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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得人功夫了得,路面上连滴水也没洒出来。 清泉放下扫帚,微微叹气:“可惜了那些花草了,小姐好不容易发现的药材,竟被世子爷抢了去。” 云初屈起手指,在她额上轻轻敲了敲,嘴唇弯起一个高深莫测的弧度:“他有本事抢,也得有福气养才行。” 这边左虞前脚回到镜南堂,后脚刘必福便颠颠的跑来了,一见到世子爷的面,眉头激动的都快飞了起来:“爷,奴才带着人拼死守住府门,硬是撑到您回来,没让那帮刁民得污了您的耳朵奴才真是太高兴了。” 左虞手一伸,刘必福乖乖奉上了一杯茶,他接过来喝了两口,眉头一皱:“这是什么茶?” 这问题把刘必福难住了:“爷,这茶是您从京里带来的好东西,奴才也不知道是什么茶啊,只知道您带来的东西必定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 左虞将信将疑的又喝了一口,还是有点微涩,不像刚刚在清风阁里喝的那杯茶,清香回甘。他怔了怔,心道这真是见了鬼不成,圣上赐的茶怎么可能比不过府里下人喝的茶。为了证明是自己的味觉问题,左虞把剩下的茶一饮而尽,涩味弥漫上来,增加了一丝醇香,一时间也没再去惦记那抹清香了。 刘必福乖觉的上前来欲给世子爷续茶,却不知道自己又触动了这位爷哪根筋,只听上首的人颇为嫌弃道:“刘必福,今早在院子里领着一干人泼妇骂街的,是你吧。” 刘必福乐呵呵的点头:“正是奴才。” 左虞舔了下后槽牙,将茶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激得刘必福一抖,只听他训斥道:“堂堂南府的总管,管理下人如同小儿骂街一般,不想个正经法子也就罢了,还带头起哄,你也不嫌丢人!” 刘必福耷拉着头:“那不是没找着世子爷您嘛。” 左虞阴恻恻的:“要不要本世子要天天呆在这镜南堂等着你啊?” 刘必福连声道:“不敢不敢,奴才浑说呢。奴才下次定然深思熟虑,好好管教府里的下人,争取下次不给世子爷丢人。” 左虞睇了他一眼,勉强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嗯”。 刘必福等了半晌,没见上面那位爷再发话,正要退下,却突然听他道:“今日账房那里会给你支两百两银子。除去上次府里进下人的钱,剩下的就是爷赏你的,领了银子就把那些人的卖身契给爷送到镜南堂来。” 买下人的钱只花了一百五十两,也就是说剩下的五十两都是自己的了。上次还责怪自己自作主张办事不力,这次就又改成奖赏了。刘必福来不及思考这位爷为何改了口风,只沉浸在天上掉馅饼的喜悦中:“奴才谢爷赏,这就给您把卖身契送来。” 刘必福得了赏赐办事格外周到,送来的卖身契里面不仅有这次新进府的,连以往府里家生的卖身契也统统都理了出来,还贴心的附上了自己闲来无事为每个人描划的简笔画,争取能让主子爷能把名子与长相一一对应上,末了还努力从中另外扒出一张来,献宝似的:“爷,您瞧瞧这个叫阿眠的,前两天刚买进来的,模样周正不说,那规矩在奴才看来也是极好的,就是人有些孤僻,平日里除了当差都不怎么出清风阁,不过这也有好处,如果爷把她调来身边伺候,定然也是个用心的。” 左虞一看见那辣眼睛的画技,眉头都打成了死结,听见清风阁三个字又稍微扬了扬,从刘必福手中接过那张卖身契,缓缓念道:“阿眠?” 刘必福点头如捣蒜:“春眠不觉晓......”他还没说完便感觉上首的视线如剑一样灼人。 左虞把卖身契一收,垂目看向啰嗦又不知眼色的人:“还不走,等爷送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爷:这哪家的丫鬟,怪好看的 大家喜欢的话积极留言呀,让我看到你们! ☆、第 17 章 百姓聚众在南府门前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街头巷尾都在热议。柴连水此人也是个狠角色,仗着有沅城的百姓给他当rou墙,铁了心装缩头乌龟,要把地头蛇的架势一摆到底了。 清涧第二日从外面采买回来的时候,还把外面的见闻说给云初听,只听她道:“奴婢今日随着厨娘上街的时候,还见着有人设赌局呢,百姓都在翘首看着这世子爷和那位柴大人最后谁会先沉不住气。” 云初从头至尾把这场闹剧看在眼里,不由得来了兴趣:“哦?他们都押了谁赢?” 清涧把今日买的新鲜果子剥了皮放到云初面前的小盅里,边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柴大人啊。柴大人在沅城当了这么久的太守,深受百姓爱戴,世子爷刚来沅城便要和柴大人硬碰硬,肯定会吃亏的。” 云初拿起面前的果子轻咬了一口,甘甜凉爽的果汁刺激了味蕾,让人心情大好。她见多了官场倾轧,看得自然要比别人透彻些,虽与府里这位交手不多,但她可从来不认为这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 清泉把云初惯常爱看的拿了来,借着清涧的话搭了一句:“小姐觉得世子爷和柴大人谁会技高一筹?” 云初接过书来随手翻了两页又放下,这些都是用来打发时间的,不知道翻了多少遍了。听完清泉的话,她想了想,还是略微保守道:“可不一定呢,且看看吧。” 左虞确实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傻白甜。围府的热度还未减退,众人伸长了脖子等着南府里那位出来给个说法的时候,没成想等来的却是韶神医——韶家大小姐。 云初在南府里见到韶光的时候,也是十分意外,寻了个间隙,云初将人带到了清风阁。韶光甫一放下东西,便拉着她左看又看,着急忙慌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自打你进了这个南府,我这心里一直都没踏实过,好在气色是比前些日子强些......对了,若是你有什么短缺的,千万记得让人去医馆寻我。” 云初浅浅的笑着一一答应下来,待韶光倒豆子一般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云初才有机会问别的:“你怎么来这里了?” 韶光提起这件事也觉得匪夷所思:“别提了,今天一大早,有一个面瘫脸抱着一把大刀来医馆寻我,说是府上大人病了,让我给看看,我那边才刚开门,外面还有病人排着队呢,结果他不由分说就给我拎上了马车,然后我就到这来了。” 抱着大刀的面瘫脸想来就是腾铭了。云初温言劝了两句,接着问道:“世子爷得了什么病?” 韶光四周看了看,附在了云初耳边:“什么病都没有,好着呢!你说说这权贵人家就是爱小题大作,壮得跟头牛似的,还非要跟病入膏肓似的,费这么大阵仗请了我入府诊治,我这诊金可不便宜,也不知道他们图个啥。” 云初轻轻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