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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跳上车,他们正要回去。忽听有人高声道:“多谢。”

无为求姻缘

第19章无为求姻缘(1)

等顾映桥的马车走远,更远处的一架马车才动身驶来。

明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却被早晨的凉风刺激的清醒了的魏青问道:“公子,人家是要来送人情,您何必跟他过来呢?”

无人回答,魏青又道:“您跟他过来也便罢了,又何必要隐藏身份呢?为了不让他发现,更是坐了这普通的马车。您都这般妥协了,公子,依我看,他不识抬举,您让他知道不是更好?”

马车里传来声音,低沉沙哑:“多嘴。”

魏青心疼的劝道:“是我多嘴,您别生气,这病还没大好,又一夜未睡,小心身体。”

为了让周逢佳坐的舒坦,魏青特意放慢了行程。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掠过他们的马车时,魏青特意留心了马上的人,那人身披红色披风,却是个温润的少年。

等他过去了,魏青回头道:“公子,是汗血宝马。”

周逢佳不做言语,心中却已明白那人的身份。只是声称绝不踏出西北的人为何出现在这里?又为何独身一人?

前方的顾映桥也看到了那人,和吴了感叹,都说西北出英豪,怎的一个个倒是比江南的男子还要清秀?

四月下旬,就到了书院一年一次的蹴鞠节。

众学生对于蹴鞠节,都期待不已。可却难坏了顾映桥,他平日在家,别说蹴鞠,连走路都很少。突然让他上球场来回奔走,不是为难他吗?

早入学的师兄为了他们能认真参赛,还身体力行,督促他们每日晨跑,锻炼体力。

顾映桥拼着全部的精力完成了晨跑,甚至连走到饭堂的力气都没有了。

龚子正和范晨阳一左一右搀着他,唯恐他摔倒。

一旁叉着腰喘气的魏禹城,明明自顾不暇了,却还要嘲笑他,“映桥,你这身体可不行呀!”

他可没力气和他拌嘴,给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可魏禹城没体会到,因为在眼神传递的过程中,柳梢下静候的周逢佳映入眼帘,这个眼神最终落在了他身上。

周逢佳好似一直在看他,可他回应的眼神是这般不屑,他却好似没有看到,依然是望着他。

顾映桥懊恼不已,可到底是木已成舟,无力回天。好似他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喜欢他吗?那一定是喜欢的。可喜欢的,究竟是周逢佳,还是他意识中的周逢佳,他想不明白。

“映桥,你觉得呢?”

“啊?”顾映桥回过神,“我觉得什么?”

龚子正一脸无奈,范晨阳问:“我们方才说了半天,你都没听到?”

顾映桥摇头。范晨阳道:“映桥,你觉得逢佳近来是不是很奇怪?”

“很奇怪?”顾映桥追问:“哪里奇怪?”难道是他对我格外注意,被你们发现了?

他怀着窃喜和期待,听范晨阳道:“他进书院以来就处处拥有特权,单住一房,也不爱与人交流,我们同窗这一个多月来,他不过和你说过几句话,庙会上又不顾危险的救你,我们都以为只有你才能得到他的青睐。”

顾映桥挑眉,这都被你们发现了?忍不住的笑意挂上他的脸颊。

没想到范晨阳接着道:“可没想到,他近来与紫青走的也很近。”

“啊?”顾映桥皱眉,“紫青?”

范晨阳点头,“你难道没发现吗?”

顾映桥呆呆的摆头,周逢佳和紫青?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近了?

龚子正道:“你看那边。”

顾映桥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周逢佳遗世独立,柳树之下,一抹青色身影,出尘绝艳。另一抹青色身影追随而至,来人笑靥如花,二人対语片刻,并肩离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龚子正看着他出神,同范晨阳道:“你瞧映桥,他怎么了?”

魏禹城见惯了风月,笑道:“若无其事,怅然若失。”

范晨阳茫然问道:“什么意思?”

吴了正在打扫房间,忽听一声巨响,忙从内室出来,见顾映桥已坐到桌前,而门却还在来回摇晃。情况不妙,他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可他正要装作若无其事,却听顾映桥喊道:“吴了?”

他长舒一口气,笑嘻嘻的小跑出来,斟上一杯茶,“少爷,早上好呀!”

顾映桥瞥了他一眼,接过茶,砰的一声掷到地上。吴了挑眉,看着茶杯在地毯上打着转圜,一边为茶杯的质量叫好,一边为自己的命运默哀。

自家少爷生气是常事,但这生气也有真有假。但大多数生气是假的,就是为了让别人关注他而已。可如果一向爱显摆的少爷开始摔东西了,那就是真生气了。好在,他还有办法应对。“少爷,你又气冲我撒好了!万万不能把表少爷送的成祖元年景德七彩琉璃盏给摔碎了!”

顾映桥一听,也来不及细想,忙往地上瞧了一眼。才一脚踢开伏在自己腿边的吴了,吼道:“什么七彩琉璃盏,这明明是个成色一般的冰裂纹瓷器而已。”

吴了笑道:“小人糊涂呀!少爷饶了小人吧!”

顾映桥瞪着他,“你竟敢耍弄少爷?”

吴了慌忙低头,忍着笑意,作出一派惊恐的样子道:“少爷冤枉我了。”

顾映桥这个人,自以为自己是什么事也分的清楚,不会平白迁怒。于是用脚尖踢踢吴了道:“起来吧!”

吴了闻言,却是不敢起来,伏在他的腿边,真心地问:“谁惹少爷不高兴了?”

顾映桥听他话里话外都为自己着想,果真自己多年的情义没有白费,于是说道:“我今日见到逢佳与紫青想谈甚欢,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关系这般好了?”

吴了猜测道:“许是一直都很好,他们不是世交吗?”

顾映桥问道:“他们关系一直很好?”

吴了仔细想了许久,似乎也找不到他们一直很好的证据,只好道:“好像也不是。”

顾映桥一听,心中犹如井里打水,跌跌撞撞,焦急道:“那紫青长得像个粉雕玉砌的娃娃,又格外惹人喜欢,尤其是断袖的喜欢。”

吴了不解道:“少爷,您什么意思呀?”

顾映桥独自生着闷气,吴了疑问道:“少爷,您不会是怀疑他们有什么吧?”看着自家少爷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大半,可又不能理解自家少爷,笑道:“周公子又不是断袖,您担心什么呀?”

“他怎么不是断袖?他……”

吴了瞪大了眼睛,“周公子是断袖?”那你们……

自家少爷撇过头,他突然有点明白了,自家少爷这是吃醋了,可吃的竟是一个男人的醋?

“少爷,您不是说,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