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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教过你的,是不是?现在她知道错了,已经向我保证,不会再做糊涂事,我就会给她一个机会。”贺文璋继续说道,“我希望你也是,在她没有做出什么之前,你不得再误解她,甚至对她不恭敬。” 说到这里,他的口吻沉了沉:“即便她做了什么,你要做的,也只是告诉我,由我来处置。记住了吗?” 这算什么?!贺文璟咬着牙,两只手握紧拳头,青筋迸出,显然在努力压制怒气。 “哥哥,她说了,你就信?”他压制着怒气说道。 哥哥已经被坏女人骗了,他就不能再跟他硬来,不然只会将哥哥越推越远,以后哥哥不听他说话,才让坏女人称了心。 “不然呢?”贺文璋反问道,“既然你不信,那么她要怎么做,你才会信?” 于寒舟本来一直在低着头,听他们兄弟两个说话。听到这里,不禁抬起头来,有些意外地看着贺文璋。 这话,原是她刚穿过来时,他告诫她,她反问他的一句话。没想到,今日被他拿来反问贺文璟。 心情有些奇妙,有一种他跟她站在一边的感觉。 仔细想想,他似乎一直跟她站在一边,从来没有把她撇到一边过。 贺文璋见她看过来,就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才看向弟弟说道:“她每日和我生活在一起,做了什么,我看得到。我只知道,到现在为止,她没做过一件出格的事。” “她嫁过来才几天?”贺文璟不服气地道,“哥哥,你现在就信她,太早了!” 贺文璋并不生气,很是平静地问他:“那你要怎样,才肯信她?”说完,不等贺文璟回答,又说道:“我并不要求你也信任她。我只要求你客观公正一点,如果她没做什么,你不要激动,就像今日一样。” 她跟他下棋,弟弟要骂她。 她为他梳头,弟弟还要骂她。 如果这不是他弟弟,而是旁的什么人,贺文璋跟他没完! 他是个病秧子,所以都觉得他好欺负,是不是?欺负他的枕边人,打量着他没办法是不是? 贺文璟听着他的话,渐渐冷静下来了。他知道哥哥为什么生气了。现在想想,他有点后悔,的确是他太冲动了,惹了哥哥不快。 哥哥其实跟母亲最像的,最是讲规矩的人。现在那女人什么也没做,他就指手划脚,难免哥哥不快。 他原本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还好,哥哥只是守规矩,并不是被那个坏女人蛊惑。 “我错了。”他痛快地道,然后看向于寒舟,目光仍旧不怎么和善,“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不过,你也别得意,你最好嫁进来没有别的心思,不然被我发现了,谁也保不了你!” 这就是在威胁她了。 于寒舟没有再像从前一样沉默,她直接站起来道:“管好你自己吧!我怎么样,有璋哥教导我。你算什么?” 贺文璟一下子被气得不行:“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我现在是你的嫂子,你应当尊敬我,而不是盯着我,挖空心思挑我的毛病。”于寒舟说道,“如果我有点什么,璋哥自然会教导我,母亲也会。只有你,没资格!” 她和贺文璋是夫妻,一张桌子上吃饭,一张床上睡觉,日夜相对,哪有不发生摩擦的时候? 一旦发生了点什么,或者她口误、手误,做错了事,难道就要被贺文璟打成恶意?又像今日一样,对她暴喝,甚至是喊打喊杀? 一次两次就算了。但是看贺文璟的样子,似乎没完了,这是于寒舟所不能容忍的。 “如果你真的这么担心璋哥,一开始就不应该允许我嫁过来。”于寒舟说道,“如今我嫁过来了,你就得认!” 贺文璟气得哇哇大叫! 不停捶床! “你!你狼心狗肺!我当初就不该替你保密!”贺文璟气得脸都青了。 他当初哪里是不想说?她闹着非要嫁过来时,他就想说给母亲了!是哥哥不许他说! “你当初替我保密了,是个很好的人,那么好人做到底,你不要管我的闲事。”于寒舟又说道。 她更认可贺文璋的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那件事一开始没有说,以后更别说,谁也别提。如常过日子就是,按照基本家规家法,倘若她犯了错,由贺文璋收拾她。贺文璋兜不住的,由侯夫人来。 再怎么样,也跟贺文璟这个小叔子没关系! “你,你!”贺文璟气得不行,捶了下床,看向贺文璋道:“哥哥!你看见了吗?她当着你的面就敢这么嚣张!” 贺文璋淡淡道:“我不觉得她说的有什么不妥。” “……”贺文璟。 他算是知道了,他今天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要这女人不露出点马脚,吃亏的人就永远是他。 “你好好想一想吧。”贺文璋该说的话说完,就站了起来,“我和你嫂子先回去了。” 嫂子两个字,分外刺耳,趴在床上的贺文璟揪着被子,闷闷地说:“哥哥慢走。” 他们来这一趟,他心里一点都没有变舒服。反而更有些忧虑,担忧那女人心机深沉,以至于哥哥这样聪明的人都看不出来,而他也抓不住她的把柄。如果她要做点什么,可怎么好? 他非常担心,可是又没有预防、改进的办法,再被背上的伤口一刺激,更是烦躁了。 于寒舟和贺文璋回到院子里,就快到了用晚饭的时候。 净了手,坐在桌边,于寒舟问他:“你怎么样?还好吗?今天发生了许多事,有没有叫你更不舒服?” 她觉得贺文璋也是惨,身体都这么不好了,他弟弟也不知道体谅一下,当着面就大吼大叫的,闹个不消停,也不怕冲撞了他。 不过,也是因为原身给他的印象太恶劣吧?让他看见她就炸毛,以至于忘了贺文璋受不得气、受不得吓。想到这里,于寒舟不好意思地捏了捏帕子。 “还好。”贺文璋忍着揉眉心的冲动,对她安抚一笑。 他的确不太舒服。他本来就病了,今天又被气了几回,身体实在不大舒服。但是又不想她担心,就说没事。 晚饭他用得不多,让一屋子的人都很担忧,请了常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