,芳娘父母觉得丢人,又不愿意花钱,不肯送医,还是孙欣把她送去医馆。后来,在外面置办了一个院子给芳娘养病,一养就是三个多月。芳娘病好之后,连家都没回,直接就从外面嫁进了孙家。这一年多以后,才有了果儿。” 谢无咎慢慢琢磨了一下:“这样说来,孙欣是对她有恩。可既然如此,照芳娘的性情又怎么会……” 他没说完。 芳娘性情刚烈,睚眦必报,同时也恩情必偿,既然孙欣对她有恩,那她是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孙欣的事来。 可是,她当晚夜出,又是他亲眼所见。 孟濯缨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似是安抚:“从孙大兴和孙王氏来说,他两人签下切结书,还有族老的公证,就算孙欣出了什么意外,芳园也落不到他们手上。” 而这一切的前提,也是因为——芳娘实在太厉害了。孙大兴和孙王氏,在她手上,决计讨不了什么好儿。 谢无咎摸摸下巴:“说来说去,倘若孙欣真的是他杀,嫌疑最大的,还是芳娘。” 孟濯缨道:“那就先查芳娘的相好吧。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个木匠,年纪大约二十五左右,还有可能,是半年内回京城的。” 唐秀应了一声:“得嘞,我先去看看。” 晏奇也走了,孟濯缨似笑非笑的看向谢无咎。 谢无咎故作不知,若无其事的交代差役事情。孟濯缨就一直看着他。 谢无咎冷不丁回过头来:“少卿大人,您没事了吗?” 孟濯缨轻哼一声:“谢大人刚才拿我做挡箭牌,可真是顺手。若是徐相真的相中了我,我可还真要给谢大人一份大大的媒人谢礼。” 谢无咎失笑,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话一出口,谢无咎就知道要糟。 果然,孟濯缨微微扬起下巴:“怎么?谢兄是觉得,我配不上徐三小姐?还是说,徐相就一定瞧不上我?或者,连谢兄都嫌弃我家里那些事?” 谢无咎被她叮着连声反问,简直是满头包:“不是,自然不是!” 孟濯缨侧过脸去,只留给他一个莹润如玉的半边侧脸:“那谢兄方才脱口而出,究竟是何意?” 谢无咎张口结舌。 他当然是知道这亲事不会成。她一个姑娘,娶什么姑娘? 可孟濯缨这个小姑娘,一向硬气,女扮男装的比谁都坦荡,不怕身份败露,也要给自己找回场子先。 谢无咎绞尽脑汁的盘算了片刻,突然道:“要不,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吧?” 孟濯缨不置可否。 谢无咎连忙道:“百味斋里面进去,小巷里头,有一家白河羊汤。店家是外地来的,传了好几代人的老手艺。汤底用羊骨熬的,汤色白似奶,水脂交融,汤质纯净,鲜味爽口,开胃健脾,鲜而不膻、香而不腻、烂而不黏,浓香醇郁、挂唇留齿……” 谢无咎每说一句,孟濯缨脸上的笑意便真上两分,看他还要滔滔不绝的四字下去,忍不住轻咳一声,打断他了。 她笑盈盈的,一双润玉一般的眼睛格外的亮,似乎聚集了普天之下的光。 谢无咎慢慢的转开目光,微不可查的滚动了一下咽喉。 孟濯缨领先走了两步:“还不走?” “肯去吃羊汤,那是不生气了吧?”谢无咎叹了口气:“幸好,我们家孟世子是个贪吃的,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哄好。” 孟濯缨道:“我几时就生气了?” 谢无咎咧嘴一笑:“也是。若是说上一句话就要生气,那这脾气,岂不是和小姑娘一样?” 孟濯缨:…… …… 天色尚早,二人慢慢走着去,吃了一碗热乎乎的羊汤,又趁着昏黄的晚霞往回慢行。途经一家小店,店主正借着尚算明亮的天光打磨木椅。 孟濯缨突然顿住。 “我记得城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