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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卧槽今天这么好说话的。”江行本来还站在门边,听他这么一说连忙跑进来,一屁股坐在顾渺对面的椅子上,絮絮叨叨:“我跟你说啊,过几天那个发布会你准备了吗,这可是你第一次以CTO的身份亮相,一定得郑重。” 他胡天海地说了一通,说完之后还发觉有些口渴,问:“有喝的吗?” 顾渺按了下电话,对外面的秘书说:“送点喝的进来。” 江行被他这行为彻底惊到,僵着手问:“你今天是入魔了吗,对我这么好。” 顾渺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有点事求你。” “什么事?”江行顿时来了兴致。 顾渺咳了咳,“我,过几天有个重要的事,缺一身衣服。”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就这破事啊,行,包我身上了,我早就说了,你这幅一丝不苟不衬衣是该改改了。” 江行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说:“诶不过,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啊。” 他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半开玩笑半调侃地说:“是不是接女朋友啊?” 这间办公室的楼层很高,冬日里耀眼的太阳顺着落地窗照进来。 江行看着平日里严肃刻板,雷厉风行的顾渺低下头,双睫似乎是不好意思的颤了一颤。 他僵住,只觉得自己眼睛都快瞎了。 过了半晌才不可置信地蹦出一句,“卧槽,不会是真的吧,你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 顾渺握着钢笔的手攥了攥,迎着江行惊异的眼,一向冷峻的脸上竟露出丝得意的笑。 “一直都有。” 这一天,陪着顾渺挑衣服的单身狗江总表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 一月中旬,严冬已至。 天还未黑,顾渺就醒了,几乎是一睁眼,他眼中的迷蒙便消失了。 这一天终于到了。 他穿上提前一周就挑选好的衣服,亲自驾车,去了机场。 凌晨五点的机场冷冷清清,呼啸的寒风随着开关的自动门拂进来。 离飞机降落还有三个小时,顾渺坐在机场旁的麦当劳里。 寒冷的冬季里,手中的咖啡渐渐冰凉,可他低着眸,漆黑的眼里迸着光亮,似有烈火熊熊燃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经过的路人都忍不住瞟了瞟这个穿着一身笔挺西装,坐在麦当劳里的男人。 他头发整齐的梳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微曲着腿坐在狭小的座椅上,都可以看出完美的身材比例。 八点整,迎着明媚的晨光,他站起来,郑重地整整西服,那双黑沉沉的眼在光亮的白昼中,依旧熠熠生辉。 人群接踵,他直直地立在等待处,昂首期盼。 时间仿佛一瞬间慢下来。 顾渺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缓慢而规律地跳动着。 直到他在人群中,一眼看到那个闪着光的女孩儿。 她穿着松垮的米白色毛衣,精致的脸颊在机场的灯光下熠着光彩。 顾渺听到自己的心停滞了一瞬,接下来思念的情感,便像是灼热的岩浆涌出地表,疯狂地四处奔流开。 女孩儿仰起头,视线穿过拥挤的人群,和他对上。 她绽开笑容,张开双臂,像颗裹上蜜糖的小炮弹,撞进顾渺guntang的怀里。 蜜糖顺着温度化开,流进那颗冰凉,孤寂的心里。 他拥着怀里的女孩儿,有一瞬间,眼眶红了。 “回来了。”他吻了吻她的发,喃喃低语。 女孩儿仰头,一双桃花眼落满光华。 “嗯。”她踮脚吻住他的唇,含糊着说:“再也不走了。” 清晨的机场人群攒动,归家的旅人风尘仆仆,一颗颗满怀善意的心,见证着这一对相拥的年轻人。 ~ “吃早餐了吗?”顾渺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问。 程楚说:“还没有呢。” 车上的暖气徐徐地吹着,温度很适合,并不令人觉得燥。 她的手上被塞了个纸袋子。 顾渺说:“我刚刚买的,你先垫垫肚子,中午给你做好吃的。” 程楚打开纸袋,是薯饼和粥。她含糊地低下头吃着,问:“我们去你的新家吗?” 顾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嗯。” 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程楚撕开薯饼的袋子,一股香味在车内弥漫。 路旁的冬青树郁郁葱葱,她看着急速远去的树木街景,心却越跳越快。 这条路...... 顾渺的车开得很稳,几乎没什么颠簸,可她的手还是止不住地颤了颤,半块薯饼落在干净的米白色毛衣上,沾上一小块油渍。 “先擦一下擦。”顾渺递上纸巾,语气关切,“怎么有点魂不守舍,是不是没睡好觉。” “没事没事。”程楚敷衍着笑笑。 黑色的奔驰商务车一路飞驰,穿过繁华的街道,四周逐渐安静下来。 冬季的风轻轻地吹着,他将车停下来。 程楚下了车,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别墅,心中浮上复杂的情感。 这是,前世他们一起住过的那栋别墅。 顾渺很期待地领着她进去。 客厅很大,阳光透过落地窗映进来,在光滑的大理石上撒下清影。 角落里,是一架木质的古董钢琴。 不知为什么,顾渺觉得女孩儿的手有些凉。 他连忙吩咐保姆将暖气开得更高些。 “我带你上楼看看。”他沉稳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期待雀跃。 木质地板踩上去,发出一阵闷响。 一切彷如前世一般。 男人温暖的体温透过相处的肌肤,徐徐地传到她身上。 程楚感觉冰冷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丝暖意。 走廊有些长,顾渺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这是给你准备的房间。” 那些早已远去的痛苦记忆仿佛一瞬间,回到了脑海里。 “那你呢,你睡在哪儿?”她站在门前动也不动,仿佛对着一切,并不好奇,只直勾勾望着顾渺问。 男人有一瞬间的怔楞,很快便反应过来,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一间。 “那儿。”他说。 程楚抿了抿唇,说:“我不想睡这个房间。” “那你看看其他房间,喜欢的都可以去住。” 程楚打断他,“我想和你睡一个房间。” 男人的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声音猛然停滞。 “跟,跟我睡,一,一个房间?”他犯了结巴,嗓音愈发艰涩。 女孩儿抬眸,那双清凌凌的桃花眼儿漫起点点水光,“渺哥,我怕。” 他心停了一瞬,颤抖地伸手替她抹泪,又低下嗓,轻声哄慰,“怕什么呢,我在这儿呢,别怕。” 他看出了女孩儿是真的害怕,并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