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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都没有。 因为她和她娘一样,一脸狐媚相,勾人小身段,说话也娇里娇气的,当年她娘迷得大伯子,小叔子纷纷犯错误,一家子男人不和睦,至今还没和好呢。 如今家里有好几个儿子的高门府邸谁敢娶她当儿媳? 后来嘲笑她嫁不出去的流言蜚语愈演愈烈,一个个等着苏浅浅孤独终老呢。结果,突然某一天出了皇榜,众人惊呆了,当今太子殿下看上了林灼灼,要迎娶她当太子妃! 众人一拍脑袋,怎么忘了太子是独子,没兄弟,不怕被祸害。 林灼灼却小嘴一瘪不乐意了,太子皮相太过俊美,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美男子,婚后她就再也不是家里第一美人了,不行,不要嫁! 太子:…… 乖乖,从此孤打扮丑点,你就还是家里的第一美人,可好? 第 2 章 第2章 严诗诗一脚踏空,滚落在雪地里,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眼底有些迷茫,打量四周,只见身处密林,两丫鬟慌忙滑下坡地搀扶她起来,还有几个护卫守在她身边。 “姑娘脚酸了吧,再忍忍,救兵马上就到。”大丫鬟碧竹搀扶起严诗诗,又帮她理了理披风兜帽。 “我自己来。”严诗诗茫然间伸手去拍肩头,就被自己的手给震住了。 又肥又小! 像个孩子! 严诗诗先是看愣了,随后明白过来。 她果然重生了,带着记忆重生了,她没有重回娘亲肚子里,瞅瞅她婴儿肥的小手,瞅瞅周边大雪覆盖的密林,再回忆丫鬟方才说的话“救兵马上就到”,她应该是回到了六岁这一年。 这一年,她失去了娘亲,也是在这一年,她喜欢上了太子哥哥,像亲哥哥那般喜欢,长大后渐渐走上了她瞎了眼的爱情路。 大约是阎王爷清楚她的命运转折点,特许她重回这最为关键的一年,前来改命,真好! 一刻钟后,小道尽头真的奔来一辆朱轮华盖豪华大马车,悬挂的金铃铛叮铃铃响,在寂静的山林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四匹高头大马拉着。 倏然停在严诗诗主仆面前。 严诗诗知道这是太子殿下前来营救她们,带着上一世无法磨灭的恨意,严诗诗心内怎么都不平静,瞥一眼太子的马车都觉恶心。偏生她遭遇悍匪落难了,现实逼迫她低头,再说了,太子是她嫡亲的表哥,初次见面没有十足的理由供她拒绝乘坐马车。 略略思忖后,严诗诗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也足以令她稍微开心点了。 六岁大的严诗诗立马撇开丫鬟,跑到马车夫跟前去,胖乎乎的小手指向马车夫鼻子,故意怎么小霸王怎么来: “你们可是接到飞鸽传书,特来接我们的?” 马车夫噎了一把,大约是活了几十年,从没见过敢在他家殿下跟前如此嚣张跋扈颐指气使的小姑娘吧,真真是仗着年纪小,就不懂规矩啊。但马车夫还是平常口吻回复道:“是,姑娘您就是严国公府的三姑娘吧?” “就是我!”严诗诗一把指向自己鼻子,傲气十足。 随后,严诗诗也不等马车夫邀请,就自顾自吩咐丫鬟抱她上车辕。这看着是不给马车夫面子,但稍微有点眼力见的都明白,这是不尊重马车主人呢。 婢女碧竹有些犹豫,为难的看着小主子,她家小主子平日虽然淘气,却也没有今日这般嚣张跋扈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哎呀,快点,快点。”严诗诗故意不开心地瘪起小嘴,拍着碧竹肩膀催促,从头到尾都没有询问太子和马车夫的意思。 碧竹只得照做。 马车夫真心不敢相信她是严国公府的嫡出姑娘,但里头的殿下并未提出异议,他这个当下人的便不敢多嘴多舌。马车夫很清楚,他家殿下神通广大,身边的暗卫早就前来确认过小姑娘的身份了,错不了。 思及此,马车夫只得收回异样的目光,恭恭敬敬拉开金色缎面车帘: “严姑娘,里面请。” 严诗诗“嗯”了一声,猫腰进了马车厢。 进去后,严诗诗正眼都不瞧向太子,实在是心里厌恶,安也不请,一声招呼也不打,婴儿肥的小身子就爬到车窗下的座位上坐好了。 男人坐在马车主位上,翻书的手明显一顿,如此没规矩的小姑娘,出身皇家的他怕是头一回见。看向严诗诗的目光里带了nongnong的探究,仿佛在质疑她真的是严国公府的三姑娘? 收回视线,一言不发,男人抬起手敲击马车壁三下,催促马车夫启程。 严诗诗见太子果真没像上一世那般对小小的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她心底是满意的。 看来,只要她做出改变,这一世命运就真的能改变。 上一世初见,太子就喜欢上了她这个娇俏可爱的小表妹,后来两人青梅竹马打得火热。这一世,严诗诗再不愿让太子喜欢自己,哪怕是小时候的自己也不要。 为了进一步恶心死太子,严诗诗“咳,咳”清起了嗓音,然后依旧一眼没瞧对面的太子,自顾自大声发话,像个山寨里的女土匪: “那个,有茶吗?我口渴了!倒一盏茶来……” 马车外的侍卫长,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惊掉下巴。 他家大殿下是什么人呐,是当今圣上最最宠爱的皇子,从小宝贝到大的,就是当今太子殿下见到了他家殿下,也得恭恭敬敬尊称一声“大皇兄”。 这般矜贵的人物,竟被这个西北来的小姑娘吆喝“倒一盏茶来”? 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完全不知天高地厚啊。招惹上他家大皇子,怕是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哟。 马车里的严诗诗,“倒一盏茶来!”话音刚落,为了显示自己真的很嚣张跋扈,她特意挑衅地对上“太子殿下”的脸庞。 似乎要检验一下她一而再的挑衅成果,看看“太子殿下”那张脸是否已经写满了厌恶和不耐烦。 哪曾想,望过去的那一刹那,严诗诗愣住了。 惊见对面的少年郎一身玄色织金锦袍,腰杆笔挺,一双大长腿健硕有力,白皙光洁的手轻轻握住书卷,认真看书的样子,气质清隽华贵。 马车内布置已是华贵无比,可在少年郎的映衬下立马黯淡无光,宛若都是烂大街的便宜货。 可眼前这个气质出众的少年郎,哪里是太子殿下? 竟是大皇子! 她上一世的夫君,萧凌! 糟糕,糟糕,她的嚣张跋扈用错了对象。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