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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么样?” “啊,”孟淮将眼神从铜镜里挪出来,道:“可,可以。 秦嬗干什么事都很认真,她自知天份一般,要出人头地就得要花精力,哪怕是小事她都仔细对待,没有一点旖旎心思。 板箸顺着孟淮的肌理,一下一下将药酒涂抹按压到皮rou里去。 孟淮紧抿着唇,其实秦嬗的力气对他来说不仅不重,反而还有些小,不像是刮痧,反而像抚摸一般,撩、拨地他骨头缝里都是火热,心痒难耐。 秦嬗气力越小,出紫血的时间就越长,她按摩了两刻,还不见起效,干脆脱了鞋子跪坐在孟淮背后,双手更加卖力起来。 她得用整个身体的力量去压板箸才算有些效果,一刻钟后淤血终于散出来了。秦嬗抹了一把汗,欣慰地想也没什么难的嘛。 孟淮这边也松了口气,憋得满头大汗,秦嬗拧着毛巾要给他肩头的药水,孟淮赶紧接过来,道:“我自己擦就好。” 秦嬗任他去了,尝到成果之后,她催促道:“背部也要做。” “背?”孟淮退缩了,“要不算了。” 秦嬗不答应了,已经累了一半,怎么可能半途而废,于是叉腰道:“不行,趴下!” 孟淮只得乖乖趴下,将一侧脸埋在枕头里,秦嬗还是像刚才那样,板箸冰冷在孟淮的背上游走,溜起一串鸡皮疙瘩。 孟淮苦笑着求道:“公主,你干嘛呢?” 秦嬗道:“我在找位置。” 她在药匣子里翻了翻,果然找到了一本推拿册子,匆匆翻了翻,随后啪地合上,“好了,我知道了。” 药酒照旧滴下,凉凉的,孟淮腰部一抖,心想这个位置是不是有些太低了。 他正要说,板箸带着秦嬗手上的温度和柔软欺上身来,他闷哼一声。 “痛?” “不是…” 孟淮懊恼地闭上眼,难为情,难开口。 这次秦嬗找到诀窍了,且她跪坐在榻上,从上往下,有气力有节奏,不多时背上便起了一片青。 “好了。”秦嬗用帕子将药酒一擦,这般道。 孟淮松开紧握的拳头,心里艰难地苦喊终于好了。 背部刚弯起,秦嬗将其按住,“等一下。” 她在匣子里选了瓶活血的药膏,用手指挑了一点,在掌心搓热,柔嫩掌心直接触到背部。 本来舒畅的背脊瞬间僵硬成一块,秦嬗一时间竟然推抹不开,她本来将身子的重心都压在双手上,这一顿,双手都往下岔开,眼见就要倒在孟淮的背上,秦嬗下意识抓了一把,正巧按在孟淮腰部两侧的痒rou上。 他哈地一声笑出来,猛地翻身握住那双手,秦嬗不慎跌进他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府的CP粉们强势上线, 嘿嘿嘿,我的笑容虽然猥琐...但下章什么都没有,别期待了。 可驸马快要十七岁了,咳咳,所以,先关注微博。 明天继续~ ☆、灯节 秋风作美, 适时地将床头那盏油灯吹灭,毕竟暗中才好行风月之事。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孟淮舔了舔唇, 道:“你先说。” 哪知秦嬗没有说话, 而是抬起手将孟淮的眼睛盖住, 道:“不许这么看我。” 孟淮长长的睫毛在掌心微蹭,欲念都被她遮了过去, 他压住血气涌动, 低声道:“不说喜欢, 没有亲吻, 绝不同房, 但没有说不能看你。” “就是不许。”秦嬗从他身上爬起来,跪坐在一旁, 孟淮也起身来将底衣穿好,两人静默了许久,彼此冷静了下来,秦嬗才缓缓道:“皇后不许我们这时候和离, 所以,我们可能还得将就一段时间。” “是嘛!”孟淮显然是高兴,秦嬗看他一眼,孟淮捂住嘴巴, 笑意却透到眼睛里。 秦嬗看着他,面色却是平平,她想了半日, 还是决定问他:“孟淮,你想报仇吗?” 这话直击心门,孟淮着实答不出来,一来他不想骗秦嬗,二来他不想骗自己。所幸秦嬗也并不傻傻地等要答案。 她亦知道,这世间最不能信的便是两片嘴唇下上一碰,爱恨情仇金银名利,有太多东西让人说出鬼话来。 “罢了。”秦嬗收拾手中上的东西,道:“说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你还是别回答了。” 起身时她瞅见了孟淮心口那道一寸多长的伤口,“什么时候弄的?”秦嬗问。 孟淮回过神来,裹起底衣,“旧伤口了。” 骗人,秦嬗思忖分明就是新伤,她放下袖子整理好鬓发,弯腰将油灯重新点亮,回身时孟淮已经穿戴完毕了。 她内心谓叹一遭,总觉得这日子过得极没滋味,进也不是,腿也不是,何时才是个头。原本以为想通了和离了,人生能轻松很多,然世事偏不随意,老天总要弄出些波折来,拷打人的坚韧和耐性。 秦嬗就着孟淮的伤问了一回符临江,符临江与孟淮有契约在,自当装傻充愣,说不知道。又向繁星和韩策探听,他二人当时都没在飞仙峰上,怎可能知晓孟淮傻傻为秦嬗取血的事,故而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夜间秦嬗辗转反侧,思绪翻飞,却是想到厉晟这事还有猫腻,抛去最后事态发酵不谈,这案子好似一开始就冲着秦嬗和孟淮而来的。 秦嬗定然要护着太子,孟淮又死心眼地要查真相,若是牵扯出太子母家,他们夫妻二人必会背道而驰。 而何人会有这种无聊心思呢? 秦嬗也不是没有追求者,自她将要和离的消息传出来后,打着各种理由约宴席的,递酸诗的,不胜枚举。 可其中翘楚可得是李悟了。 秦嬗烙饼似的又翻了个身,再联系前世,魏国风雨飘摇,李悟在青州明明手握重兵却不勤王,是临时要做那只黄雀,还是早就存了捕雀人的心思。 或是两者都有可能? 就像皇后说的,时势使然,前世的李悟书顺水推舟做个投机者,也符合他一贯鸡贼和不要脸。 只是秦嬗想不通李悟为何要背叛魏帝。在她印象里,李悟是魏帝一手提拔起来的,魏帝对这个外甥可谓用心栽培,前世不光许给他宠爱的长春公主,还毫不吝啬赏赐,不是亲儿子胜似亲儿子了。 谁人都能背叛魏帝,李悟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啊。 而且虽然魏国不讲究名正言顺,甚至原来有女子登上高位的历史,但总归皇位姓秦,李悟总不可能自己当皇帝吧。 这般胡思乱想,秦嬗竟然一夜无眠,眼见太阳升起来了,她梳洗打扮好去求见了卫封。 符临江还是跟着她一起,到了丞相府,卫封寒暄一番道:“这位客卿开的方子果然不错,我这些日子一日三幅吃下来,精神好了不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