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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话啊!”邱灵赋语气里满是让人牙痒痒的挑衅,“笑你们青山盟连周边的小寨子的能力都没有。你们青山盟,不会每天就开开山,种种树,打打猎吧?”

说着邱灵赋想象着眼前这魁梧的中年侠士不过是个村野农夫,路上有人打招呼便道一句“陈大巍,砍柴呢?”,不由得把自己逗乐了。

第11章十一、紫域(七)

众人看邱灵赋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俊不禁笑个不停,自己脸上神色虽严肃,但心里却当着热闹。

这陈巍一向自大,看他吃瘪倒是有趣。

这邱灵赋这话说得许碧川自然解气。那陈巍不知怎地,老是看不顺也瞧不起花雨叶女子,每次花雨叶的姑娘前往青山盟方向总要被挑一杠。但许碧川却苦笑,这孙巧娘也是个坐不住的,她当初得知花雨叶女子被欺负,冲动鲁莽,所下的决定和邱灵赋所说的一般霸道。要不是自己拦着,恐怕孙巧娘早就亲自出马把青山盟铲平了。

而孙巧娘也知自己这般脾性不适合当掌门,恰好又在门外收养了个极具天赋的孩子,便早早把下一任掌门物色好了。这孩子几经许碧川和诸多花雨叶姐妹栽培,便成了如今的掌门孙倾红。

孙倾红遇事自然谈不上冲动,可遇到这种门内弟子受欺侮之事,自然也不会手软,便几次派了左右护法,前去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轻视女子的寨子。那些寨子被打得屁滚尿流,便去找那背后靠山陈巍诉苦。陈巍早看花雨叶不爽,如今又觉得被明着挑衅,自然记恨在心。

现在这急样,估计是看有和花雨叶能扯上边的坏事,想来掺一脚解解气。

可此时,在这几个门派面前,许碧川可不能把自己当做那花雨叶的师爷。此时他只有一个身份,便是这嚣张惹事的邱小少爷的朋友。

他做出一份严肃的神态,对邱灵赋道:“邱小少爷,这是花雨叶与他们青山盟的事,我们外人还是少说为好。”

脸上又挂满了真诚的歉疚之色,对那陈巍道:“陈盟主,我这小友对江湖事一窍不通,多说几句逞了口舌之快,还望见谅。”

陈盟主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和陌生人吵架给别人看热闹的,他哼了一声,也不明着回应,却是扭过头,摆起身为盟主的大架子,当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再与那邱灵赋计较了。

邱灵赋也白了他一眼,头扭向另一边,傲气得不行,仿佛自己退步也仅仅是碍于许碧川的面子罢了。可这一扭头,又看到那二楼柱子背后遮遮掩掩的一道人影,那人见他望来便一愣,随即又一笑,整个人浑身上下灰扑扑的,似乎只有那双眼睛如星海夺目。

这人该是又看了一场好戏!

邱灵赋不自在地又把头扭回来一些,心里算计着自己要是嚷上一句那处有人,阿魄究竟来不来的及跑掉?

谈到这里,气氛僵硬,大家喝茶不是,挑起话头也不是,却是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邱灵赋毫无影响地在那吧唧吧唧,吃着桌上几乎无人问津的点心,大口喝着那沁香清脾的茶水。邱小石早就坐立难安,上半身端正坐着,却在桌子下一个劲儿地用手肘捅着邱灵赋。

丁宫主和那廖掌柜算是半个同行,他看这气氛僵持,为了掩盖邱灵赋那夸张吞咽食物的声音似得,便闲聊一般同那廖掌柜说道:“说起饭酒老儿,我听说此人脾气古怪,方才廖掌柜也说他昨夜似乎是一言不合伤了人,也是给廖掌柜留下了个烂摊子。你们薛其大掌柜给这饭酒老儿提供了去处,是有情有义,收留后又处处容忍,实在是大度。同是做这招待百姓的活儿,恕丁某多事,多说一句,这般长此以往,怕是对江海楼名声不好。”

廖掌柜摇摇头:“丁宫主湘水宫为江湖门派,武力震慑让江湖混混难以惹是生非,可客人却的大多是老百姓。江海楼虽不入江湖,可薛其大掌柜这出海纳百川,却受不少江湖人或文人才子喜爱。湘水宫求的是安稳平静,江海楼却意在阔达广纳。江海楼走这道,自然少不了惹是生非的乱子,这便是我和伙计们要去善后处理的事了。”他抬起老眼深深看了丁宫主一眼,“你我所忙之事不同,这也是情理之中,并无不妥。就像丁宫主,虽无须处理这方面的事,但却是得忙于重点处理严教弟子行为规范,好让尚武的江湖之道能护百姓一方安宁。像我等,本就不如丁宫主这般侠义。”

没想到这看似平平的廖掌柜说起道理来却是一语惊人,真不愧是紫江筑的掌柜,把这一身铜臭味半点武艺没长进的湘水宫,也说得如同身负江湖之重担一般。

可丁宫主也不知是多想了还是心里有鬼,看到廖掌柜那针对自己的一眼,却觉得讽刺一般,脸上要笑不笑,硬是挤出友善来:“不不不,廖掌柜谬赞了,这不过是我们的责任所在罢了。”说着又话锋一转,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像是倒苦水一般,“说起来,我们湘水宫虽求安稳平静,不过也不是没出过收拾不了的大乱子。有的经人刻意一传,闹得满城议论沸沸扬扬,止也止不住。唉,说起来我们湘水宫还是不能像真正江湖门派那般将非议置之度外,毕竟身在朝市。”

这生意经扯得实在无味,邱灵赋打了个哈欠,私下扯了扯许碧川的衣袖,许碧川一看,那双困顿无神的眼意思明确:我想要走了。

可那边翁一苇摸着胡须的手一顿:“丁宫主说的是一年前关于白家的那个传闻?”

陈巍经这么一点,也神色不自在道:“白家有幸存的仆人喝醉了,在湘水宫酒楼大闹惹事。是这一件吗?”

邱灵赋瞧这些人脸上微妙的变化,心里敏锐察觉是趣事一件,便又安分下来,竖起耳朵听着。

丁宫主脸上神色无奈:“是的。”

那翁一苇瞥了那饶有兴趣的陈巍一眼,唐突道:“陈盟主似乎很在意此事......听说,青山盟当年也参与了剿灭白家。”

陈巍听翁一苇这语气,不是滋味:“当年白家搜刮百姓,私敛不义之财,所迫害百姓数以万计,我青山盟随其余有识帮派秉承天道除恶扬善,实乃天经地义,怎么?翁寨主似乎不满,有话要说?”

翁一苇听这语气里的火药味,也不想多说,只道:“可最后,你们把白家铲平了,却也未见有什么不义之财。”

看来这翁一苇与白家老当家白还谱果然如传闻一般私下交好,在这白家被剿十多年后,在这般场合,也要为他们多说一句。

陈巍听了虽想反驳,却也是默不作语。登时之间又安静下来,大家话就到此,不必多说。

当年白家之事,至今仍为武林禁忌的话题。

当年六个帮派,在包括泰山北斗的紫霄和佛门的默许下,将当时风口浪尖上的白家歼灭。

而在此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