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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

    杭家,也是杭家人,当是无妨。

贺嫣自然也懂了,他心中好笑:“我无良谷从不忌讳什么,也不必怕谁,娄朗这两个字无良谷里每个人都提过,也不见谁受过报复。”

但无良谷的情况,他无意说与众人听,却忍受不了有两位惺惺作态,朗声诘问道:“你们这样,连娄朗的名字都不敢提,还谈何破娄朗的镇魂印救四尊一君?”

凤鸣尊尚未开口,雁门尊却抢先道:“若不是因那方狗作祟,扰得众家不得安宁,我们何至于怕一个死人?”

贺嫣怫然,本要大怒反问,到底是两世为人,性子稳了不少,改成平铺直叙的语气:“方狗?说起方清臣你们就敢叫方狗了?我看眼下,各家连对付方狗‘方状元’的把握都没有,还谈何破镇魂印救四尊一君?”

在座的都是家主辅君,却被贺嫣问得无话可说。

凤鸣尊隐有怒气,雁门尊面色难看,尹家双姝实在些,露出点为难的惭愧神色。

贺嫣原要打住,见凤鸣尊与雁门尊神色不善,到底没忍住,语气带讽地道:“所以,你们大费周章请杭家来,是想要借杭家祖上那点和娄朗的渊源议事,还是——”

却被杭澈打断:“嫣儿,不可。”

“嫣儿”两字,如有神效,贺嫣大大的一愣,直接张口结舌,四肢都被叫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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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中国古代有“七出三不去”的婚姻律法。

“七出”指的是:不顺父母、无子、yin、妒、有恶疾、多言、窃盗。妻犯此七条,丈夫可以休妻,休妻是妻子“出”。

“三不去”包括:一、“有所取无所归”:指妻子无娘家可归;二、“与更三年丧”:指妻子曾替家翁姑服丧三年的;三、“前贫贱后富贵”:指丈夫娶妻时贫贱,但后来富贵的。有此三,丈夫不得休妻,是为妻子不被“去”。】

第32章三十二仙女澈

三十二仙女澈

贺嫣脾气虽然比梁耀时好多了,但他两世为人皆没怎么受过气,这一世无良谷的出生虽然名声不好,却是令人畏惧的所在,更长了他一身傲慢的锐气。

他那一身逆鳞也就在无良谷里收一收,呃……后面遇到了姓杭的讨债鬼,被迫也适当收收,除此之外,在外人面前,他天生的浑不吝谁也没怕过。

贺嫣在夜宴上话音不大,却句句拆台,拆着拆着,夜宴就被他拆散了。

冀家凤鸣尊脸上的假笑最后实在挂不住,无论如何“照顾”四座,夜宴还是不欢而散。

回小院的路上,贺嫣理了理思路。

不得不承认,杭澈那时打断他的话,思虑比他周全。

有些话,说出来都嫌肮脏,不如将来以行动打脸来得爽快。

杭澈贺嫣离开杭家出发前,春信君曾召他们密议过。

贺嫣虽在无良谷中每年有出谷游历,谷中也有记载可供参详,毕竟不如杭家身处修真界核心了解的多。

当时他听春信君叔孙二人分析,很是吃惊。

虽然有些□□他也曾猜测过,却不及春信君与杭澈分析得透彻。

春信君当时断定:“救四尊一君,冀家、秦家皆不会出手。”

加上后来他与杭澈的分析,贺嫣对春信君此论,深表赞同。

冀家,是焚香之役后封了新仙尊的第一家。

当时继承仙尊之位的并不是如今的凤鸣尊,而是他的叔叔铜雀尊冀识。

二十多年后,羽翼渐满的冀唐从叔叔手中夺回了他父亲金钟尊冀证的仙尊位,掌握了冀家大权。

那里面有多少肮脏交易和手段,比如金钟尊冀识的突然暴毙;比如凤鸣尊那位即将过门却突然早丧的未婚妻;比如凤鸣尊的胞弟冀庚懦弱无能金丹不到一直封不了辅君,冀家是当代四大仙家中未封辅君的唯一一家……其中种种,贺嫣连想都懒得深想。

这种为了仙尊之位与集权快/感而不择手段的一家子,怎么可能花性命的代价去迎回一个前仙尊?

可困在连墓岛里的到底是凤鸣尊的亲生父亲啊。

亲生父亲早几年怎么不见张罗要去救人的事,非等最后一年再提?

传说冀家人有皇室血统,骨子里噬权,皇家那一套父子反目手足相残的淡薄亲情恐怕是深到骨髓里,多少代都化不尽的。

再说秦家。

秦家是焚香之役后,第二家新封仙尊的世家。

秦家的情形比冀家也差不多,同样是被困仙尊的幼子(未来的雁门尊)羽翼未满,由时任辅君的伯伯掌权。那位伯伯与冀家叔叔不一样,一直未晋仙尊之位。到此为止,也算一段佳话,谁知年老的伯伯仙逝后,留下的一女一子,长女早丧,幼子虽封了辅君,却常年流落天涯。

贺嫣想,那雁门尊和凤鸣尊不是兄弟,亲如兄弟,定然是沆瀣一气。

这样的两家人,指望他们去救从前的仙尊?

指望他们顺手把别人家的仙尊救出来?

折在连墓岛里最多人的是杭家,等着杭家着急出头就好,他们冀家秦家何必强出头?

所以冀秦两家,一定不会出手。

既然打算不出手,又何必提议开声势浩大的仙盟会?

这是面子问题。

里子再肮脏,面子也要抹干净。

做做样子,喊喊声音,表表态度,等到会上大肆宣传一番风险如何大,吓得别家打退堂鼓,他们的目光也就达到了。

尤其冀家,冀家一直以首仙之家自居,这处面子工程的事情,是一定要领做的。

所以,贺嫣格外看不上冀秦两家的惺惺作态,在夜宴上他没拍案而起,算是格外开恩了。

一段路,贺嫣把七七八八的问题理清了,等到了小院,思路正好停在夜宴上杭澈的“嫣儿”上。

贺嫣威胁地问:“你一会叫我小嫣,一会叫我嫣……咳咳儿,我也不指望你肯好好的叫我笑天了,但你好歹像我师姐师兄那样,叫我阿嫣吧!别乱叫,听着怪怪的。”

杭澈却问:“如何怪?”

贺嫣差点就答“酥/痒麻慌”的,话到嘴边,猛觉此处有计,哽了一口老气,恨恨地怒视杭澈。

杭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