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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8

    看来,对你的关心也不算少。而且当年的事……”

    可惜还没等他说完。

    “都二十年了。”

    蒋成已毫不留情,倏然开口打断他后话:“Uncle,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今天,我们就只开开心心吃顿饭,至于官司的事,等我参考你的建议,理理思路,过两天,可能还要麻烦你。”

    和舒沅的温和有礼不同。

    虽然礼貌客套的场面话,他说得也绝对不少。但本质上,骄矜如蒋成,依然有着随时随地要掌控全场的底气。话题什么能聊,什么不能聊,主动权永远只把控在他手里。

    李立文听完,默不作声地端茶轻抿。

    “不算麻烦,”末了,竟也放低辈分,说了句奉承话,“Uncle能有今天,是你爸爸帮了我不少忙。所以你的事,永远是Uncle的分内事。”

    ……

    一顿饭吃完,除了陈述情况的时候不得不上,其余时候,舒沅其实基本都不怎么参与蒋成和李立文的讨论。

    她心里仍在介怀着宣展那头的突发情况,不时在餐桌底下翻着手机,然而,既没有最新的前线消息传来,同样的,她也迟迟没有收到宣展的回复。

    到最后,还是李立文起身准备告辞,她才骤然回过神来,和蒋成一同起身,把人送到玄关。

    也就是这么一送。

    舒沅走在最后,跟人握手时,才总算不得不从头到腰,将人打量一番。

    好巧不巧,又正瞥见他那银灰西装右胸口袋,半隐半现的星状胸针边角。

    “……诶。”

    她一声低呼。

    “怎么了,舒小姐?”

    声音虽轻,却还是引去李立文的注意,顺着她视线所向,垂眼,亦同时看见自己那位置偏下而略显怪异的胸针。

    但他似乎并不慌张。

    只略微一顿,又云淡风轻地接话:“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的,说是给我挑的幸运石,所以我经常戴着……还是你也很喜欢这种款式?我可以托他再去买一对来。”

    “啊,不是。”

    舒沅忙摆手。

    “我只是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个胸针。”

    “只是普通的设计师品牌,撞了也很正常。”

    李立文道。

    他理由给得充分,态度又诚恳,加上舒沅确实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这话题遂很快便掀过去。

    *

    之后的几天,李立文依然时不时便过来和他们共进晚餐,餐桌上,也不吝“与时俱进”,同步为他们参考着名誉权案最理想的处理方式。

    至于舒沅,却是在整整一周之后,才真正联系到了宣展。

    “喂?”

    舒沅向蒋成打了个手势,起身离开餐桌,走到一楼的户外花园。

    电话那头,传来少年一如往常清朗声音,轻声说着:“舒,是我。我才刚拿到手机,看到你发过来的消息,就直接打电话来了,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舒沅忙答,心里像是一块大石落地,瞬间长舒一口气,“……但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我前几天还打电话给你小叔,他说你应该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但不知道为什么,Richard就是不让人去看,是不是有别的……情况?”

    听她提到这些,电话那头一时沉默。

    足顿了好久,他复才轻声回复:“其实,我不是受伤最厉害的,是我的保镖,他帮我挡掉了大部分的冲击,也遇难了。”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想过会死人。虽然最后我受的伤最轻,只是右腿轻度骨折还有一些擦伤,警察也说这是一起意外事故,但是……我Daddy还是很担心,让我尽量不要和外界接触。”

    “那你现在是……?”

    “我、我跟Daddy发脾气了,我怕你可能担心我,所以要他把手机还给我。”

    宣展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说话的声音也跟着走低:“果然,我打开手机,就看到你给我发了很多很多信息……对不起啊,舒,让你担心了。”

    舒沅一时有些哑然。

    想说你受伤了还得给我道歉算是什么道理?但话在嘴边,想起这孩子刚刚从鬼门关边上过一遭,又亲眼目睹了近在咫尺的死亡,心又不由软了软。

    “好吧,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好好养伤,早点痊——”

    “你明天能来看我吗?舒。”

    “……”

    她的祝福话刚说了一半,对面已然紧紧张张地抢过话茬。像是唯恐她不答应,又连忙补充:

    “我有话想跟你说,真的,想当面说,很重要的事。我Daddy明天不在新加坡,你过来的话,我可以直接让保镖把你带进来的。”

    舒沅却听得眉头直皱。

    “不是……宣展,我也很担心你,可是,”她说,“这次来新加坡,不是我一个人,我要考虑蒋成的感受……这几天,我已经从新闻里看到新加坡这边媒体的架势了,我们这次来得很低调,所以这么公开出现,影响会很不好。”

    “……”

    “你如果有什么重要的话,等养完伤好起来了,我这边的事也结束了,我们到时候再当面说好吗?”

    她对宣展,一向宛如哄骗孩子般的语气。

    不忍之余,听那头一直沉默,又忍不住低声安抚:“我们是朋友,你出了这种事,我是真的很担心。这样吧,我在新加坡这段时间,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打电话随时跟我说,好吗?”

    她都把话说到这种地步。

    “可是舒,来不及了!”然而宣展却一反常态,毫不动摇,只一个劲强调着,低声说,“你亲自过来一趟,我才能单独跟你解释,不然会来不及……”

    “什么来不及?”

    她问。

    电话那头却没有回应。

    取而代之,是声量骤然拔高的一声惊斥:

    “Jones!what the fuck are you doing!”

    ……宣扬?

    舒沅被宣展这难得的急怒声调吓得心口一跳。

    她想追问,可那头电话话筒似乎被捂住,在之后接近两分钟的时间里,一直安静无比,根本没人回答。

    等到再有人说话,接电话的人,已然从宣展换成宣扬。

    而后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声低问:“舒?你还在吗。”

    “是我。”

    舒沅手心冒汗,终于找到机会发问,连声道:“你们那边到底什么事,怎么像是吵起来了?”

    “没什么,就是太子爷一点也不安分。说了不让他老玩手机,要在床上安静躺着也不听。”

    宣扬语气疏松平常,在电话彼端,向她如是解释着:“后天是他mama的死忌,Richard去了杭州拜祭,让我看着他。我不想被人念,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