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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ak ese?” 视频通话的另一端,宁缈瞪大了眼眸,简直不敢相信—— 哪里冒出来的野咕咕,当着她的面,勾搭她的老公?! 宁缈鼓着脸,唇瓣紧紧抿起,决定按兵不动,看萧行言怎么应对。 须臾萧行言的声音响起,在喷泉哗啦的水声掩映下,清冽如同玉石碰撞的脆响。 “谢谢,我太太会介意。” 宁缈:“……”谁说她会介意了?大言不惭! 贝雷帽女孩整个人都愣住了,太……太太? 远远看见极品帅哥太激动了,她居然都没注意到,男人的手除了白皙修长骨节优美外,无名指上套着一枚简约的戒环,在阳光下闪着光,俨然是婚戒。 麻蛋,果然好男人都英年再婚了,嘤嘤嘤…… 贝雷帽女孩慌得连声道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捂着脸跑开了。 女伴们迎着她围住,一番询问后,俱都是面露失望,七嘴八舌的安慰她,隐约飘过来一句,“……谁让那女人不看好自己老公,放他一个人出来乱晃的?不知道很危险吗……卧槽他是不是听得见?走走走我们换个地方吧,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萧行言不知道宁缈听没听见,不过她肯定不会检讨放他一个人出来乱晃很危险。 连他自己都是第一次知道,结了婚的男人一个人出来乱晃很危险。 萧行言迈开长腿朝车的方向走,深幽眸光凝在屏幕上气鼓鼓的小脸上,“怎么了?” “哈?”宁缈别开眼神,一副不想看他的样子,“不怎么,我是不是破坏了什么啊?你想照相,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呀,没听见吗,人家摄影技术好着呢。” 萧行言顿住脚步,须臾“哦”了一声,作势要转身往回走。 宁缈一直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屏幕,瞬时便注意到了,她猛然转过头,杏眸圆瞪,“你敢!” 萧行言眉梢微扬,“不是太太让我追上去么?”他的语气转而变得低暗,低低哑哑的如同蛊惑一般,“太太的样子,是吃醋了?” 宁缈的神色微微一僵,须臾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毛都炸起来了,“……你你你胡说什么呢!” 画面猛的一阵抖动,是她激动之下差点把手机脱手了,“我我我只是觉得丢脸——当着我的面勾勾搭搭,我不要面子的啊?” “哦,”萧行言一脸恍悟,“当着面不行,那不如,我把电话挂了再追上去?” 宁缈更怒:“背着我勾勾搭搭,你当我死了啊?” “当着面不行,背着也不行啊……”说话间,萧行言长腿迈步已经到了车边,抬腿坐进了后座,“所以太太不允许我跟人勾勾搭搭?” ……那还用说吗? 天光完全暗了下来,华灯初上,景城进入了晚间时分。宁缈起身走进偏厅,在桌前坐下,把手机靠在花瓶上,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果茶。 头顶椭圆形的吸顶灯洒下均匀而柔和的光,她眼眸流转,眸光潋滟,嫣红的唇瓣轻轻勾起一抹弧度,似狡黠,又透着些许的凉薄。 “倒不是不允许,”她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要干什么,我允不允许很重要吗?但是我这个人呢,最讲究公平。” 宁缈一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晃了晃,“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大不了各玩各的——” “宁缈。” 萧行言骤然沉声打断了她,俊脸上阴云密布,紧盯着她的黑眸暗沉得深不见底,“这个词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第二遍,你想都不要想。” 车向前驶动着,副驾座里的徐安易捏着一把冷汗,大气都不敢出。 为什么要讨论这种死亡议题呢,这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 宁缈已经很久没被萧行言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过了。 起初他叫她宁小姐,或者宁缈小姐,礼貌疏离。宁缈在家里不是个爱摆架子的人,家里服务年头久一些、看着她长大的佣人都会亲昵地叫她缈缈,后来做了她一段时间的家教后,萧行言便也跟着叫她缈缈。 后来……结婚后,他总是叫她,太太。 起初宁缈非常不喜欢这个称呼,总觉得他像是在有意无意的提醒她,她的身份她的归属,他终究是心想事成,有了个出身显赫带出去有面子的太太。 只是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她再不喜欢,听多了也习惯了。况且他用低醇的嗓音从薄唇中说出那两个字时,有种难以言喻的亲昵亲密,就好像……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恩爱夫妻,她是他心心相印的另一半似的。 她都快忘了,他也会像这样,冷着脸连名带姓的叫她,像是她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一样。 “是吗,萧行言?”连名带姓喊人谁不会啊?宁缈也冷下了脸,“嘴长在我身上,我要说什么还需要经过你的批准不成?我就说!各玩各的各玩各的各玩各的各玩各的各玩各的!” 她凑近镜头,一脸“你来打我啊”的挑衅:“我说了,我还说了……”她还凝眉认真数了一下,小下巴一抬,“五遍!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就差没伸舌头略略略了。 萧行言:“……” 这副小学生吵架,梗着脖子偏要对着干的样子,让人突然觉得跟她生气好不值得。 萧行言抬手揉了揉额角,满心无奈,方才那股怒意无形中烟消云散,甚至有点想笑。 “嘴长在你身上,我能把你怎么样?”萧行言微微垂眸,眸光暗沉掠过她嫣红饱满的唇瓣,倏然低低哑哑的轻笑了一声,“等我回去,你就知道我能把你怎么样了。” 宁缈喝茶的手顿住。 眨了眨眼睛,眼眸倏然张大。 ……等等等等,这狗男人是不是又开车了? *** “你睁大眼睛看看我脸上纵横交错的车轮印?”阮季雅躺在SPA床上直翻白眼,“自信点,去掉是不是,大声告诉你自己——没错!他就是又开车了!速度120迈!” 宁缈:“……”只看见您脸上的面膜,白花花怪惊悚的。 前一秒还在生气,一副要跟她大吵一架不行就掐死她的样子,转眼就一言不合就开车? 男人到底是什么神奇的生物? “男人用海绵体思考,很正常。”阮季雅深沉的表情掩盖在面膜之下,深沉得恨不明显,“话说你吃醋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嘛!男人就喜欢女人为他吃醋,你要是承认,萧总肯定高兴死了。”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男人似的,你个母胎solo。”宁缈忍不住吐槽。 阮季雅挺起Acup:“我虽然没有实践经验,但我理论知识丰富啊!我话搁这儿了,你昨天要是承认你就是吃醋了,萧总绝壁高兴得把协和广场买下来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