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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大白兔还是小傻子,不是今日的阮奕…… 她可以主动亲早前的大白兔,却不敢轻易亲今日的阮奕。 尤其是,眸间些许醉意的阮奕。 赵锦诺眼眸微垂,修长的羽睫似是都轻轻颤了颤, “阮奕……” 她话音未落, 他鼻尖贴近, 温柔道, “阿玉jiejie……我想你亲我……大白兔想你亲他……” 他的话似春燕掠过‘平静’的湖面, 泅开内里丝丝涟漪, 她心中好似万千蛊惑,抬眸看他,自先前起便攥紧的掌心微微松了松,缓缓揽上他后颈,喉间轻轻咽了咽, 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在他唇边沾了沾,“阮奕,我喜欢你……” 他染了酒意的眸间清亮,不知是有些还是无意,说话时气息拂在她侧颊,“先前,算是亲过了吗?” 分明只是沾了沾,不似她早前亲傻子的时候。 他戳破。 她揽上他后颈的手微微颤了颤,她双手将他揽低,缓缓阖眸,温润双唇吻上他的唇畔,似是还带了今日宴席上樱桃的甜意…… 他悠悠道,“是樱桃味儿的……” 她心中滞了滞。 两人似是都想起走前在乾州江船上,他偷偷亲她,说的那句原来不是樱桃味儿…… 她轻声,“不是,比樱桃甜吗……” 她分明记得。 他亦轻声,“是吗?那再让我尝尝,可是比樱桃还甜?” 她眸间轻轻眨了眨,鬼使神差重新亲他。 这次亲吻,便不似早前浅尝辄止,她亲他,他亦亲她,在冰冷的岩石壁前,他伸手隔在她与岩石壁间,掌心抚过她背脊,环紧她腰间。耳旁的清风撩起她耳前的一缕青丝,妩媚又动人,他伸手绾过这缕青丝,从她颈间抚过的掌心顺势他抱起她,两人在无人的月色下拥吻…… 不知过了多久,她如他早前一般,背靠着凸出的岩石壁屈膝坐着。 他躺在她怀中,鼻息间皆是均匀的呼吸声。 他先前真的只是想亲她。 他今天一整日在猎场实在累极,又饮了些酒,在怀中睡得安稳。 赵锦诺不怎么敢动弹,亦知他今日猎场上蒙着眼,精神却高度集中,今日猎场中最累的人应当就是他,而眼下,似是孩童般睡得安宁。 她亦来得及仔细地,又不用担心他发现地,安静地打量他。 他的轮廓与五官都生得极其精致,便是这般平静躺在她怀中,都觉眉眼间的清逸俊朗无从掩饰,似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好看。 食不言,寝不语,他自幼的教养很好。 这个时候的阮奕,安静得似是月下睡着的谪仙。 她似是终于看过,微微伸手,指尖在他唇畔轻轻抚了抚,亦如他早前一般,他喉间轻轻咽了咽,仍是没醒。赵锦诺笑了笑,轻声叹道,“大白兔,我又亲过了……” 只是,这次没告诉你。 以后,也不会告诉你,我曾偷偷亲过你…… ****** 赵锦诺仰首靠在岩石壁上,她与岩石间隔着的他先前取下的外袍,不会冷,月色也正好。 似是早前话本里写的,岁月静好,地久天长。 原来,竟也是如此简单,安宁的事情。 她想起早前在猎场,他揽着她一道拉弓射箭,认真又温和得同她说着鼓励和平和的话;她想起他指尖扣紧她指尖与弓箭时的温度,亦想起拉弓离弦时,他的一气呵成与紧张喘气;也想起,他在御前拱手说的那翻言辞恳切的话;还有陛下赐婚时,他唇角勾了勾,伸手牵了她衣袖,温声道,你我二人该向帝后谢恩了…… 她弯眸笑了笑。 仰首靠在岩石壁上,看着夜空星辰,想起早前从新沂回乾州的马车上,那时的她还在想乾州赵家是何模样?京中阮家是何模样?阮奕又是何模样…… 她其实在去乾州的路上,都已做好了打算。 她不在意不知轻重的杜鹃,也不在意处处谨慎的海棠,因为她心中皆尽有数。 不喜欢她的王氏,不在意她的祖母,以及父亲和赵家对她的态度,其实与她而言都不重要。 她的性子与宋mama不同,宋mama一心想的是她能做回赵家正经的嫡出小姐,但她却并不认为赵家有多好,也不认为只有回了赵家才是她的出路。与她而言,最重要的是拿到庄子上宋mama,阿燕,柱子等人的卖身契,她才稳妥离开赵家,这些人自幼在庄子上与她一处,她不能寒了这些人的心…… 回乾州的一路,她都心如明镜。 也因为心如明镜,所以并不惊慌。 只是,她不知晓,她会在回乾州的路上遇见阮奕,会在乾州官邸遇见赵家这对龙凤胎,亦会在笾城驿馆遇见温和亲厚的宴相…… 赵琪和赵则之与她而言,是赵家家中并非尽然是冷漠,她喜欢同活泼开朗的龙凤胎一处;而早前的阮奕,亦或是眼下的阮奕,都让她喜欢和爱慕;而宴相,则是让她觉得莫名亲近和温暖的长辈,仿若春雨润物…… 她想留下来。 留下来,同怀中的大白兔一处。 她想宋mama和阿燕,柱子也留下来,同她与阮奕一处…… 他们一定会喜欢阮奕的。 他这样好…… ****** 不知过了多久,她靠在岩石壁上睡着。 “阿玉……”耳畔有人唤她的时候,她缓缓睁眼。 睡眼惺忪的模样里,才见似是天边都隐隐泛起了鱼肚白。 都翌日清晨了…… 是要回去了,这通宵饮酒,也最多是再晚些时候。 她想撑手起身,却发现坐了一晚,又没怎么动弹,眼下似是连双腿都是麻的,一时没缓过来。 她尴尬道,“稍等一下,腿有些麻了。” 阮奕眉间笑笑,蹲下,朝她道,“我背你吧。” 她愣了愣,眸间有些滞。 他温柔笑道,“我背自己的未婚妻,不算逾越吧……” 她下意识接道,“谁是你未婚妻……” 他轻笑,“婚期都定了,不是在十月吗?昨晚都听到,阿玉,再有三月,你便要嫁我了。” 她巧舌如簧,“诏书还未下。” 他知晓她是害羞了,遂不戳穿她。 也歇了这些时候,腿上的发麻似是过去,他伸手扶她起身,果真,起身是能起身了,还是有些软软的发麻。 他不再提背她的时,只是牵着她,走得很慢。 等到陡坡前,她似是脚下才恢复了。 他照旧托着她上了陡坡,而后自己翻上。 等他翻上后,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她要往前走,他一把牵住她。 她诧异回头。 他温柔道,“诶,日出了。” 她果真见他身后开阔处,似是朝霞散在月牙湖的群山峻岭里,一轮淡淡泛着柔光的红日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