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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踪,心上人心灰意冷,不愿去寻,如何说动他出门找寻心上人? 师父言简意赅:不妨告诉他心上人快要成别人的了。 秦初苧决定尝试一下,立在挥笔作画的世子爷身旁,“世子爷,我这几日也想明白了,我定是误会世子爷与那姑娘了,你们二人应不是互相爱慕,若是那姑娘快要与别人成亲了,世子爷会为她高兴吧? 紧张又期待的换回一声:“耳朵痒了?” “不痒。” 秦初苧失望,可很快失望就转成了欢喜,因为师父主动来信了,师父甚少主动来信,定是有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师父:你可及笈了?有无成亲想法? 秦初苧被问得莫名其妙,老老实实回:已及笈两年,还未有成亲的打算。 以前师父并不关心她旁的问题,如今关心了是否说明两人关系又近一步,秦初苧有些不确定地补了一句:师父何故问这些? 师父道:不该问的别问。 “……” 秦初苧对师父的不公平有些恼怒,第二日在内殿时有些走神,世子爷的袖子都伸过来一会儿了,茶水也没供上,世子爷瞥来一眼,“思慕旁人去了?” 秦初苧脱口而出,“哪有允许他问不允许我问的道理?”说罢急忙地捂住了嘴巴,可也晚了,世子爷听得一清二楚,抿着茶冷哼,“果然是思慕他人去了。” 秦初苧有口难辩,泄气地闭紧了嘴巴。 夜间难以入眠,觉着师父好生奇怪,从不让过问他的情况,认识师父如此之久,两人只依靠信鸽,若哪日信鸽没了,又当如何? 秦初苧翻身下床写信:师父每日都要与我通信,家中人可曾管过? 到了白日,师父回:闲话少谈。 秦初苧微怒,决定两天不给师父写信,秦穆依旧过来向她禀报秦夫人状况,“夫人这两日好很多了,老奴觉着她很开心。” 秦初苧觉着娘亲开心得有些奇怪,加上宋灼已与观中的大夫说好了,秦初苧决定请大夫到家为娘亲瞧病,便同秦穆去了炼丹房。 大夫平时除了服侍世子爷,还爱好炼丹,说来奇怪秦初苧从未见世子爷吃过所谓的仙丹,也不知这丹练成了给谁吃。 大夫年纪大了,白发苍苍的,秦初苧见了,恭敬地请他下山,“娘亲情况特殊,还要劳烦先生。” 大夫为人随和,“秦姑娘客气了。” 到了马车旁,也不坐进车厢里,反而和秦穆挤在车外,“你家姑娘可厉害了了,天知道世子爷瞧了她多少眼了,指不定哪日就成了世子夫人呢。” 秦穆与荣有焉,“那是,我家姑娘格外招人喜欢。” 秦初苧听得清清楚楚,红着耳朵捂着脸垂下了头,她要真招人喜欢,早就搞定世子爷了! 及至秦家,秦初苧哄着娘亲让大夫瞧了,大夫招呼秦初苧出屋,秦初苧将娘亲以往病情及健康程度一提,大夫皱着眉头说,“夫人这病,彻底根治最起码得一年以上。” 秦初苧一喜,“不瞒您说,以往治后最好的情况也就清醒个几个月,若是能彻底医好,多长时间我们都能等。” “那我们慢慢来,我先去开方子。” 大夫又道:“对了,夫人这几日开心,是因为她以为自己还是小时候,你们得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秦初苧有些紧张。 “我估计过阵子夫人该认为自己应当有个娘亲。” 秦初苧:“哎?” 可她外祖母逝世多年了,上哪儿给娘亲找个娘亲啊! 大夫很快写好方子。 秦初苧接过方子,交予秦穆放好,嘱咐他们每日按大夫说的煎好药喂给秦夫人,颇为为难地问,“适才您说娘亲,这个不好太办,能推迟一阵再让娘亲想娘亲么?” “也能,喂了药会好些,但推迟不了太久。” 绕是这样秦初苧也满足了,现今她□□无术,只能委屈自己娘亲了,命秦穆把大夫送回宮观,秦初苧陪娘亲至夜间,瞧着娘亲睡了,悄悄回了宮观。 却不知屋漏偏逢连夜雨。 漫长的黑夜一过,曦光撒下,秦初苧去往玄妙殿路过花苑时听得几个道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时隔几十年,长公主竟还能回来!” “据说是三皇子找到的!” “那三皇子要风光了!” 秦初苧驻足听得再仔细也有些疑惑,长公主?她从未听说过,耳边脚步声靠近,抬眸一望,不知何时张载言到了跟前,“这回秦姑娘的麻烦大了。” 今日,整个京中都沸腾了,说是宫中的太后娘娘找到了她失散多年的女儿,也就是圣上的亲meimei,长公主。听说这三十多年来,太后夜不能寐,日日思念着这个女儿,宫里人都猜测太后的坏脾气就是被失女之痛折磨出来的,如今日思夜想的女儿找到了,太后喜极而泣,抱着女儿不撒手。 “这本是喜事,怎会给我带来麻烦?”秦初苧疑惑道。 张载言深深地望过来一眼,“帮太后找到长公主的是三皇子,三皇子告知太后,此事武安侯府功不可没,太后连说三个好。” 一个好已足以令武安侯府得势力了,更何况是三个好,武安侯府这就要春风得意了。 张载言想必也知了秦家与武安侯府的旧事,“秦姑娘如何准备?” “此事怕是没法准备,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秦初苧说这话时牙疼得慌,这还不算,花苑又传来一声,“据说三皇子有意纳侯府姑娘为侧妃。“ 秦初苧:“我听张大人的!” “武安侯府不会留下令严的。”张载言问。 之前他曾说过,如今太后与圣上置气,只要双方还僵着,秦初苧的父亲秦仲清还算无事,一旦哪一方打破平衡,那就危险了。 如今,太后这一方被打破了,武安侯府如了太后的意,只要略使手段就可鼓动太后处死秦仲清。 秦仲清一死,是非曲直都可由他们说,二十年那件旧事也可再说成是秦仲清犯的错。 秦初苧目光一凛,“张大人,哪怕武安侯府再得势,还是抵不过国公府吧?” “你有法子了?” “没有,仅仅是一个设想,还需印证一下。” 同张载言一起进了内殿,世子爷手指捻了一下画笔尖,掠来一眼,“怎来了?” 秦初苧正欲回答,张载言先行一步道:“朝堂有变。” “不听。” 张载言被打击得眉眼一垂,秦初苧略微一想就明白他这个意思了,哪怕她对朝堂不甚了解,但是一个侯府的重新得势,一个皇子即将风光,这两者还要拴在一起,对朝堂格局势必有所印象。 张载言既然要说,肯定和国公府有关,她还想试着借国公府的势,世子爷若是不听,恐怕不利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