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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之中徒手周旋,此时与他打斗之人只剩五人。

他速度极快,人影绰动之间招便能架住几位高手的致命攻击。

眼前一闪,他眼尖地捕捉到了那寒光晃晃的东西,一如天降的垂冰。

忽地腾空,一柄熟悉而轻盈的软剑便稳稳落在手中。

周围黑衣人早尝过这乞丐功夫的灵活霸道,此事再看这捅死两名同伴的剑,心中不由得一颤,竟然萌生退意。

阿魄再去看那方向,那给予他护命利剑的雪色飘逸之人早就已经不见踪影。

低头,那软剑轻颤颤把月光映在阿魄眼底,那眼底如同流光一般。

他在那剑柄与剑身连接的剑面上落下轻轻又深重的一吻,温柔又痴迷。

软剑一掀,锐利的瞳眸已换上凛凛杀气。

他冲着那些鬼魂魅影一般的黑衣人刺去,心中天地浩大。

第22章紫域(十八)

那五个黑衣人顿时有些招架不住了。

一个武功本就出神入化之人,手上添了锋芒毕露的利刃,而他所分心护佑的累赘已逃之夭夭,如此一来便毫无顾忌可大施拳脚。

那软剑在他手中如同流动的月光一般,又似慑人的白蛇影,千变万化,避无可避。

纵使那五人凝神应付,也在瞬间就被那软剑伤了好几道口子。

正当这五人脚下的步伐混乱了起来,远处紫湘楼前楼忽然出现一道靓丽的人影,飘逸如朝霞一般。

这五人舒了一口气,似乎看到了救星。

含嫣身形如同燕子一般,冲至这混战的人之间,眼中早就看清了这一对五的不平等局面。

特别是看到阿魄手中一柄宛如灵蛇的软剑,心中更是一片清明。

手上冲着阿魄而去的一把长剑在空中一转,划出一道剑光,竟然直冲黑衣人而去。

那些黑衣人无不吃惊,一边招架着这霸道凌厉的剑法,一边后退,像是被打散的沙。

阿魄心里也暗暗吃惊,不过随后又想起这含嫣与邱灵赋莫不是相识的么?

心里知道这人是来助自己的,便更是一鼓作气,与那五人拼杀起来。

这黑衣人才被这逆转的局面暗暗叫苦,那边又是轻盈一片,几个女子也提剑加入了这边锵锵之声不绝于耳的混战来。

那几个女子与含嫣为伍,更是将那手忙脚乱愈加下风的黑衣人压制得有苦说不出。

片刻之后,又有无数武林人提着刀剑,脚步声逼近。

阿魄看一人应付的的压力得到缓减,知道此事不宜恋战,便发了狠劲朝眼前一个黑衣人刺去一剑,以那深厚力道的剑气逼开。

他眼前出现一块空挡,阿魄回头朝那前来助自己的含嫣对了个眼神,以作感谢,便要运起轻功而去。

可临走前他不甘心,又看了那服毒而死的白家下人一眼。

那一眼却让他眼中忽现震惊之色。

那白家下人尸身之下,不知何时,从那胸口中调出一块拇指长的檀木牌来。

那木牌镂空花草,精致生动,下面缀着一颗莹润的白色玉珠。

他心念一动,顺手把那木牌取走,身形一闪,便跃入夜空中。

他背剑的寒光在夜色中晃了晃,很快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

这时远处传来丁宫主声嘶力竭的叫声:“住手!含嫣姑娘!”

含嫣置若罔闻,又不过瘾似的领着花雨叶众姊妹打了一阵,直到那武林众人也纷至沓来,看这局势不对,也都劝道:“含嫣姑娘请住手!”

含嫣才装作“犹疑”着收了长剑,身边的黑衣人一看这般场面,也都纷纷收了武器。

含嫣一副懵懂的神情:“怎么了?这些黑衣人鬼鬼祟祟,打的不就是他们吗?”

许碧川跟在浩浩荡荡的人群里,精明的目光划过了地上两具死尸以及三个喘息着几乎动弹不得的黑衣人,又划过那不远处屋中和屋前两具不起眼的布衣死尸。

其中一具被剑划得满身伤痕,血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其余众人也无一不在暗暗观察这一切。

那渡德大师念了一句佛号,在寂静的夜色里仿佛无尽的叹息。

丁宫主解释道:“这黑衣的,是我暗中保护那白家下人的湘水宫弟子。”

“啊......”含嫣叫了一声,忽然惭愧赧颜起来:“丁宫主,含嫣一时冲动,误伤了湘水宫兄弟,还望见谅。我看那一人乞丐打扮,坦坦荡荡,而这些黑衣的还蒙上面,反而还可疑些,这才动了手......”

重点是放在“黑衣”“蒙面”二词上的。

她说着又对那方才与自己交战的黑衣人抱拳:“诸位好功夫,我还以为五位不是湘水宫的弟子呢,没想到湘水宫也是人才辈出啊......”

含嫣这句话,让丁宫主神色难看起来。

这不是明指着这十人身份有问题吗?暗中还讽刺了湘水宫作为江湖门派武艺不精。

这死丫头......丁宫主想反驳又不是时候,便忍住了,表情憋屈得很。

他忽然又神色悲痛,招来其余弟子:“还不快把这些师兄弟带去救治,在把西屋腾出一片地来,把其他的抬进屋子里,好好安放吧!”

他低下头忽的痛哭,眼睛转悠着又瞥到了屋外那惨死的白家下人,哭声又更响亮了些,在一旁弟子搀扶之下站起了身,朝那惨不忍睹的尸\\身走去:“你们看看!这是不是软剑所伤!一定是邱心素!”

那人全身划满口子,血流了一地,烂泥一般,形状残忍,让那自视无所畏惧的陈巍也不忍直视。

那丁宫主看着也是腿软,犹豫了几步自己也不敢靠近,便喊来弟子:“你们去把刘兄弟安放安放,我......”

然后咬咬牙,又踉跄着脚步走到那屋前白家下人的尸\身旁,人与那尸\身隔着半丈,他眼中挤出两滴泪水,恸哭道:“刘小弟,丁某害了你,我不该劝你来解释白家之事啊......你本就躲过一劫,要是不理江湖之事,也就能安心过一生了。可现在......”

他像是说不下去,哽咽得无法言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叹了一口气。

那薛昆道长毕竟是修道之人,见此场景,他也叹了口气:“丁宫主节哀顺变,这白家下人之死,也有我们一部分责任。请容贫道查看这人死因可好,也好为他报仇雪恨。”

丁宫主闻言,又掩泪道:“还是不劳烦薛道长了,这事发生在湘水宫,丁某就是倾尽湘水宫全力,也自会查清的!”

许碧川把这丁宫主做作的一举一动都看在心中。

纵使心中对那丁宫主如何鄙夷,他开口却温润斯文。

他分析道:“那刘兄弟面色发黑,口唇发紫,七窍有血,确实是中毒的征兆。”

又面对那丁宫主,“方才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