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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说下去。 “因为你受伤, 我照顾你?” “不全是。”董岄说,“因为你有钱。”看他冷下脸, 表情有点受伤,她补充:“长得帅,身材好, 有学问,声音好听,手好看,基因强大。” 傅泱的面色有所缓和:“哦?全都是外在因素?” “基因,基因是内在因素。”董岄观察着他的微表情。 她想起傅矜说的:“他看似深沉复杂,但当他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又会变得很简单。” 傅泱现在对她不冷漠了,而且看上去特别简单。她都能看穿他的心思了。 是不是就代表,他爱上她了? 傅泱说:“关于拒绝你告白一事,我觉得也该解释一下。” “我也拒绝过你一次。你解。” 傅泱说:“对你我一直都有感觉。” 董岄:“那还拒绝?” 傅泱回答:“拒绝是怕走不到最后。我们是两个极端。我觉得我们思想上有一段差距。” “我也觉得。”董岄瞄他一眼,故意气他:“那这夫妻还演吗?” “人生如戏,你演我的女人,演一辈子,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没气着他,董岄鼻孔朝天。 “我决定遵从你的想法,跟着你的思想走。”她拉远距离,他就追着她,这样就不会有差距了。 董岄摸着下巴,“你这算是妥协吗?” “是为了让你高兴。”傅泱说,“只要你高兴,让我替别人养孩子都行。” 董岄跃跃欲试:“那我去滚一个孩子回来?” 傅泱:“想死?” “开个玩笑。”董岄想了想,问:“你会不会有一天觉得委屈了,然后爆发,把我打一顿?” 傅泱:“?” “家暴判得轻,女人挨打可惨了。好多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爸妈不是很恩爱么?”傅泱觉得董岄不应该恐婚,凑进她,逼问:“谁跟你说的这些?” 董岄:“我婆婆。” 傅泱:“我就知道。赵玄蝶跟你说了什么?” “蝶姨说……”董岄掀开被子,站起来,模仿赵玄蝶的语态:“说结婚就结婚,也太草率了吧你?” “我说小孩儿,你结婚图什么?让人家分走你一半财产,睡你,让你给他生孩子,还要打你!你躺在医院他不给你签字,把你管子一拔,随便找个地方就给你埋了!然后拿着你的存款,娶个新老婆,还打你的娃!” 傅泱:“……”赵玄蝶不干人事。 董岄跪坐在他边上,眼巴巴等着他夸她点什么。 傅泱赞了句:“台词功底很强。” 董岄心满意足:“那你怎么又愿意喜欢我了?是突然领悟到了什么吗?” 傅泱说:“没领悟到什么。就是有点克制不住。” 董岄很喜欢这个答案。把一个冷静理智的人搞冲动,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境界。 傅泱看她骄傲的小表情,忍不住往她脸上咬了一口。 董岄揉了揉脸:“下次换一个地方,这有化妆品,毒死你。” 傅泱漫不经心:“早预定好坟墓了。” 董岄:“你别吓唬我。” 傅泱说的是真话:“没吓。” 董岄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她刚出院,说这个太不吉利了:“我们接上一个话题吧。” 傅泱记忆力惊人,无缝衔接:“我会用理智判断,你我之间携手共进的几率有几成,会不断衡量将会遇到变数。” 董岄:“显然,我不达标。” 傅泱:“因为这份冷静,我差点失去你。”在某些时候,过分理智不是好事,不要也罢。 他曾经是个极度自私自利的人,喜欢她之后,学会了包容和爱。 董岄举起手:“傅老师,我有个疑问。” 傅泱抓起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嗯,你说。” 董岄开始发言:“你讲话总是拐着弯儿,我一个脑子磕破了的人,理解不了的。请用简单直白的方法,总结一下您的核心思想。” 傅泱捏了捏她的手心:“也是,本来就傻,这次受伤就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小傻子。” 董岄:“请傅老师不要绕着弯骂我。” 傅泱侧目看着她,说:“我想表达的是,我喜欢你,是真心的。想和你共度余生那种。可能不止是喜欢,也许是把你当成我自己了。” 她身上有的品质,他没有。他找到了自己缺失的那部分,就不会再放手。 董岄又举起了手。 傅泱抓住她的两只手,圈在脖子上,变成她抱他的姿势,“讲。” 董岄瞅着近在咫尺这张颠倒众生的脸,说:“你是不是想说,你爱我,要和我长相厮守一辈子呀。” 傅泱趁机奖励她一个吻,“理解能力很强。” 董岄感觉被占了便宜,咬着他的下唇吮几下,眼尾勾起:“总结能力也不错的,运算能力较弱。” 傅泱融化在她顽皮的笑容里。 他抬手,拇指指腹压着她的唇瓣:“我的月亮突然不傻了。” 董岄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想夸我就使劲儿夸,不要拐弯抹角。”已然恢复把傅泱堵过道强势告白的顽劣模样。 傅泱再看她,觉得她确实很酷,比他酷。 他的一句“不喜欢”,让她消沉很长时间。 她拿得起,也放的下。不像他。他放不下。 “董岄,我不会辜负你。” 董岄皱起鼻子,重复了一遍他曾经对她的评价:“我,不矜持,不自爱,不会撒娇,不会示弱,脾气暴躁,喜欢打人。” 傅泱面不改色,说:“我的妻子,热情,不娇柔,不造作,性格直率,君子动手不动口。” 董岄扯着他的衣领晃他:“傅泱你双标!” 被她这么一扯,傅泱睡衣领口开成了个V形,里头的肌理弧线瞧得一清二楚。 董岄盯着他的嘴唇,凑近亲了他一下。 傅泱不满她那样一触即离,拉她回来继续。 她咬住他的唇瓣。 傅泱把她的舌尖卷进口中。 她不甘示弱,撬开他牙齿。 傅泱的呼吸乱了。 董岄感觉被什么东西硌着了。 傅泱用手掌盖住她的眼睛,侧身躺下:“不早了,快睡觉。” 董岄好像明白了什么。 闭上眼,谁也没睡着。 她听见背后隐忍克制的呼吸,小声问:“傅泱,你还好吧?” “不太好。”傅泱的下颚抵在她肩侧:“但你没痊愈,我不碰你。” 这份克制对她来说是致命诱惑。 董岄回过头去:“痊愈了,我痊愈了的。” 傅泱捏她的脸,跟她说话转移注意力:“那考考你?” 董岄:“来呀,随便考。” 傅泱在她耳边吐气,问:“人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