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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的木香叫南织不太自在。 她推了男人一把,想说算了, 可触碰到衬衣上黏腻腻的提拉米苏,火气又来了。 谁赔她裙子! 南织眉头一拧,毫不客气地拿男人的高级衬衣当手纸,一个劲儿地擦。 正烦躁这玩意儿擦不干净时, 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 手心guntang。 “你还舍不得啊?”南织问道,“那你刚才还装什么大气?反正都废了,给我……” “别动。”男人低沉的嗓音透出丝丝沙哑。 嘿, 你是道歉的那个,还敢发号施令? 就动!就动!就动! 南织在男人胸膛上乾坤大挪移,原本只是污了一块的衬衣,现在成了大花脸,快赶上夏威夷风格的花衬衫了。 “这样也不难看啊,新的style!” 适合你这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狗男人。 南织越玩越开心,完全没注意男人黯淡的眸光渐渐燃了起来。 电梯到达一楼。 南织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奖赏似的拍拍男人的肩膀,准备出去。 刚迈了半步,又被扯了回去。 她穿着高跟鞋,叫这一下差点崴了脚,喊道:“你又发什么疯?” 言湛侧头往电梯口看去。 两个刚到L.Z技术部不久的实习生,目睹一男一女在电梯角落不可描述,呆若木鸡。 “麻烦。”男人开口,“关门。” 实习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一个深受“老佛爷传说”荼毒的实习生,当即回了句:“遵旨!” 说完,他进电梯按下关门键,麻利带着自己的小伙伴撤离。 电梯再次上行。 南织被这波莫名其妙的cao作搞懵了。 挣了挣手腕,抵不过男人的力气,她气道:“有病治病,别来找我麻烦!” 言湛扣住她不安分的手,压过去,问:“刚才,好玩吗?” “……” 谁跟他玩了! 南织瞪着眼,瞄到男人的“花衬衣”,瞬间又心虚了。 “我就是一时被艺术的灵感控制了。”她低头说,“大不了我赔你一件,你干嘛……” 指尖忽然传来温热。 南织纳闷地抬起头,如遭雷劈! 言湛含着她的手指,舌尖极轻地扫过指尖残存的巧克力,哑声道:“我一时被美食的诱惑控制了。” “……” 狗狗狗狗、男、人! 南织脸色爆红,大力扯回自己的手腕。 可这该死的男人不知道是吃了大力丸还是什么,竟是一点儿空子都不给她钻! “你这个变态!快松开!放手啊!”她喊得声音都劈了,“电梯马上又要到了!” 要是让别人看见她这幅样子,她就拉着这个变态一起去死! 言湛体内的邪火因为这一点点甜头刚刚有所减退,她又不知轻重地闹起来,她越这样他越想做变态。 捏住她的下巴,他嘴角微扬,笑得邪气。 “爱吃甜吗?要不要尝尝?” “……” 这狗男人难不成要她吃了他的衬衣?! “你、你……你!”南织气得大脑短路,“你欺负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言湛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怎么个不放过法儿?” “我……我回去就剪了你所有的衬衣!”她很有气势地威胁,“所、有。” 男人笑了,难得开怀地笑,喉结都在轻颤。 南织看向楼层指数,马上就要开门了。 她很识时务,硬不行,就来软的,无缝切换道:“你放开我,我不想丢人。求你了~” 言湛最受不了她这样说话,声音软柔,语调不是刻意的撒娇,只是单纯地服个软,可偏偏,就是挠心挠得厉害。 无奈叹气,他说:“那不生气了,好不好?” “……” 我哪儿还敢生气啊! 她点头如捣蒜。 言湛缓缓松手,恰好电梯又回到自助餐厅。 他转身按下关门键,南织寒毛直立,“我都不生气了,你别……” “你确定要让别人看见我们这样?” 哪样啊? 南织低头一看,她的胸口裙摆也都沾上了蛋糕。 这个狗男人更不用说,花衬衣威风凛凛。 电梯门再度合上。 言湛用干净的手握住她的手,“去套间换衣服。” 南织是真没脾气了。 “那你叫他们快点儿送过来,我待会儿还有事。” “什么事?” 这人怎么什么都管?烦死了! 她没好气地说:“约了人,吃饭!” “男的女的?” “……” 蹬鼻子上脸是吧? 南织一口气提上来,在下一秒就要狮子口的关口又xiele气,像是垂下耳朵的小猫,老实交代:“我表姐。” 言湛瞧她气鼓鼓的小脸儿,手指挠挠她的手心,说:“完事我接你回家。” 别,小的用不起。 电梯到。 南织甩开手,直奔套间。 言湛也不急着追,闲庭信步从电梯里出来,看着她在前面小跑。 舔舔唇,残留的巧克力还有余味,萦绕在他的口腔里,久久没有散去。 很甜。 * 转天,茜茜甜品屋。 袁西捶胸顿足悔断肠! “为什么不邀请我去?为什么!”她问天问大地,“这样绝美的场面没有看到,我对不起买的那些钱!我以后再也没办法给我心爱的太太们提供素材!” 陈叶安笑道:“我这么生动的讲解还不行?多有画面感啊。” 老佛爷怒怼提拉米苏表忠心、委屈控诉没追到人、怒发冲冠堵电梯追妻……听说,两人在电梯里还有“故事”呢。 “你俩再这样,绝交!”南织拍着桌子喊,“绝交!” 她是真的不想回忆昨天,一万个不愿意,尤其是……那一下。 当时,她回了套间拼命洗手,恨不得洗掉一层皮。 那狗男人老神在在倚着门框,推了推眼镜,说:“这次是手,下次要是……” 南织滋啦甩他一脸水! “下次什么下次?”她吼道,“你这个变态!” 言湛歪歪头,手腕蹭掉下巴和脸颊的水珠,淡淡道:“现在就是下次。” “……” 疯了,狗男人得狂犬病了! 南织撒腿往外跑。 男人长臂一揽,利落裹住人,结实温暖的胸膛贴在她背上。 “真这么嫌弃我?” “……”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 这狗男人看似是朵高岭之花,实际骨子里比狗尾巴草还浪! “你给我放……” “那你最好尽早适应。” “???” “这才哪儿到哪儿。”