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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衣柜里两个人交杂着叠在一起的衣物,内心百味陈杂。 陆悦容站在衣柜前看了许久,终于伸出手来,把所有的衣服都搬了出来。 她坐在软塌上,一件一件地挑出了邱戎的衣服,将它们折叠好放进箱子里。 深色系的衣服都是邱戎原本的衣服,浅色系如青色、蔚蓝之类比较跳脱的颜色,都是后来陆悦容为他添置的。 每次她让他穿上不符合他过往穿衣风格的衣衫,他总是无奈又妥协地穿上。 记得花朝节时,陆悦容威逼利诱着邱戎与她一起,穿了成套的绣着桃红色花纹的衣裳。 结果恰好那天军营里有事,两人来不及更换衣衫,就直接去了军营。 于是军营里所有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邱戎,西北军主帅的威严荡然无存。 想着想着,陆悦容便笑了出来。 她收拾着每一件衣裳,就回忆一次他们过去的故事。 越是甜蜜,越是痛苦。 当她把所有的邱戎的衣服都放进箱子后,便让仆役把箱子搬去了邱戎自己的卧房。 陆悦容站在空旷了一半的衣柜面前,仿若自己的心也空了一半。 她觉得自己好像割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人在自己的心里,痛苦哀鸣,放声大哭。 一个人理智地对自己说,赶紧离开吧,离开会避免更多伤害。 陆悦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她走到卧房门口,反锁住了房门,然后躺在床榻上,闭眼睡去。 迷糊间,她似乎听见门口有人在问:“夫人睡下了吗……” 然而她已经困倦得睁不开眼,慢慢睡了过去。 陆悦容昏天暗地地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醒来时,感觉到了饥饿,便洗漱了之后去了偏厅用膳。 她刚刚坐下没多久,昨天见到的那名女子也过来了。 女子坐到陆悦容的对面,她看了一眼对方,脸上已经没有昨日见到的惊恐神色,想来是被照顾得很周到了。 那女子坐下后,便对着陆悦容柔柔地叫了一声:“jiejie。” 陆悦容无动于衷,说道:“你是谁。” “我叫齐听语,是哥哥的meimei。” 陆悦容从来没听过这种废话。 名唤齐听语的女子显然也反应过来,懊恼地说道:“我好笨,一句话也说不好,我应该怎么……” 陆悦容打断了她的话:“你们是兄妹。” “对!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我和哥哥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应该是……是……青梅竹马!嗯!” 她看着对面的女子,强压住自己心底的不适,“你们青梅竹马,和我有什么关系?” 齐听语怯怯地说道:“我现在虽然是在哥哥府上做客,但是还是要和jiejie打声招呼的。” 陆悦容十分冷淡地回答道:“招呼打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话音刚落,只见对方泫然欲泣地看着陆悦容:“jiejie,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对不起……” 陆悦容终于受不了她的矫揉造作,放下筷子便离席了。 身后盯着她背影的齐听语,立即收起了脸上虚假柔弱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回到房间之后,她转头便把刚刚吃下的早饭吐了个干净。 漱完口,她有些无力地闭上眼睛躺在软榻上。 到底是谁在拿刀,割着她的心,她为什么觉得这么疼? 她的心底仍旧在弱弱地为邱戎开脱,可是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她应该怎么逃离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 -- 晚间的时候,陆悦容卧在床榻上,思绪杂乱得睡不着。 这时,她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她忘记把房门上栓了。 邱戎走进来后,褪去外衣躺在陆悦容身旁,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怀里。 连续忙碌了许多天,终于重新回到她的身边,他觉得自己原本空荡荡的心终于被填满。 然而他抱着自己的妻子没一会儿,就见她起身越过他下了床榻,走到不远处的痰盂边,猛烈地呕吐了起来。 邱戎神色剧变,立即走到她身旁抚着她的背。然而往日里,这个动作多少能缓解陆悦容的痛苦,今天却没有任何作用。 “怎么突然又吐了?不是说只有前三个月才会吐吗?” 陆悦容摆了摆手,虚弱地说道:“你先停一停,让我自己缓缓。” “好,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背对着邱戎坐到一旁的软榻上。 过了一会儿,陆悦容终于不吐了,她问道:“最近好像很忙?” “嗯,就快结束了。” “听师兄说你在找人,找到了吗?” “算是找到了。” “她是什么人?” “她叫齐听语,是南乐伯的小女儿,南乐伯夫人与母亲是义结金兰的姐妹,所以她算是和我一起长大的。” “原来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邱戎咀嚼着这四个字,然后笑着说道,“也可以这么说吧,毕竟这丫头打小就爱跟在殿下和我的身后。” “对了,她也自小饱读诗书,和夫人应该会相处的很好。遗憾的是,不能介绍让你们相识。” 陆悦容从来没有见过邱戎用这样怀念的语气说过什么事情,就好像有关于她的记忆是那么的美好。 她喃喃道:“是吗?可是她不是就住在府上吗?” 邱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她的神智有些失常,她如果和你说了什么话,你一个字也不要信。最好是,千万不要和她碰面。” “哦……” 邱戎看着从刚刚就一直背对着自己的妻子,手轻轻触碰她的后背,又问道:“现在好点了吗?如果还是不舒服就……” 他话还未说完,就看到只是被自己轻轻碰了一下的陆悦容再次呕吐了起来。 他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沉默着收回了自己的手。 陆悦容慢慢抚平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只要你离我远点我就不会吐。” 邱戎根本不知道自己离开了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不敢轻易触碰对方,最终只好忍耐着说道:“嗯,早点休息。” 然后便转身拿起衣架上的外衣穿上,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陆悦容,沉默着离开了她的卧房。 一直到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陆悦容才终于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豆大的眼珠汹涌地滚落眼眶。 跌落舌尖的苦涩,那是割舍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等等还有一更 ☆、休书 裹挟着一身森冷与怒气的邱戎直接一脚踹开了齐听语的房门,他怒视着那个女人,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