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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欣(07-08)

    作者:河西怪杰

    字数:29789

    第七章、不识好人心

    【三十七】

    自县看守所回家后,我因妻亡家破,悔恨交加,真真的病倒了。

    虽然,我得的是精神病,但也清楚是她为我忙忙碌碌,四处奔波,使我无罪

    释放,由一个利用职权贪污公款的罪犯,变成了老幼皆知的大英雄。紧接着,老

    天爷又还了我一个公道,牛二被捕判刑,牛翠萍开除公职。同时,牛氏姐弟冒领

    的工程款,也追了回来。我为国家避免了一次重大损失。

    为此,地县领导多次来南堡村看我,安慰我,随之,单位给我平了反,补发

    了所有是工资和补助。

    然而,我……,就在那黎明将要来临之际,俺那青梅竹马,同窗共读的结发

    妻子,随着急救室心电仪淡红色波动线的伸直,带着满腹屈冤,不平,走完了她

    短短四十年的人生历程。扔下丈夫,撇下女儿,独自而去。临终,她伸着骨廋鳞

    鳞的双手,瞪着悲怆惆怅的俩眼,仰天长啸。撕心拽肺的喊着丈夫的名字:「浩

    哥,……你在那……,你在那,我,我我想你……」瞬间,泪添汾水三分浪,愁

    锁霍山一片云。

    「蹬……蹬……蹬……,嚓……嚓……嚓……」这声音,从我生病后,每日

    风雨无阻,准时响起。由远而近,姗姗而来。每次,我都想睁开双眼,但因困倦,

    怎么也睁不开。那会,我也想呐喊,但怎么张嘴,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喂,…

    …你咋又没按时吃药……,真不听话!」这声音,甜甜的,蜜蜜的,责怪亲昵,

    脆如银铃。随着,一阵悉悉嗦嗦的声响,一双柔若无骨的嫩手,先从我手里取走

    亡妻的遗照,随之,又将温而不烫的小勺送到我的唇边。

    昏沉中,我迷着眼,打量着面前这伏身喂药的现代「维娜斯」,她红扑扑的

    脸庞,笑容可鞠。白生生的脖颈,细腻洁莹。低领开口的红毛衣,被胸前的俩大

    rou团撑的鼓鼓囔囔,呼之欲出。时而,随着她弯腰俯身,深深的乳沟,清晰可见,

    大翻领的合拢处,露红乳罩外的大半个淑乳,白晰白晰。

    猛一转身,背后,纤纤细腰,翘翘丰臀,曲线优美,和谐自然。「喝吧!听

    话……,这药不苦,……张嘴,对,对,张大点,哎,听话,听话……,乖,乖

    ……」此时的她,不像一个年末二十的少女,而似一位和蔼慈祥的母亲。更不是

    我非亲非故的偶遇,而是一位侠肝义胆的天使。

    「欣,你是好人,……你是我家的大恩人,我的救星,我从内心谢……」每

    次,不待我说完,姑娘就佯装烦厌的接上了腔:「哎呀呀!你的话都快念叨了几

    百遍了,俺清楚,俺清楚……——乖,听话,把药喝完,好好睡一觉。你的病就

    好了。你早一天痊愈,俺早一天不为你牵肠挂肚……」说着,一只手轻轻的抚摸

    着我消廋的脸庞,从上到下,从下到上。

    不知咋的,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轻轻的将喝剩的

    药,放到床侧的写字台上,顺手拉过一把椅子,静静的坐在我身边,温情脉脉的

    望着我,双手托腮,思后想前……

    【三十八】

    这不是梦吧!

    仲秋,夕阳的余辉,给蒙大校园涂上了一层淡黄色的盛装。靠近园子湖心亭

    的万年青树下,迷惑不解的我,情真意切的安慰坐在长椅另椅端的末婚妻。

    「你不是说,俺俩毕业就结婚,为什么现在变卦了呢?」我摇着燕茹消廋的

    双肩问。「俺说吹就吹,我说不行就不行!」她眼泪汪汪的分辨。「你说得说清

    楚……,我那点得罪你了,……小meimei,你说……」我又和过去一样,像哄小孩

    似的哄她。

    若说俺俩,那可真是内蒙古大学七七级工民建系的金童玉女。论学习,样样

    领先,每次考试,不是她,就是我,论人品,她身材窈窕,胖廋得体,

    言谈举止,无可挑剔。若说咱,虽不敢说自己是帅哥,但也不是猪八戒。为人处

    事,问心无愧。上对父母,下对朋友,侠肝义胆,俩肋插刀。那时,班里班外,

    校里校外,俺俩无论到那,谁都刮目相看,交口称赞。

    「亲meimei,给哥说,谁欺负你了,哥帮你出气……」我摇着她哄小孩。「讨

    厌!」燕茹冷不防的把我一推,额身子一闪,一屁股墩在地上,这一跤真把我摔

    火了,我忿忿的站起身,一边拍身上的土,一边说:「不说就算了,吹就吹,散

    就散,我还不信,普天下就你一个女的,离了你,我就得打光棍……」

    话没落地,转身就走。谁料,燕茹像疯子一样,从背后一把抱住我,边哭边

    说:「浩哥,你别走,别走,我全告诉你……」我返回身,坐到她身边,轻轻的

    拍打着趴在腿上的燕茹,静静的听着……那是三个月前的一个周末,细雨霏霏,

    雾霭蒙蒙,燕茹经不住同伴的鼓惑,单身独马的到俺系主任顾老师家打听毕业分

    配的事。

    这个顾老师,在俺大二班那可是飞机上放鞭炮——响当当的人物。留美硕士,

    年轻有为,妻贤家兴,儿女双全。未满四十,就在全国着名杂志上发表了好几篇

    学术论文。去年还参加了国外讲学与学术交流,他本来是俺校付校长人选,就因

    前一段与现役军人的未婚妻【青年女教师】发生了男女关系,从校部降到我系当

    主任,就凭这点,凡是俺班的女生有事找他,个个心里都毛毛的。

    燕茹不服气,她认为:顾老师举止文雅,和蔼可亲,谈天论地,慢言细语。

    但……那天,随着院中高跟鞋的答答声,闻声伏案疾书的顾子仁,撩开橘红色窗

    帘的一角,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进入了他的眼中,姑娘胸挺臀翘,秀发披肩。

    柳眉杏目,俏丽迷人。随着轻盈的步伐,她俩辬微翘的屁股,rou呼呼的一颤一颤,

    结实的前胸一闪一闪。

    观此,目不转睛的顾子仁真迷了,真醉了,这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班花李燕

    茹吗?回想自己那一个个夜不能寐晚上,一个个碾转难眠的通宵,那脸蛋,那乳

    房,那细腰,只要一想起,就周身臊热,玉柱耸天,馋的他,拽过妻子,翻身上

    马。挺枪入帐,直捣黄龙。次次都整得睡梦中妻子,满腹牢sao,常天骂他不要脸,

    神精病。

    哎呀呀!今可是天赐良机,妻子外出,近日难回。时近黄昏,细雨霏霏。要

    是……,「你来了……!」受宠若惊的顾子仁,末等燕茹进屋,就挑帘探身的奔

    向门口,待燕茹进屋坐定,顾子仁又是拿水果,又是倒茶水,忙的不亦乐乎。姑

    娘看着平日道貌岸然的顾老师,满腔热忱的招呼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嘴里连连谢道:「顾老师,别这样,别这样,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可

    那顾子仁乘燕茹弯腰抬头之际,从她那下俯的领口,看到了那条晶莹的乳沟,与

    俩小乳罩难遮的大奶子。他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憨水,乘女子不注意,按了一下

    隆起的裤裆。

    整整半下午,顾子仁坐在李燕茹对面,时而侃侃而谈,时而妙语连珠。现在,

    将来,天上,地下,说的燕茹频频点头,心服口服。别看顾子仁表面上不露声色,

    实际上,「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时回头,从燕茹背后的大穿衣镜里,打量着

    燕茹白丝袜上的粗大腿,遐想着她的裙下春光,酝酿着一个重大的阴谋。

    不知不觉,随着墙上挂钟姗姗有序的步伐,天渐渐黑了。「顾老师,我该走

    了……」燕茹站起身,扯了扯弄皱的短裙,笑吟吟的告别。「不急,不急,时间

    还早,再坐坐……」顾子仁也站了起来,用手拢了拢前额浓密的黑发,和蔼可亲

    的挽留全班最漂亮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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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呀!顾老师,跟你谈话,真是茅塞顿开,三生有幸。」燕茹边走边说。

    「那里,那里,以后常来……」顾子仁说着,拉开了院灯,起身送李燕茹出门。

    那料,刚到大门口,顾子仁抢先开门,四下瞅了瞅,然后,转到燕茹背后,

    冷不防从后面搂住了她。「顾老师,你……」末等李燕茹说完,顾子仁一只手捂

    住她的嘴,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并用脚一蹬,关上了门。中厅屋内,顾子仁一把

    把燕茹往靠墙的椅子上一墩,面对面的坐到了李燕茹的大腿上,一手抓住燕茹一

    条胳膊,张嘴向燕茹左右摇摆的红唇吻去。「别,别,别这样……!」轻车熟路

    的顾子仁,就嘴对嘴的一吸,把她的红润香舌抽到嘴里,放开她的手,抱着她的

    头,亲了起来。

    李燕茹现在可知道顾子仁是啥人了,但是此时,一切来的那么突然,那么迅

    速,真叫他束手无策,防不胜防。「小亲亲……,小心肝……,小姑姑……你可

    把俺想死了……」顾子仁气喘嘘嘘,语无伦次。他一边说,一边拦腰抱起李燕茹,

    将她直直的靠在墙上,面对面的抬腿顶住燕茹软软的小腹,扬头把她的下巴往墙

    上一推,一只手伸进她的短裙,抓住紧裹耻丘的三角裤,拽了下来。

    随之,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拨开芳草,插入玉洞。左转右拧,频频抽插。

    「顾老师,别,别……,痒死人了,痒死人了……!」周身臊热,双鬓红润的她,

    强忍浑身麻酥,伴随那时断时续的呻吟,频频求饶。

    ,「小心肝……,你知道吗?我想你都快急疯了,每日里你的屁股,你的豪

    乳,你的桃源仙洞,你顾老师作梦都想,妮子,只要你从了我,一切事情都好商

    量。」顾子仁扬脸看着痛苦万状的李燕茹,嬉皮笑脸的说。继而,又得意的炫耀:

    「傻瓜,你不知道吧!刚才我给你倒的茶水里,就有小鸟依人的春药,这会尝到

    滋味了吧!」

    现在,燕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顾子仁抱她时,自己无力挣扎。怪不得

    而今身体,yuhuo焚烧,怪不得全身每个部位,都像中了电,不管挨那,都火辣辣,

    麻酥酥。

    明亮的吸顶灯下,全身赤裸的李燕茹软绵绵绵的靠在屋中橘红色的沙发上,

    喘着气,瞪着眼,无可奈何的看着得意洋洋的伪君子,当着学生的面,一件件脱

    自己的衣服。她愤怒,她后悔,后悔自己良莠不分,上了贼船。「……傻妮子,

    你看看你顾老师的本钱咋样?」浑身精光的畜牲,笑迷迷的用手拨拉着硬棒棒的

    大jiba,身子朝前一挺一挺。

    李燕茹站起身,破口大骂:「顾子仁,你个畜牲,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

    你不得好死!」说着,伸手拽住了顾子仁的命根子,俩人好一阵撕打,顾子仁气

    喘嘘嘘,恼羞成怒。:「你敢骂我……,小婊子,小sao货……今我要cao死你……

    捅死你!」弯腰面对面的把沙发上的李燕茹拦腰一抱。就往里间拖。燕茹仍在叫

    骂:「顾子仁,算我瞎了眼,算我认错了人,算我……」双脚离地的李燕茹哭着,

    喊着,骂着,十只嫩如竹笋的手指,不时在顾子仁脸上抓挠。

    「嘿,浪屄,你叫呀,你骂呀,反正我要cao你……,要上你,牡丹花下死,

    作鬼也风流。」顾子仁不顾脸上的伤痕,只想快到里间,爬到女班花的肚子上,

    把自己的阳具,插进她的身子,过足梦寐以求的日屄瘾。很快,顾子仁就像扔口

    袋似的,把李燕茹扔到里间的席梦思大床上。

    这时,天真无邪的李燕茹害怕极了,美丽的脸庞泪流满面,沙哑的声音哀鸣

    悲痛:「顾老师,你放了我吧!……我还是处女,……谢谢你,放过我吧!」

    顾子仁围着扬面朝天的李燕茹转圈圈。阴阳怪气的说道:「浪屄,你不是正

    经吗?你不是能叫吗?使劲,这声音我爱听,你叫我饶你,……憨屄,我舍的吗?

    你这身香脂嫩rou,今不享用,岂不浪费。」说着,俯身张嘴,噙住燕茹的rutou,

    连舔带抽。同时,伸出魔爪,在妮子的俩腿之间来回磨擦。「看,看,你这腿瓣

    都流水啦!哈,哈,哈……」

    顾子仁说着抓住姑娘的两条腿朝上一举,往开一撇,朝前一推,顷刻,妮子

    那黑毛虚掩的仙人洞,蓬门微啓,曲径通幽。夹在rou蚌之间的红珍珠,粉红鲜嫩,

    晶莹透亮。再不能等了,顾子仁一只手把李燕茹的腿一压,另一只手用拇指和食

    指将姑娘鲜嫩个阴门一撑,挺身将油光咋亮的guitou,对着那粉红色个小洞,狠狠

    一插……「妈呀!」李燕茹感到下身插进了一根guntang的铁棒,那里面火辣辣的钻

    心疼。

    那狠劲,那硬劲,真叫她生不如死。顾子仁可美了,女子那温热的yindao,软

    软的膣rou,摇摆的娇躯,yingying的阴蒂。使得顾子仁yin兴大发,狠插快抽,杆杆到

    底,连转带拧,猛撞花芯。同时,把玩淑乳,时挤时揪,圆圆的奶子,在顾子仁

    上吃下日的过程中,变化着各式各样的形状。

    「咕叽,咕叽,扑吃,扑吃」大床上,顾子仁身子一挺一挺,李燕茹犹如魔

    爪下的羔羊,娇躯一闪一闪。就在这人悲兽乐的时刻,顾子仁还向学生炫耀他的

    丰功伟绩:「美吗……心肝……,不是你顾老师吹,咱班的杨素素,比你俊吧!

    韩美美比你怪吧!……你向她们打听打听,你老师是咋日的她们?你们三,肥环

    廋燕,各有千秋,一人一个劲,一人一个味。越日越上瘾,越cao越想cao。你们女

    人,天生就是挨cao的,早cao早美,迟cao迟美……」

    忽然,顾子仁拽住燕茹的胯间,朝起一端,快快的几下,身子一哆嗦,精门

    一松,一股股nongnong的液体,向着姑娘的身体深处,急骤的射去……

    【三十九】

    实际上,真正在梦中的不是我,而是日夜守护我的梁欣……自从萍萍妈去世

    以后,梁欣真的做了我家的女主人,萍萍一口一个小姑,梁欣一句一声妮子,那

    亲热劲,要不是她俩才差三岁,人们准说那是娘俩。我家一日三餐,跑前跑后,

    屋里屋外,清扫洗涮,全是梁欣。她白天到蓝天餐厅上班,夜晚到我家忙活。累

    到半夜,和衣往萍萍睡的小床上一躺,拽床被子,胡乱一盖,就是一晚。每天天

    不亮,先给我作好饭,然后到餐厅上班。

    此刻,双眉紧锁的梁欣,借着床头橘红色的灯光,静静注视着我日益消廋的

    面庞,一只手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在我满是胡茬的鬓角轻轻的抚摸……,瞬间,

    清早在饭店遇到的情景,又悄悄的来到她的面前。

    那天清晨,梁欣从我家来到了饭店,凉风嗖嗖,星斗满天,她怕惊动人,悄

    悄的掏出钥匙,慢慢的打开门锁,缓缓的进了屋,蹑手蹑脚的走进自己的卧室,

    一阵阵清晰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哼,哼哼……」男人粗壮的喘气声。

    「啊,啊啊……」女人娇嗔的呻吟声。

    「吱,吱吱……」床腿晃动的铆响声。

    「啪,啪啪……」人rou相碰的撞击声。

    别问,豆蔻年华的梁欣,准知道那边干什么!她不想听,不愿听,扯被蒙头,

    双手捂耳,但怎么也挡不住那讨厌的声音。「别抽了,人家浑身都酥了……」随

    着「啧啧」的响声,女老板抱怨她的丈夫:「就不,就不……,」没错,虽没多

    见过他,但梁欣知道,那是县城开服装店的女老板丈夫任兆峰。

    「你呀,我这俩奶,从何你认识没半月,你就把人家搂在怀里,舔抽噙吸,

    白天摸,晚上舔,十来年了,你讨不讨厌……你给咱说说,咱这俩娃,谁有你吃

    的多……」李淑娴在唠叨吃自己奶的丈夫。「哎呀呀,亲jiejie,你人好,心好,

    奶更好,全身都好,都快一个月了,快把人憋死了……,别推,别推,我再吃几

    口……」任兆峰在求妻子。

    「哎呀呀,你咋又给人插上了……,都三回了,你还叫不叫人活了!」这是

    女老板的声音。「好jiejie,今凑孩子,莉莉,梁欣全不在……,今天我美美的日

    一回,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任兆峰话音未落,里间就传出被动床摇的声音。

    「讨厌鬼,……真烦人,啊,啊,啊。」李淑娴舒服的哼了起来。「美了吗

    ……?」双手扳着妻子的肩膀,俩脚勾脚的任兆峰问淑娴。「美了……,亲哥哥

    ……使劲,使劲,……真深啊……插到我的zigong里了,戳住人的花芯上啦!……

    麻死了!」李淑娴yin叫浪哼,尖叫刺耳。

    「嘿,……假正经,……你们呀,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尖上……别

    看人前装模作样,仰面一躺,家伙一插,一个比一个sao,一个比一个浪……真过

    瘾!」任兆峰边晃边说。「少废话!……快,快鼓劲,快鼓劲……朝里狠塞,就

    这样,就这样……」淑娴拍这爬在肚子上的丈夫说。

    「呀,呀呀!」听的梁欣心惊rou跳,周身臊热,rufang胀的难受,下身痒的钻

    心。她往床上一靠,像往常一样,眼瞅萍萍出院时,俺三人拍的照片,一手揉着

    胀鼓鼓的rufang,一手从腰间插入,轻轻的用食指,在自己春潮澎拜的桃源仙洞里

    来回蠕动,……很快,她也沉浸在不可言语的欢悦之中。

    另外一幕,梁欣更忘不了。

    自从梁欣太原归来,萍萍妈的病,就越来越重了。她每天嗑嗽吐血,开始一

    天一次,后来一次,两次,逐渐增加,可梁欣为跑我的事,一出去就是一天。忽

    然,萍萍妈两天没吐血,大火都感到惊讶。但谁都清楚,不是李燕茹的病回头了,

    而是临终前的回光返照。

    那天,梁欣安顿好嫂子,刚要走,燕茹一把拽住了她。说道:「大妹子,今

    别去了,……姐给你说件事?」梁欣苦笑了一下:「姐,今非去不行,县政法委

    王书记约我今天见面。——姐,俺一小会就回来。有事回来说。」

    谁料,出门由事不由人。风尘仆仆的梁欣,午夜十一点,才拖着疲惫的步子

    回到了医院。刚到大门口,住院楼走道内的萍萍就迎了上来。「小姑……小姑…

    …,我妈又吐血啦!」急的妮子搓手跺脚,大呼小叫。马上,梁欣也顾不上腰酸

    腿疼肚子饿了,一边跑,一边拨拉风儿吹乱的头发,气喘嘘嘘,汗流满面。

    病床前,护士大夫围了一圈。大伙忙忙碌碌,输液的输液,打针的打针,小

    萍萍也像大人一样,跟着小姑,跑前跑后,拿针取药。折腾起来时间真快,等到

    萍萍妈停止了吐血,天已经快大亮了,大伙走后,萍萍和衣倒在对面的小床上睡

    着了,梁欣顺手拉过一床医院的白被子给她盖好,也想趴在床边的桌子上眯一会。

    那料,萍萍妈欠了欠她那病蔫蔫的身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妹子,先别睡,

    来……,姐给你说件事!」梁欣虽一夜末睡,两眼痛红,但还是拽过一把椅子,

    坐到萍萍妈的病床前,听着萍萍妈娓娓动听的叙述着她家的往事……「俺和萍萍

    爸都不是山西人,老家都是河南濮阳内黄县,俺俩是一个村的,两家只隔一道墙。

    我爸和他爸是一块上树掏鸟,一起下河抓鱼的好伙伴。后来,我爸参了军,提了

    干,转业到山西安泽当了县委书记,他爸也在村里入了党,当了大队支部书记。

    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俺爸夺权下台回老家,他爸撤职查办靠边站,俩小

    伙伴又到了一块,很快,你帮我,我帮你。倒也苦中有乐,皆大欢喜。」

    「屋漏偏逢连阴雨,破船恰遇顶头风。」六七年正月十三,天低云暗,雨雪

    交加。县造反派头头周文虎,以询问刘浩爸问题为名,将刘浩妈骗到了县城,妹

    子,你是不知道那年代,人妖颠倒,黑白混淆。就在那天深夜,虎背熊腰的周文

    虎,把娇小伶珑的刘浩妈压在身下,连撕带拽的扒光衣服,没顾弱女冤妇的哭喊

    求饶,丧心病狂的jian污了她。次日清晨,身心交瘁的刘浩妈,觉的自己对不起丈

    夫和儿子,路过村边南同蒲铁路时,不下路基,而是迎着呼啸的列车冲了上去。

    中午,等到刘浩爸领着十二岁的儿子赶到时,早晚了,瞬间,昔日默默无闻

    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没有了,摆在爷俩面前的,只是一具血rou模糊,残缺不全的

    尸体。出事后,你可别小看刘浩爸,贤妻早逝,幼子凄凉,二话没说,提上刀子,

    到县城找周文虎拼命。结果,仇末报,恨末消,害人者逍遥法外,受害者身陷囹

    圄。

    次县城探监,我爸牙一咬,心一横,拽过同去的刘浩。一言九鼎,字字

    千钧:「老刘兄弟,从今起,你的娃就是我的娃,有我就有你刘家的后代。」

    七年,我爸平了反,他爸还在服刑,俺爸就把他带到了山西,从此,俺俩

    一块玩耍,一块上学,一个锅里搅稀稠。后来,我爸调到洪洞县当书记,他也随

    我家到了洪洞,再后来,我爸为了照顾牺牲战友的母亲,一家子在南堡落了户。

    实际上,我家也不平静,粉碎四人帮的那一年,我俩上了大学,我母亲患急性阑

    尾炎,撇下我和六岁的弟弟,离开了人世。而后,我爸怕找下继母,虐待我们,

    再没结婚,既当爹又当娘,把我们几个抚养成人。

    「哎,妹子,你刘浩哥真是个好人,他知恩图报,对俺爸,俺弟,俺,真是

    一百成。那一年,俺俩大学毕业,一个教授强jian了我,我怀上了孩子,你浩哥知

    道后,先要找人家拼命,我不想错上加错,拦住了他,。不料,他二话没说,马

    上同我结了婚。实话告诉你,萍萍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糟蹋我的那个畜牲,才

    是萍萍的亲爸。而后,为了不让我伤心,毅然决定,将我怀上的孩子流了产。再

    往后,我得了这病,他就守着老婆打光棍。说句心里话,有时我真想把萍萍推到

    他被窝里,让他那乆憋的溶岩,痛痛快快的喷在女儿的花芯里,爽爽快快的打一

    炮,报覆报覆那个欺负我的老畜牲……」

    「别摇头,你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阵子你姐也看出来了,你人好,心

    好,俺死后,俺把苦命的女儿交给你,姐放心!说句丢人的话,别看你才比萍萍

    大三岁,你姐不在了,你就是萍萍妈……」「姐……!」泪流满面的梁欣从椅子

    上站了起来。

    ,此时的梁欣,先抬头看了看亡姐的遗照,瞟了一眼斜卧病榻的心上人,她

    清楚,想让一个男人心里装两个女人,难,若让一个女人心里装两个男人,更难!

    为了身患疾病的兄长,为了让他早日走出丧妻凄凉的阴影,她揉了揉泪欲出眶的

    双眼,决心生米煮成熟饭,牙一咬,心一横,慢慢的一个一个解自己的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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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

    那晚,在遐想与憧憬之中,梁欣真像新娘子进洞房。她首先走到炉子边,打

    开下边的封火盖,少顷,屋内温暖如春。在橘红色的灯光下,梁欣慢慢的脱光了

    自己,仔细打量了一番。肥嫩饱慢的rufang,红中淡褐的奶尖,白圆丰胰的肥臀,

    芳草虚掩的耻丘。尤其是松软温馨的桃源仙洞,春潮澎拜,曲径通幽。事到临头,

    她犹犹豫了,虽然,自己貌美如花,可毕竟是残枝败叶,一个女人,自出娘胎,

    洁身自好,贞节如命。临到新婚之夜,男欢女悦,仙洞遗红。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今生今世与自己无缘了。嫣红姑的悲剧,母亲的冤死,

    姐妹的规劝,衆人的目光。活人难,活女人更难,为父亲,为兄弟,为了拯救心

    上人,自己一次次饱受蹂躏,一次次含羞受欺。浩哥呀!你妹子并不yin乱,那一

    次都是走投无路,那一次都是为了别人,哥呀,容下你这无辜受辱的苦妹子吧!

    我求你啦!

    俺清楚,浩哥,你我子乐昌相识,借款救父,你就是俺梁欣心中的白马王子。

    知恩图报,寸草春辉,俺就把你当成神圣的化身祟拜的偶像。为了你,我宁愿奔

    波,宁愿求人,宁愿献身。我愿与你朝夕相处,白头到老。

    管它什么情人,妻子,续弦,填房,俺满不在乎,为了这一天,青春,理想,

    追求,抱负,俺毫不吝惜。既使献出生命,我也毫不犹豫,心甘情愿。此时,为

    了抚平你丧妻失偶的悲怆心情,为了燕茹姐临终的生死之托,你妹子义不容辞的

    挑起燕茹姐留下的担子。

    那个少女不思春,yuhuo焚烧的梁欣,缓缓的揭开我的被子,姑娘被裸身侧卧

    的心上人震惊了,这是她次看到全裸的男人,坚硬的肌rou,稀落的体毛,粗

    壮的四肢,宽厚的胸怀。尤其是俯首静卧在黑毛丛中的生命之根,可亲可爱。她

    随手扯过我盖在被上的上衣,披在身上,斜坐床沿,全身贯注的打量着眼前的一

    切。

    在她眼中,我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美妙绝伦的艺术品,稍不留心,

    一触即破。她小心翼翼的扶起那软软的阳具,一手扶直,一手夹住,来回摇了几

    下,扭头朝胳膊弯吐了一口唾沫,曲臂夹紧,上下taonong。看着那缓缓膨胀的怪东

    西,原本陷在rou中的乳尖,悄悄的爬了出来,下身也想烧了一把火,难受的要命。

    梁欣抬身横跨,弯腰低头,右手中食二指夹颈,左手中食二指拨开自己的阴

    唇,上下对齐,丰臀下沉,俺那直指青天的玉柱,完完全全的进了女子的身子。

    麻酥酥,火辣辣的感覚,马上由下而上,传遍了全身。她双手扶膝,二目微睁,

    前摇后晃,吐气若兰。虽着圆臀的起落,阴门的taonong,我jiba顶端的guitou,不时

    的碰撞着她的花芯,看着酣睡末醒的心上人,想着自己的眼前事,心旷神贻。飘

    飘然然,犹如腾云驾雾,蚀骨销魂。

    不对,……浑身的清爽,钻心的酸麻,暖暖的感覚,周身的舒坦。睁开眼,

    果果不然,我彻底看清楚了,是梁欣骑着我,上下taonong,她洋洋得意,香汗淋沥,

    双目微闭,娇喘嘘嘘。哎呀呀,咋会这样?难道,恩重如山的伯父女儿,去世不

    到三月,我就和别人同床共枕,弃旧迎新。

    我看着斜靠书桌的亡妻照片,她好像在嘲笑我:刘浩呀刘浩,你不是口口声

    声说为我守节,为我尽职,难道,我离开人还没百日,你就……越想越气,梁欣

    你虽然对我有恩,但也不能……像老鹰扑小鸡,我猛把坐在身上的梁欣往后一掀,

    翻身下床,揪住梁欣的头发,把她按在床沿,一手按住她的胸脯,另一只手拧着

    她的头发俯身跨到她脸上,将那滴着yin水的阳具,在她那樱口红唇上磨蹭,乘她

    张口喘气,把憋的发青的大roubang插了进去。

    而且,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叫你sao,叫你浪……」骂一句,日一下,丝

    毫不给她喘气的机会。说时迟,那时快,满腔怒火,丧失人性的我,把她小嘴当

    屄的cao了几百下。

    这会,梁欣心里,比谁都清楚,都后悔。虽然自己为父亲,为兄弟,为长兄,

    受人污蹂,那时无奈,可这次,为了什么?为了什么??……适才火热的心,一

    下子降到零下。适才满心的喜悦,顷刻,一去不返。但那时,我真不知道,咋样

    才能熄灭仇恨的火焰,把她的嘴当屄cao,我解不了恨,跳下床,拽住她的两条腿

    一拉,往开一撇,弯腰低头,往俩肩上一抗,拿了一个枕头,垫到她腰间。手握

    球身,在她屄口上朝下一按,腰间一用力,大jiba完全进了她的屄中。「啊……

    啊……」梁欣难受的皱着眉头,大声呻吟。

    我狠着劲的朝里塞,粗jiba穿过yindao,越过zigong,yingying的顶住她的花芯,来

    回摆动,自由出入。「我叫你sao!我叫你贱!老子日死你,日死你个不要脸的浪

    屄!」

    我骂着日着,一手一只大奶,使劲捏,狠着掐,坚硬的rutou不时被我一拽多

    长。梁欣眼睛一闭,一声不吭。只是难受的俩手乱抓身下的床单。「shuangsi了……!」

    我汗水涔涔,气喘嘘嘘,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随着梁欣阴rou的痉挛,稍一

    哆嗦积存了多年的jingye,马上,像一股喷泉,丝毫不剩的射入梁欣的嫩屄中。

    一次,一次,又一次,横日斜cao,前靠后上,无论如何也解不了我的心头之

    恨,直到我精疲力尽,浑身没了一点气力,我才把遍体鳞伤的梁欣抱起来,推到

    门外。并把她的衣服一咕恼扔到院里,回身把门一关,光脊背靠在门上,眼瞅亡

    妻的遗照,痛哭流涕:「燕茹,我辜负了你,……梁欣,你这个不要脸的,虽然

    ……,可不能对不起燕茹呀!……燕茹。我难……我难呀……」

    【四十一】

    事后,我真后悔了。那天晚上,燕茹,萍萍,梁欣,梁欣,萍萍,燕茹,一

    遍遍,一次次,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在我面前转悠着,晃动着,出现着,徘徊

    着……天刚亮,披头散发的红莉,风风火火的闯入我家,还没等我回过神,她拽

    住我又哭又闹,「浩哥,你咋欺负我欣欣姐了,我姐……我姐从你这回去,就在

    院里桐树上上吊了……」

    出人命啦!晴天霹雳,炸雷当头,不容我想,没待我问。我立刻骑上摩托,

    带着哭哭涕涕的红莉向堤村驶去。路上,坐在我背后个红莉,永远是那种枪药性

    格,炮筒子脾气,一路上,连哭带说,连捶带打:「浩哥,你咋欺负我姐了……,

    我姐那点对不起你,你坐监,嫂子住院,那一点离开过我姐……,你说,你说…

    …」若不是红莉告诉我真不知道梁欣从太原回来,腰上,腿上,胸上,背上,牙

    痕,燎泡,肿瘀,青紫,比比皆是。

    红莉也问过jiejie在太原的事,梁欣始终没有告诉她。「浩哥,为把你的平反

    材料按时送给县政法委的王书记,我姐冒着大雨进县城,回来高烧到四十二度,

    昏迷不醒说胡话,没把人吓死……,哥,你的良心叫狗吃了,你说,你说,你说!」

    夜,越来越深了,我静静的坐在堤村镇医院住院部的单人病房里,手捧亡妻给梁

    欣的照片,呆呆的望着斜靠被摞的梁欣姑娘,短短几天,姑娘原本红润细腻的瓜

    子脸,而今,面色苍白,昏昏迷迷,红肿的双眼里,不时,流出伤心的泪水。

    没过几天,我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天清晨,梁欣光身在我家院里穿好衣服,踉踉跄跄连爬带走的回到了蓝天

    餐厅,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膝盖磕破了,胳膊出了血,浑身都是土。一进

    院,羞悔,憋屈,思绪混乱,越想越气。咱真贱,咱图了个啥?作为一个末出嫁

    的大姑娘,这事传出去,我咋活人,她想起了嫣红姑姑,也想起了爷爷骂姑姑的

    话:「死不要脸的,丢人不知深和浅,你这种人,活着还不如死了,省的别人戳

    咱脊梁骨,!」越想越烦,越想越乱。

    索性心一横,脚一跺,我也死了算啦!她先在大门后拿了一个小凳,然后,

    摸着拴着的狗——虎子,解下拴它的縄子,往院里的桐树上一挂,打了个结,伸

    手拉了拉,站到凳上,把縄往脖子上一挂,脚把小凳一蹬……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当时,小凳一倒,梁欣身子往下一坠,那树枝「咯巴」一声断了,把梁欣摔到了

    当院……事也凑巧,因梁欣在我家帮忙,因红莉晚上上班到夜里十二点,早上,

    挑火加煤,老板李淑娴亲自下手干。

    她听到院里「扑通」一声,连忙扔下手里的煤铲,快步跑到后院,借着淡淡

    的晨曦,一眼看到摔在当院衣破衫烂,泪流满面的梁欣。再一细瞅,什么都明白

    了,她一边弯腰扶梁欣,一边喊:「莉莉,快出来,你……梁欣姐上吊了……」

    闻声,披头散发的红莉从屋里蹦了出来,连扣都没扣,露着那红红的乳罩,白白

    的肚皮。弯腰就摇,边摇边喊:「姐,姐,你咋啦!」

    淑娴也轻轻的拍着梁欣的脸:「欣欣,你到底咋了……,走这条路……你跟

    姐说,姐给你作主……,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咋给你爸交待……」梁欣慢慢的

    睁开了眼睛,一个「姐」没喊完,就抱住老板放声大哭。红莉可不是梁欣,历来

    天不怕,地不怕:「欣姐,你等着,我找老刘去,问问他如何欺负你了……!」

    淑娴腾出扶梁欣的一只手,拽住红莉的裤脚,说道:「你这妮子,先打2

    把你姐送到医院,啥事还能放坏!」我一去,刚碰面,淑娴就劈头盖脸的训斥:

    「老刘,你咋梁欣啦!为啥梁欣回来上吊寻死……」红莉揪住我连哭带闹:「姓

    刘的,你别没过河就拆桥,要不是俺姐,你还在监狱坐着哩!你说说,你说嘛?

    俺姐那一点对不起你,那一点对不起你家,我姐为你女子太原开刀的口子,一到

    阴天下雨就疼,你逼她寻死上吊,你的良心叫狗吃啦!」淑娴拉住红莉:「别闹,

    别闹,……有话慢慢说,有话慢慢说。」尽管淑娴拽着红莉,红莉还是一挣一挣

    朝我扑。

    我家萍萍更来劲。刚进大门,就边跑边喊:「爸,爸,我小姑咋啦!我小姑

    呢?小姑,小姑……」当大伙七手八脚的把昏昏沉沉的梁欣抬到病房,在床上安

    顿好后,萍萍分开众人,跪在梁欣的床前:「小姑,小姑,你睁眼看看,你不能

    死,不能死,我妈把我托付给你,你可是亲口答应的呀!」说着,萍萍从怀里拽

    出一块白布:「小姑,小姑,你睁眼看看,这是你和我妈合写的血书,你眊眊…

    …!」妮子晃着白布,那红红的血字,像一团团烈火,烧的我羞悔满面,无地自

    容。

    你姐别世无牵心,惟撇孤女与何人。

    梁欣代姐尽母职,抚女成人报兄恩。

    上两行,是燕茹的字体,下两句是梁欣的手书。——原来如此……难怪,几

    天了,梁欣不看我,不理我,这是小事,可我担心的是,我端饭她不吃,我递水

    她不喝。要是萍萍和红莉一天不来,她能一天不喝药,不吃饭。无论红莉和淑娴

    为我求情说好话,全无济于事。

    那天夜里,都快十点了,红莉因饭店客人多,还没过来。我守在梁欣病床前,

    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错在我,不在她,但任我说干唾沫,吼哑喉咙,

    人家一言不发。「欣欣,你吃点吧!都快八个小时啦,你千万别饿坏了身子……」

    我伏下身,端着一碗方便面煎鸡蛋,哄梁欣。

    可她拧过脸,皱着眉,一声不吭。「欣,我错了,……千错万错,我一个人

    的错……,你答应一声好吗?」我端着一碗饭,走也不是,站也不对。实在没办

    法了,我使出了不是招的招:「欣你再不答应,我就给你跪下啦!」说着说着,

    真要下跪。「别出洋相……,瞧你那没出息样……!」这是梁欣出事五天来,和

    我说的句话。「拿过来,我吃,我吃……!」她又说了句。我慌忙满脸陪笑,

    把碗递了过去。

    谁料,我无意中碰了她手一下,她马上变了脸,吼道:「离我远一点,咱贱,

    咱脏……」我自知理亏,末敢答腔。不过,等她吃完饭,我趁接碗的工夫,抓住

    了她的手,她挣扎了几下,但停了下来。难道,梁欣原谅我了,不管咋,我总算

    松了一口气。

    夜越来越深了,秋末初冬的寒意逼人。仍使身穿毛衣毛裤的我,不停的打哆

    嗦。好容易人家不赶咱了,我端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也不知人家犯的那根筋,梁

    欣把身子朝里挪了挪,脸朝里,掀起一个被角,冷冷的说:「躺在床边,盖上被

    子,憨蛋,冷热都不知道!」我脱下外套,侧身躺在了她的旁边。悄悄的抱住了

    她,她没动。我真想……,但是……几天的劳累,温暖的被窝,使我不知不觉的

    进入了梦乡。

    哎呀呀!天大亮了,……我还在睡梦中,猛然间,背后被人搧了一巴掌:

    「浩哥,……你还睡哩?我欣欣姐呢?」心中一惊,睡意全无。

    我睁眼一看,梁欣的人和衣服都不见了,说实话,她咋走的,啥时走的,我

    真不知道。红莉和我都慌了,连忙在医院里四处打听,问谁都说不知道。最后看

    门的老头告诉我,天快亮的时候,一个手提皮箱的姑娘叫开门走了……怎么?梁

    欣走了,不可能,决不可能!……难道她会乐昌了,红莉连忙给乐昌的杨支书打

    电话,杨书记回答:「好几个月了,梁欣就没回来过。并问咋回事?」下午六点,

    我和淑娴,红莉,还有杨支书,给梁欣结账出院,才发现了床下的那张纸——梁

    欣的血书:

    满腹惆怅离家园,辞兄撇女泪涟涟。

    今日悲别此地去,谁晓何日转回还。

    「jiejie……!」红莉哭着,喊着,淑娴,杨支书掩面而泣。我最不好受,一

    失足成千古恨,悔啊!悔!!

    第八章、妹情同姐深

    【四十二】

    她走了,我疯了,三年了,整整三年,要不是我偷看了女儿上大学的日记,

    真不知道自己生病期间,干了这么多荒唐事……月x日

    小姑走后,爸病倒了,虽然淑娴姐和红莉,隔三夹五的来我家,帮我照顾我

    爸,可我还是由原来的住校变为家住。爸爸时哭时笑,时静时闹。病犯起来,一

    边用手抽自己的脸,一边用手揪自己的头发,嘴里高喊:「燕茹,梁欣,我对不

    起你们,我有罪,我有罪呀!」痛哭流涕,顿足捶胸。慢慢的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爸爸一见小姑的东西,就犯病,就闹腾,吓的我只要发现家中那有小姑穿过的衣

    服,用过的东西,统统藏起来,生怕爸爸看见了犯病。

    有次,天擦黑,我从学校回到了家,一见父亲桌上的药,锅里的饭,丝毫没

    动,先招呼斜靠沙发的爸爸喝药吃饭,心想,我骗也好,哄也罢,只要他听话就

    行。像往常一样,我披了小姑一件红袄,背过脸推他,很快,爸爸睁开了眼睛,

    马上坐了起来,把我搂在怀里,嘴里喃喃的念叨:「欣欣,你可回来了,哥想死

    你啦!我对不住你……」说着话,又要下跪,我连忙拉他,咋拽他都不起来,没

    办法,我回屋脱了小姑的衣服,才把爸爸拉起来。

    从此,我发现,我只要穿上小姑的衣服,走到爸爸的跟前,叫他吃饭他吃饭,

    叫他喝药他喝药,可听话哩!

    月x日

    今早,我手捧小李子送来的山西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斜靠子外间的沙发上,

    一边瞅手里的通知,一边看着里间尚末起床的父亲,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

    出是苦,是甜,是咸,是酸。别看李子哥在我面前,夸他师傅待他如何如何,大

    包大揽的许愿,我上学走后,他照顾我爸,以报师傅教诲之恩。但我并不放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人养儿女防百老,爸爸这样子,我撒手而去,于心不

    忍。大学深造,梦寐以求,就此放弃,后悔莫及。虽然,淑娴姐和红莉也不止一

    次的说过,我走后,她俩轮流照顾我爸,可那件事,真叫我左右为难。

    那是一个夏日的夜晚,天气出奇的闷热,疲精力尽的我,安顿好病蔫蔫的父

    亲,急急的洗了一个澡。用浴巾擦了擦湿洒洒的身子,只穿了一条三角裤,披着

    浴巾,倒头便睡。朦胧中,只觉的浑身发冷,爬起一看,窗外,明晃晃的月亮没

    了,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